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迷途知返的忠家四郎

在他們看來,刀疤心地善良,看不得人間生死離別,比如說刀疤認下的兩個女兒,不就是沒有活路了嘛,才會被刀疤收為義女,原本被人可憐的人,搖身一變便成了陋室小築的主子。

且不說那些貪得無厭的人想怎樣算計燕南飛,在陋室小築,無憂已經給陋室小築下了死命令,燕南飛失散的家人此時已經齊全,便是楊郎中——也就是說燕瑜失蹤的女兒也已經找到了,這個人便是福壽村的傻姑娘玲瓏。

楊郎中自打看見玲瓏那一眼起,就認出了那是自己失蹤的女兒,他不知道洗女兒因何會流落到福壽村,為避免打草驚蛇,所以才會留在福壽村,打探孩子失蹤的來龍去脈。

後來,楊郎中又意外的遇到了瑤琴和父親。看來,福壽村還真是一個物寶天華的風水寶地。

既然陋室小築的家人已經齊全,陋室小築也沒有必要在認什麽幹女兒幹孫女的掩人耳目了。

若是福壽村在發生什麽悲歡離合之事,那就隨他們去吧,各人有各命,陋室小築不是慈善機構。

五月份的風吹走了春季最後的溫和,忠宅,正午時分,人們都在午睡的時候,福壽村的小路上,一個人一溜小跑的朝著忠宅的方向跑來,看樣子行色匆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而此時,無憂在空間裏培植的雜交的止血草也已經成功。

這種止血草不但止血效果好,對人體沒有任何傷害,而且在止血的同時還能保證人體的傷勢快速恢複,因為其中雜交著人參。

無憂本身就是一個科學無法解釋的存在,所以,麵對任何的不可能,無憂都願意去嚐試去實現,因為他相信,世間的一切皆有可能。

看著別墅滿園滿院的雜交的止血草,無憂會心的一笑,若是刀光看到這些止血草,他一定會很高興。

“刀光。”

無憂坐在院子裏失神的想著前世的生活,她與刀光的點點滴滴便浮現在腦海裏。

“無憂,我會陪著你,陪著你走完永生永世……”這是刀光臨終前握著無憂的手,說的最後一句話,“我即便是變成一縷幽魂,也會陪著你。”

刀光去世後,無憂的生活失去了色彩,她也曾想著和刀光一起走了,但是刀光說,若是無憂也走了,她便是化作一縷孤魂,也再也找不到家了。

此時,無憂的臉上已經布滿淚痕。

擦幹眼淚,無憂整理了一下園子,發現種植止血草的地壟溝長出了幾株野草,便隨手采了,正在這時,無憂的房門被人敲響。

無憂不敢耽擱,馬上走出空間回到房間,情急之下,便把那幾株野草也帶了出來,隨手扔在了閨房的窗台上。

“無憂醒醒快醒醒,你四叔來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這是瑤琴的聲音,敲門聲很急促,聲音有些急躁。

“娘,咋地了?”

“無冰要出大事了,你快出來吧!”

睡慣了午覺,今日沒睡覺,無憂稍顯乏累,便打了個哈,懶洋洋的打開了房門。

“娘……”

無憂剛叫了一聲娘,便被瑤琴連拉帶拽的拖走了。

“娘您幹啥啊?”

瑤琴不容分說的拽著無憂來到忠宅的正堂,忠家四郎忠勇正在擦拭臉上的汗水,此時已經是汗流浹背。

“四叔?”

忠勇看見無憂,沒有一刻的遲緩,急忙給無憂跪下,“無憂啊,你可要救救無冰那個孩子……”

“四叔您這是幹啥啊?”無憂急忙上前攙扶忠勇,“四叔,您給我下跪,您這是要折煞我啊,您有話慢慢說。”

“他四叔,你快把你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再跟無憂說一遍。”瑤琴道。

“大嫂、五弟妹、無憂,剛剛我把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現在,我再把事情詳細的跟你們說一遍。”忠勇試探性的問大家,“你們知道鎮上的百花樓嗎?”

“百花樓是啥地方啊?”瑤琴問道。

小倩道:“大嫂,百花樓是鎮上有名的花樓,那裏的姑娘都是十幾歲的小姑娘,生意可火爆了。”

“小倩,你咋知道的啊?”

“忠義在鎮上當差,那條街正歸他管。”

“哦。”瑤琴點點頭,忽地又想起了什麽,“他四叔,這百花樓跟無冰有啥關係啊?”

“哼哼,哼哼,嗚嗚嗚……”

忠勇冷哼幾聲,忽地嗚咽著哭起來,“咱家的無冰很快就要在百花樓掛牌子了。”

“啥?”瑤琴、小倩、無憂同時驚訝道:“你說啥?”

這個消息不亞於重磅炸彈,炸的眾人汗毛都豎起來了,“四叔,你說啥,無冰要到百花樓裏掛牌子去了?這怎麽可能呢? ”

“我現在在神仙居飯莊做跑堂,今天在包房,我清清楚楚的聽說了這件事。”忠勇鄭重其事道:“在包房裏喝酒的鎮上的幾個無賴,他們為鎮上富戶做事,聽聞那個富戶極喜歡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經常會在周邊地區買來小姑娘享受,玩膩了便送到百花樓掛牌子賺錢。柳樹條與那些無賴甚是較好,由經他介紹,二嫂答應把無冰賣給那個富戶。現在已經到了約定的世間,若是過兩天二嫂不把人交出去,那些無賴就要來福壽村搶人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瑤琴忿忿地吵吵道:“世間咋會有二房這樣的餓爹娘呢?那如花一樣的姑娘說賣就賣了嗎?”

忠勇道:“今近日他們在神仙居吃酒,就是商議搶人之事啊!”

“原來這件事是真的啊!”無憂懊悔地說:“一個月前,無冰曾經找過我,說她的爹娘把她賣了,賣了一百二十兩銀子,求我救救她。當時我以為她是……嗨不說了,四叔你放心,這件事我管定了。”

“無憂啊,你的身手四叔心裏有數,如此,我便放心了。”

忠勇終於長出了一口氣,似乎是放下了心中一塊極為沉重的石頭。

“四叔,您的嶽丈家開著一家雜貨鋪,你不是在雜貨部做幫手嗎?怎地到神仙居當跑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