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禮王進宮

“京城大街上的趣事?”皇上自言自語的重複了這句話,便道:“有事進來說,朕也想聽聽京城的大街上有何趣事。”

禮王聞言,心下對無憂佩服的五體投地,腹誹道:“無憂啊無憂,你說的果然沒錯,隻要我說出京城大街這四個字,皇上一定會見我。”

原來無憂將皇上送回來後,便直接去禮王府找到了禮王,並將那些書信交給了禮王,又與之詳談了攻打閻王山莊之事。

禮王因為皇後娘娘被禁足之事耿耿於懷,與皇上的關係也稍有緊張,父子之間貌似有了一些嫌隙。

眾所周知,身為皇後坐守中宮母儀天下,若是因為不賢禁足宮中,這樣會給那些言官彈劾皇後娘娘很大的便利,對皇後娘娘的聲譽極為受損。

那麽,究竟是誰害的皇後娘娘蒙受奇冤被禁足中宮,禮王用腳趾想也知道一二。

“說說吧,京城的大街上有什麽趣事?”皇上示意禮王無需行禮,直接回話便是。

禮王精神飽滿,神采飛揚,眼觀向並未因為皇後娘娘之事所打擾,清者自清,形容坦蕩,此狀很是讓皇上滿意。

“父皇,兒臣今日正要進宮麵聖,路經一炷香大街,見一彪形大漢正在強搶民女,氣焰囂張。原來他自稱是皇室中人,大放厥詞說什麽與他作對便是與皇家作對,您說這是不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放肆。”皇上一怒,又一個白玉杯被摔得粉碎,“大街上有目無王法之輩,實乃我朝之禍害,怎成了趣聞呢?”

“父皇息怒。”禮王恭敬有加道:“兒臣自不會容許這些人敗壞我皇家的聲譽,遂將一幹人等抓獲,交與忠君堂來處置。隻是忠君堂堂主黎洲奉命剿匪,尚未回還,忠君堂被刑部打壓,不敢接手這件案子,所以這件毀壞皇家聲譽的案件便移交刑部了。”

皇上怒道:“真是豈有此理,即便是黎洲剿匪尚未回還,朕的忠君堂還在,那是朕直接管轄的衙門,怎會受到行不的打壓呢。”

禮王躬身恭順道:“父皇息怒,兒臣不知。”

禮王心道,您老人家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無憂說的沒錯,有些事情該讓您老人家親曆一番了。

皇上沉思稍許,不急不緩道:“這件事你跟緊一些,不管有什麽進展,你都要及時與朕匯報,朕倒是要看看刑部在搞什麽鬼。”

簾公公有意無意的自言自語道:“刑部要搞什麽鬼,那還不是要看三皇子的意思嗎?”

“嗯?”皇上微怒,看向簾公公的眼神有些不善。

簾公公嚇得驚慌不已,急忙跪下請罪,“皇上,奴才失言了,奴才惶恐。”

皇上冷哼道:“朕看你不是失言了,而是有意而為之。”

“奴才不敢。”

“你已經開始議政了嗎?”

“奴才不敢,奴才請皇上恕罪。”

皇上麵帶慍色道:“奉茶吧,隨後去領十板子。”

“奴才謝皇上開恩。”

簾公公躬身離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八角亭裏隻剩下皇上和禮王父子二人,皇上道:“簾子不是多話的人,刑部最近做事是不是太猖狂了?”

“兒臣對朝堂之事不得而知。”禮王的眉頭微不可察的舒展一下。因為某些原因,皇上下令禮王殿下不得在朝堂議事,皇上如此提問,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嗎?

皇上皺眉撇嘴,今天算是打嘴了,“咳咳……”皇上輕咳兩聲,化解尷尬,“朝堂之事你不得而知,總算是有些耳聞吧?”

禮王小心翼翼道:“不過,刑部現在做事的確有些不妥之處。比如說,刑部強行將忠君堂的案子劫走,如此便觸犯了忠君堂忠君的根本。”

禮王的意思是說刑部再挑戰皇上,隻要皇上喜歡隱忍,這件事便不再有人幹預。

“黎洲和慕雨笙的死訊已經傳遍了京城,屍體都已經抬入府邸了。”皇上輕搖折扇,稍有得意地冷笑道:“當初黎洲和慕雨笙的死訊床來,朕和忠勇候府的老侯爺便覺察此事有異,強力鎮壓,嚴禁忠勇候府和武王府將屍體裝棺入殮。若非如此,恐怕世間再無黎洲和慕雨笙了。”

禮王道:“所以,刑部便不再把忠君堂放在眼裏,因為,忠君堂的定海神針沒有了。”

皇上手裏拿著一串佛珠審視著禮王,那一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神似乎要刺穿禮王的心,猝不及防的改變話題道:“你母後被禁足之事你怎麽看?”

禮王坦蕩蕩地說:“母後位於中宮母儀天下是天下女人的典範。母後若是有錯在先,身為中宮品行不端,定要受到更為嚴厲的懲戒;母後若是被歹人構陷,那麽清者自清,父皇定會還母後清白。世上之事是非自有公斷,兒臣不敢妄言。”

皇上銳利的眼睛盯著禮王,禮王絲毫沒有怯意,稍許,皇上道:“你進宮見朕還有別的事嗎?”皇上已經知道了刑部越權之事,但是還不知道禮王進宮的主要目的。

禮王道:“父皇,黎洲在桃源縣福壽村送來了一些官員和賊子的往來信件,不知父皇……”

皇上不等禮王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拿來吧。”

禮王恭敬的將信件雙手奉上,“這是今日無憂親自送過來的。”

“無憂?”皇上若有所思道:“無憂是不是黎洲的未婚妻啊?”

“是的,這門婚事是忠勇候府老侯爺十四年前親自定下的婚事。”

皇上饒有興致地說:“朕聽聞這個丫頭有點醜,老侯爺與朕談起她時,總是叫她小鬼兒。”

“嗯……他這個……”禮王看向皇上,想笑不敢笑,最後還是噗嗤一聲笑出來,“父皇,無憂她……確實有點醜。”

“你說她是今日送來的這些信件?”皇上也沒有緣由的笑出聲音來,他不知道老侯爺口中的小鬼兒究竟醜成啥樣子,遂道:“她一個女孩子連夜趕路甚是辛苦啊。”

“父皇,無憂是今天辰時從福壽村出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