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白發老婦人
二皇子的寢宮,太上皇拉著楊郎中的手說:“果真是虎父無犬子,燕南飛那個臭小子有你這麽懂事的兒子也算是賺下了。”
楊郎中受寵若驚道:“皇伯父您誇獎了,燕瑜沒有皇伯父說的那麽好。”
太上皇笑道:“好孩子,你是好樣的,不必過謙。”
無憂看著兩個人相互寒暄,氣道:“現在都啥時候了,你們兩位老人家還彼此寒暄啊?咱有這來來回回寒暄的功夫,說點正事可好……”
忠勇候府,無憂從皇宮回來時,皇宮裏已經傳開了一件事,二皇子的病情不斷惡化,皇上悲憤交加,亂發脾氣,正在準備給二皇子籌辦喪事。
黎洲、慕雨笙等皇家子弟齊聚皇宮,送二皇子最後一程……
宜仙閣,孫管家給無憂行禮後站在一旁,左臉已經紅腫起來,嘴角淌著血,看樣子是被人掌嘴了。
無憂從皇宮回來,東西兩苑的人並不知道。
無憂在衣袖中拿出了一些藥膏,讓若文給孫管家塗上,隨後道:“孫先生,說說吧,在這忠勇候府,誰敢掌你的嘴?”
阿琉的眼睛哭得紅紅的,搶在孫管家前麵怒不可遏道:“主子,不光是咱宜仙閣的孫管家被掌嘴了,就連咱忠勇候府的昌管家都被掌嘴了。”
若文賭氣道:“阿璃脾氣急,因為衝撞了東西兩苑的主子,還挨了二十板子。阿琉被東西兩苑當眾羞辱,氣得差點跳井了。”
“東西兩苑還真是狗膽包天啊?老娘的人他們也敢招惹?嗬嗬,有意思。”無憂拍案而起,怒道:“阿琉留下來照顧阿璃,其餘人,全部跟我去忠勇候府的中苑正堂。”
孫管家捂著半邊豬頭一樣的臉,為難道:“主子,東苑的太姨奶奶已經回來了,他是東苑老太爺的庶母,也就是……”
無憂聽到庶母這兩個字,噗嗤一聲笑出聲音來,庶母,說白了,那不就是一個妾嗎?妾是什麽?妾不就是奴才嗎?一個奴才竟然張狂到這種地步,嗬嗬,這忠勇候府還真是惡奴當道了。
孫管家這麽忌憚這位太姨奶奶,想必這位太姨奶奶是一個厲害人物。
厲害沒事,無憂就是喜歡和厲害人打交道。
無憂冷笑道:“原來是出來一個老不死的老太婆興風作浪,所以才會把你們收拾的這麽體麵?”
孫管家無奈道:“他雖不是正經夫人,但是,東苑的老太爺是她給養大的,所以,她的地位不容忽視。”
無憂道:“這個老太婆是爺爺的什麽人?”
孫管家道:“她是老侯爺的庶母。”
無憂笑道:“說到底,不也就是個妾氏嗎?”
孫管家點頭稱是。
無憂砸砸嘴兒,道:“忠勇候府是奴才當家,所以才會本末倒置,主仆不分。孩兒們,走,我們去會會這個令你們聞風喪膽的老太婆。”
若文是最敬重孫管家的人,他見孫管家被打,心裏即不是個滋味。
無憂早就看出若文有心事,便道:“若文,你就別去了,你家主子有要事讓你去做。”無憂與若文耳語幾句,最後叮囑道:“這件事就這麽做。還有,上次交代你的事情,可以放出消息了。”
若文喜上眉梢精神倍爽兒道:“主子,奴才一定會做好此事,您在家準備就聽好兒吧!”
無憂扔給若文一個荷包,裏麵裝的全部是碎銀子,道:“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些銀子你辦事用得到。”
若文拿著荷包大步流星的走了。若說他家主子就是厲害,尚未出征,便已經做好了必勝的準備。
無憂對一個勤快的小廝說:“小潑猴,給本少夫人傳一桌上好的飯菜,送到中苑的正堂,你家主子餓了。記住,傳膳的速度一定要快,否則老娘將廚房這些婦人全部扔出忠勇候府,能不能保住胳膊腿兒,那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
小廝名叫錐子,七扭八拐的也算是孫管家的徒弟,為人長相身材皆一般,但是骨子裏透著一股子精靈勁兒,無憂很喜歡他的小聰明。
“主子您放心,您到中苑正堂了,您的飯菜也就到了。”
“你小子別在這跟老娘扯皮,快去做事,否則老娘餓了,將你放在鍋裏燉燉吃了。”
錐子嚇得打了一個寒噤,對無憂做了一個鬼臉,撒歡兒的跑了。
忠勇候府中苑的正堂上,主位坐著一位雍容華貴囂張無比的白發老婦人,從身上穿戴的華麗的衣飾來看,此人的身份絕不簡單。
忠勇候老夫妻跪在地上,正在聽著這老婦人訓斥,無憂恰好從外麵走進來了。
東西兩苑的人看見無憂,皆是不屑的神情,似乎是他們請來了一尊無憂得罪不起的大佛,所以再也不將無憂放在眼裏。
此時,老婦人存心給無憂一個下馬威,怒聲道:“昌管家再體麵,他也是個奴才,老身就算打死他,那也是他的榮幸。來人,將昌管家拖下去,重大五十板子。”
老侯爺急忙道:“姨娘,昌管家剛剛被掌嘴,不能再打了啊!”
白發老婦人指名道姓道:“黎崇郡,你身為朝廷的忠勇候,難道不知孝道為何物嗎?你一再忤逆老身,你的孝道在哪裏?”
白發老婦人囂張,無憂更加囂張,啐了一口笑道:“我呸,我爺爺奶奶的爹娘均已離世,他們應盡的孝道也隨著老人家的離世而去了。”無憂三晃兩晃便晃到白發老婦人的麵前,道:“請問你是誰啊?好歹你活了一把年紀,難道不知道何謂孝道嗎?”
老婦人麵對無憂的犀利和咄咄逼人,忽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怒道:“你是何人?”
在忠勇候府,還沒有人感指著鼻子罵她,白發老婦人的老臉掛不住了。
無憂伸出手,將白發老婦人從主位的座位上拽下來,扔到了正堂上,囂張無極限道:“老太婆,你何必明知故問呢?難道你不知道本少夫人是誰嗎?你若不知道,本少夫人便告訴你,我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放肆!”白發老婦人道:“你可知老身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