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到手

沒想到時縉的動作竟然會這麽快!

他肯定是在安排好了一切之後,才給她爸打的電話!

難怪父親那麽放心的讓她一個人待在學校裏麵,肯定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身邊有人保護!

連保護他們的人都已經就位了,也不知道和馬斯抵達港島到底有多久了……

褚凝心裏有了個猜測,立刻問道:“和馬斯進入內地的時間已經定了是不是?他什麽時候抵達漢州?”

時縉一直都知道褚凝很聰明,可他沒想到褚凝竟然聰明到了如此境地!

他心裏有些懊惱。

早知道會這樣,他還不如直接和褚英略聯手,把這事兒瞞著褚凝,私底下就把事情解決算了。

隻是和馬斯詭計多端,時縉擔心褚凝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會陷入險境,這才想著先提醒褚凝一聲。

現在倒好,和馬斯還沒有到來,他就已經進退維穀了。

無聲的歎了口氣,時縉低聲道:“和馬斯的確已經買了進入內地的機票,而且還一口氣買了好幾批,每一批機票的登機日期都不同,顯然是早有防備。至今為止,我們還無法確定他進入內地的具體時間。”

嘖嘖,原來這個和馬斯,也還是知道動腦子的嘛!

“不知道具體時間,那總有個範圍吧?”褚凝追問道。

時縉見實在避不過去了,隻好道:“最早三天之後,最遲則是一個星期之後。”

褚凝若有所思。

“這事兒我知道了。”褚凝想了想直接道,“我這邊你不用擔心。那個和馬斯要是真敢找上我,我保證讓他後悔這一趟華國之行!倒是我爸和其他幾位專家團成員那邊,你讓人多注意著一點兒。我就怕他們走偏門,拿其他人的安全來威脅我,反倒讓我做起事來束手束腳。”

“……”時縉提著心問道,“褚褚,你不會亂來吧?”

這丫頭,什麽時候竟變成了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了?!

“亂來?”褚凝失笑道,“放心吧,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怎麽會亂來呢?再說了,就我現在的環境,也做不出亂來的事兒啊!”

時縉心底微安,卻總覺得自己似乎有什麽地方疏漏了。

第二天就是周末,褚凝回了趟父親家,伸手就找父親要《日落》油畫。

褚英略裝聾作啞:“你說日落啊?還放在外頭修複和裝裱沒拿回來呢!等拿回來了,我再通知你。”

褚凝差點兒被父親的幼稚舉動給氣笑了。

她昨天才剛和孟東嶽通過電話,知道日落早就收回到了父親手裏。現在父親來這麽一手,分明就還是想著親自去會一會和馬斯!

“這都半年多了,日落還沒有裝裱好呢?”褚凝也不戳破父親的謊話,直接就拿出手機一副要打電話的架勢,“那我問問席老師好了,看她那邊到底什麽時候完工。”

褚英略被褚凝的動作嚇了一跳,忙跳起來阻止她:“你席老師每天那麽忙,你還打電話去打擾她幹什麽?日落放在她那裏又不會丟,你這麽直白的去問,多讓人下不來台啊!”

褚凝似笑非笑的看著父親:“一個電話而已,有什麽好打擾的?再說了,席老師那麽疼我,把我當自家的晚輩一樣,就更不用和席老師見外了。”

褚英略無語的看著女兒,死死的拉著她的手:“反正不許你打電話!不許就是不許!”

褚凝盯著父親看了幾眼,直到褚英略都快以為是自己身上哪裏不幹淨了,褚凝突然就滑溜得如同泥鰍一樣從父親掌中溜了出來,一溜煙兒的往地下室的方向跑:“爸,我去你的庫房看看!”

褚英略臉色大變,忙追了上去:“你給我回來!別弄亂了我的東西!”

褚凝口中所說的庫房,是褚英略的藏寶室,裏麵收藏了他這些年來費盡心思收到手的古董。

還有褚凝外公留下來的那些古董,也都盡皆收藏在其中。

說起來,那間藏寶室還是褚凝的外公當年用過的,一直沿用至今。

藏寶室是專門裝修過的,就連牆壁的用材都和其他房間不同,牆壁厚度更是讓人咋舌。不止如此,想要進入藏寶庫,必須得有指紋和鑰匙兩者俱齊才可以。

而藏寶室的入口也十分隱秘,現如今在世的人當中也就隻有褚英略和褚凝父女倆才知道,連在這宅子裏住了幾十年的房裳都不清楚。

鑰匙褚凝就有,她的指紋甚至也可以直接用。所以外公留下來的藏寶室,除了褚英略之外,也就隻有褚凝能夠進出自如了。

褚凝小的時候,那間藏寶室甚至就是她的遊樂場,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和外公一起在裏頭度過的。

她那深厚的古玩鑒定根底,也是在藏寶室,由外公一件一件的古董細細分析給她看而得來的。

日落肯定是在褚英略手裏的。

而要想保障日落的安全,藏寶室是褚英略的不二之選。

褚凝正是因為猜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毫不猶豫的就衝著藏寶室去了。

而事實上,她還真是猜對了。

褚英略想要阻止,可是褚凝一心要獨自一個人扛起日落的事情,又怎麽會讓父親輕易追上?

褚英略眼睜睜的看著女兒打開了隱秘的地下室入口,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他歎了口氣,仍舊追了上去,隻是腳下的速度卻慢了許多。

罷了罷了,他是真老了,攔不住年輕的女兒了。

等褚英略抵達藏寶室的時候,褚凝已經找出了日落。

它被掛在藏寶室的牆壁上,裝裱得十分工整,讓人見了就移不開目光。

而此時此刻,這幅畫正被褚凝拿在手中。

見父親走進來,褚凝抬起頭,戲謔的笑道:“爸,你剛剛不還說,這幅畫還沒有拿回來嗎?”

她故意晃了晃自己手裏的油畫,臉色別提有多得意了。

褚英略卻沒了和她鬥嘴的精神,隻是看了她一眼道:“真要拿走這幅畫?”

這簡單的一句問話,裏麵到底藏了多少擔憂,隻有褚凝和褚英略最為清楚。

然而褚凝並沒有猶豫,而是重重的點頭道:“我一定要帶走!”

褚英略苦笑道:“其實我們可以拿一幅贗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