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燕南飛的顧忌

“但是第二天早上,看守那女人的兩個人其中一人被殺,另一人失蹤,我們也是在後來才知道,失蹤的人不隻是那可看守,還有那個女人。”

折扇男凝眉思索,稍許,神情才有舒緩道:“這件事繼續查,若果那賤人沒有落在陋室小築的手上就隨他去吧,橫豎她落在好色之人的手裏,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主子聖明。”

“哦,你命人給福壽村那群廢物送一些外傷藥,並且傳達主子對他們的關心,讓他們安心養傷。”

黑衣人離開後,折扇男整理了一下形容,看著對麵的百花樓,眼底現出一抹殺意。

百花樓,陋室小築的人已經撤離,畢竟他們不易在人前露麵。燕南飛的容貌盡毀,已經不複當年天下第一美男的容顏,但是楊嬋娟容顏未老,若有故人,定會一眼便認出她是當年迷倒萬千少年的第一美人。

人們經過百花樓時都會在此停留一番議論紛紛,此地昨晚發生的事情已經通過口口相傳人盡皆知,人們不知道陋室小築究竟有多麽強大的背景。

福壽村忠家,辦案回來的黎洲賴在無憂的**撒潑,他說這一天他累壞了,麵對那些無視小輩生命的刁鑽長輩,他真想斬盡殺絕。

無憂第一次像抱個孩子一樣,抱著怨氣橫生的黎洲入眠。前世,刀光就是這樣依偎在她懷裏入睡的。

“刀光,我好想你。”

無憂心裏想著刀光,懷裏抱著黎洲,忽地感覺有一種負罪感。但是,在他懷中的人就是刀光啊,他的眉他的眼他的笑他所有的一切行為都是刀光啊。

滴答滴答,無憂的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她實在是太想刀光了,她對刀光的愛深入骨髓,亦如刀光對她的愛,亦深入骨髓。

無憂感覺自己背叛了刀光,背叛了愛情,她有一種無法言表的負罪感,她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刀光突然間出現,她這個背叛愛情的人該怎樣麵對刀光。

當初月黑風高夜,無憂初見黎洲,千年輪回,驚鴻一瞥,一吻定情,她認定了黎洲就是她的人。

“無憂,你又在想刀光了嗎?”

黎洲忽地睜開眼睛,一下抱起無憂,將她的頭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胸口,“無憂,我在。”

多麽熟悉的擁抱,多麽熟悉的心跳,多麽熟悉的感覺,多麽熟悉的一句話,“無憂,我在。”

無憂躲在黎洲的懷裏止不住的流淚,她深愛刀光,但若是黎洲此時便離她而去,她真的能夠做到無動於衷嗎?

“無憂,你給我講講刀光的故事好嗎?這個名字我很熟悉,似曾相識,但是感覺這個名字很遙遠,遙遠到遙不可及。”

黎洲說完見無憂沒有反應,低頭看去,這個醜丫頭已經帶著眼淚睡著了。

“傻丫頭。”黎洲在無憂的臉上輕吻一下,抱著他的醜丫頭相擁而眠。

又是一日的晨曦,黎洲告別無憂,去處理那些令人頭痛的事,他聽取了無憂的意見,對待刁民就要快、準、狠的殺伐果斷,以正視聽,否則後患無窮。

陋室小築,燕南飛忙的不消停,因為百花樓以及其他兩間鋪子開業在即,所以也率領家人忙碌著籌劃鋪子的事。

“爹娘,無憂曾經與我說起過一件事,我也拿不準主意,所以想和您二老商討一番。”

楊郎中坐在書房裏,畢恭畢敬的對燕南飛夫婦說:“無憂想在閻王嶺開一家鋪子,隻經營驅蚊藥。”

燕南飛立即凝眉道:“無憂想利用驅蚊藥的特殊藥性與閻王山莊的人搭上關係嗎?”

“不是。”楊郎中果斷否決道:“憑借無憂的功夫,他隻身出入閻王山莊沒有問題。無憂想在閻王嶺開鋪子,是為我們日後回歸閻王山莊做準備。”

“什麽?重回閻王山莊?”燕南飛夫妻幾乎異口同聲的驚呼。

“是的,爹娘沒有聽錯。”楊郎中急忙為爹娘斟茶,請兩位老人家稍安勿躁,“無憂說我們的驅蚊藥可以在半個月內打開桃源縣的市場,一個月內便可風靡桃源縣和周邊縣城,所得的利潤不可估算。所以,下個月,她就會把鋪子開到閻王嶺,同時集中人手攻打閻王嶺,奪回屬於我們的閻王山莊。”

燕南飛苦笑,眼底現出一層水霧,臉上寫滿了懊悔,“當初為父年輕氣盛,仗義疏財,對自己的兄弟毫無防備之心,日日飲酒不問家事,方才讓狼子野心之人有了可乘之機,為父悔啊。”

燕南飛說完,慚愧的看著楊嬋娟母子,太多的話已然說不出口,兩行淚水悄然滑落。

若說在在這世間,最了解燕南飛此時心情的人隻有楊嬋娟。當初燕南飛嗜酒成性,不聽從任何人的勸告,一味的與他的兄弟們把酒言歡,他的人生格言便是江湖道義,兄弟情深。

怎奈,由於他對自己的放縱,導致閻王山莊落入賊人之手,兄弟們埋骨閻王嶺,最後妻離子散,雨疏流落到福壽村受盡折磨……這一切,燕南飛無法原諒自己。

“南天,往事不必再提,已經無法挽回的事情再想也沒有用。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要奪回閻王嶺,嚴懲賊人,為我們的兄弟們報仇雪恨。”

“嗚嗚嗚……”燕南飛像個孩子一樣嗚嗚地哭起來,“攻山容易,但是我的兄弟們和他們的家人還被困閻王山莊,他們的生命掌握在那賊人的手中。我們若是功山,那賊人定會斬殺我的兄弟,我怎能踩著我兄弟們的血肉去功山呢,我已經欠他們太多了,嗚嗚嗚……”

楊郎中第一次發現爹爹居然有如此無助的時候,他的眼淚中有懊悔有無奈有仇恨,但是最多的卻是懺悔。

楊禪娟也曾經怨恨過燕南天,但是她對燕南天的愛多過了怨恨,所以也在多年前便已經原諒了他。

舊事重提,想起曾經那一張張意氣風發的笑臉,楊嬋娟的心也在滴血,更加痛恨披著人皮的三莊主。

“瑜兒,閻王嶺開鋪子的事你們自己決定,但是攻打閻王嶺之事必須從長計議,畢竟那裏還有曾經跟隨你爹出生入死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