第277章 掉下去了

第二批進入山洞的人全都走了,剩下的,竟然隻有時縉、褚凝和王老、彭老、安老這幾個第一批一起進入山洞的人。

見王老臉色不好,彭老和安老也勸道:“算了吧,老王。現在可不是從前了,大家各有各的想法,你攔得了一時,難道還能攔得了一世?隨他們去吧!等他們踩了坑,受了教訓,自然就知道回來了。”

王老一陣苦笑:“我倒不是怕他們踩坑,我是怕他們直接踩空了,想回都回不來!”

彭老和安老陡然一驚,麵麵相覷:“有這麽危險嗎?!”

“八九不離十!”王老歎氣道,“我那隻羅盤,輕易不會動用,可一用就絕對有效。如果另外一條路但凡有一點兒生機,羅盤也不會錯過。可是我之前使用羅盤的時候,羅盤唯一指出來的道路,就是我們現在在的這一條!要是他們真出了什麽意外,豈不都是我的過錯?”

是他選的路,也是他讓人毀了洞外的機關。現在大家被困在山洞裏,終歸是因他而起。

“老王,你這麽說就過了!”彭老不讚同的搖頭道,“在來這裏之前,大家就已經知道山洞裏麵機關重重,危險也很大,早就做好了會出意外的準備。帶路也好,做決定也好,你也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而已。雖然我們現在麵臨著困境,但怎麽說也不是毫無出路不是?那些人不肯聽你的勸,也不肯服從命令,最後鬧出什麽事來,能夠承擔責任的隻能是他們自己。你啊,已經是盡力了!”

“是啊老王。”安老也道,“你該做的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到了現在,也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而已。腿長在人家身上,人家想要怎麽走,你是攔不住的。我看你與其想那麽多,倒不如跟我們一起坐下來休息一下,順便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路要怎麽走!”

有這麽兩位老友寬慰自己,王老也不再多言,在安老身邊坐了下來。

時縉和褚凝也湊了過去。

之前他們的隊伍還算壯大,雖然其中有幾位老齡專家,但是年輕體壯的也不在少數。有這些年輕人在,原本王老對他們闖過這道鐵索的期待值還是挺高的。

當然,他指的是讓年輕人們去闖鐵索,至於他們這些老得沒辦法上鐵索的人,自然隻能是在原地等候了。

可現在,他們在場五個人,隻有時縉和褚凝兩個年輕人在。

總不能讓他們倆去闖鐵索吧?

時縉還好,畢竟是當兵的出身,這身手肯定是沒得說的。可是褚凝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頭,人家還在上學呢,怎麽能讓她也去嚐試這麽危險的事情?!

可偏偏,這身手好的是個外行!就算是闖過去了,也未必能夠將前路探索清楚。

內行又太嬌弱!

王老、彭老和安老商量了好一會兒,都沒拿出什麽主意來。

褚凝在旁邊將三人的討論聲聽在耳中,突然插話道:“王老、彭老、安老,我可以和時中校一起闖鐵索的。”

“褚丫頭,這是闖懸崖鐵索,可不是玩過家家!”王老不讚同的道。

他話還沒有說完,褚凝已經笑道:“王老,你見我什麽時候在您麵前說過大話啊?您就放心吧,我既然敢去闖鐵索,就一定是有些把握的。畢竟,我這可是拿自己的命去闖,又怎麽會胡亂開玩笑呢?”

王老還是不放心,可彭老和安老卻一直沒有說話。

親疏不同,態度自然也是不同的。

見王老始終不同意,褚凝朝時縉使了個眼色。

時縉愣了愣,臉色變了又變,咬咬牙,這才在褚凝的眼神催促下上前道:“舅公,您放心吧,我會看顧好褚褚的……”

他當然也不放心褚凝跟著一起去闖鐵索,可他更知道,隻要是褚凝決定了的事情,那是誰來勸說都沒有用的!

一想到這一點,時縉心裏就總是湧起一陣無奈。

找了個這麽有主見的小女朋友,他以後頭疼的機會,隻怕還多得是呢!

見時縉和褚凝都很堅持,王老打量了他們兩人一眼,不再多說什麽,苦笑著答應了。

“我們三個老頭子就在這裏等著,也有些幹糧和清水頂著。至於什麽時候能夠出去,可就全靠你們倆了。”王老囑咐道,“我那隻行李箱,你們還是背著吧,說不定就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被王老這麽一提醒,褚凝才想起,他老人家的工具箱裏,可是有法器的啊!

剛剛她檢查工具箱的時候,並沒有用上靈力,自然也就沒感覺到法器的存在。現在想來,不隻是王老說的那隻羅盤,隻怕她之前注意到的那些冰冰涼的絲線,應該也是有靈力的東西吧?

時縉將工具箱背在背上,兩人聽了王老一大堆囑咐,這才走到了鐵索麵前。

鐵索一端緊貼著懸崖邊上,像是嵌在石頭裏似的,也不知道牢固不牢固。

褚凝站在懸崖邊上往底下瞧,陰深深的,好像一直會吃人的大嘴似的。

好在這山中沒什麽大風,不然的話,一陣風吹過來,那感覺恐怕會可怕。

“別往底下瞧。”時縉拉著褚凝的手道,“往前麵看,就不會害怕了。”

“你以為我在害怕?”褚凝笑看著時縉。

“咳咳,當然不是。”時縉哪裏會當著褚凝的麵承認這一點,“是我在害怕。我怕在接下來的路途中,照顧不好你。”

褚凝反握住了時縉的手,嫣然一笑:“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你的!”

時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頓時哭笑不得。

兩人一前一後,正準備上鐵索,突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淒厲的尖叫聲,還有一陣什麽東西從山坡上滾下去的聲音,立馬頓住了腳步。

不隻是他們倆聽見了,身後坐著的三位老專家們,也聽見了。

王老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臉色都白了。

他快步走到了時縉附近,抖著嘴唇道:“剛剛那,是什麽聲音?!”

時縉的臉色十分沉重。

他已經聽出來了,那幾聲慘叫,分明就是不久前從這裏離開的專家們的聲音!

還有那些滑坡聲……難道那些專家們,是從懸崖邊上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