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誰敢追殺大皇子

簾公公苦笑道:“得了吧,在你們麵前,那麽神秘的枯樹老鬼都會被你們揭開麵具,何況是我呢?”

無憂道:“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就已經知道了二皇子的身份,並且把酒醉不省人事的二皇子帶走了,恐怕最早發現枯樹老鬼身份的人是你吧!”

簾公公疑惑道:“小鬼兒,你都知道嗎?”

“當然,我都知道。”無憂喝了一口酒,笑道:“而且我還知道,有人給二皇兄下蠱,並且嫁禍到你的身上。”

簾公公正色道:“可是你們並沒有懷疑我,不是嗎?”

無憂道:“我們瘋了嘛,呆著沒事兒去懷疑自己的朋友?幹啥啊,去做一些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嗎?我告訴你,我們越是相親相愛,對手越會心緒煩亂,坐立不安。”

簾公公一直坐在黎洲的身後,並沒有正麵與黎洲和無憂,隻有這樣,他們彼此的交談才是最安全的,因為這樣形成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安全地帶。

“謝謝你們相信我。”簾公公的聲音稍有哽咽。

“滾!”無憂道。

“快點滾!”黎洲道。

簾公公慵懶地靠在黎洲的後背上,歎氣道:“偌大的皇宮,幾百人,我們怎樣查凶手啊!”

無憂道:“排除法。一點一點的排查,總會剩下一些嫌疑人。”

“哦?”黎洲和簾公公幾乎同時答道。

無憂道:“皇宮大體分為兩個區域,皇爺爺的太妃太嬪居住之所;父皇妃嬪的居住之所。其中,皇爺爺身邊年紀最小的妃子此時方才三十幾歲,正是欲求不滿的年紀,但是皇爺爺已經二十年沒有寵幸過這些嬪妃,那麽,這些女人要在怎樣的生活中度過一個又一個漫長的夜晚呢?如果她們耐不住寂寞,做了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那麽,那個男人又是誰呢?所以,這些女人不得不查。”

“另外,父皇獨寵頤妃二十年,可以說很少去過其他嬪妃的寢宮,所以這些女人同樣存在著不忠於父皇的危險。”

“還有,曾經為父皇養兒育女的嬪妃都被頤妃送進了冷宮,為了讓這些女人安分些,頤妃對冷宮的掌控和封鎖十分的嚴密,所以這些人應該過了十幾年與世隔絕的生活,性格上有所變化甚至變態都是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最後,頤妃倒台,朝臣強烈要求皇上選妃,充斥後宮。如此,勢必會影響到一些嬪妃的生存問題?由此引發的危機會讓她們失去理智,做一些事與願違之事?”

“那麽,我們把現在的問題回到二皇兄的身上。二皇兄被兩撥人下了毒手,其一是在二皇子身上下蠱的人;另一波是在二皇子身上下毒的人。在二皇子身上下蠱的人,在頤妃當道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對爺爺下手了,所以,此人與頤妃倒台沒有關係。在二皇子身上下毒的人,是因為二皇子是皇子的身份,那麽,這個人應該就因該是幾位皇子皇子中的一人。”

無憂喝了一口酒道:“你們說,現在我們查找的範圍是不是就小了很多啊?”

黎洲恍然道:“給二皇子下蠱的人,我們尚且沒有定數;但是給二皇子下毒的人,我們卻可以逐一的排除。首先,禮王是皇後的嫡子,他坐上太子之位十拿九穩,沒有必要去害二皇兄,如果他想害二皇兄,二皇兄也活不到現在;三皇子已經進了天牢,沒有機會爭奪太子之位,何必要再害二皇兄;六皇子和七皇子、八皇子年紀尚小,爭奪太子之位毫無希望,所以,他們也不會是害二皇兄的人;那麽,現在有嫌疑的人隻剩下大皇子和四皇子了。”

簾公公道:“大皇子和四皇子一直在朝堂為奪嫡之事爭得水火不容,尤其是在三皇子退出奪嫡的大軍,他二人的奪嫡之勢已經劍拔弩張,所以他二人最有嫌疑。”

“非也。”無憂道:“大皇子雖非是皇後之子,但是他的母妃被頤妃害死,他從小在皇後娘娘的身邊長大,與皇後娘娘有著深厚的母子之情。後來禮王殿下出生,大皇子對禮王殿下的嗬護也是眾所周知,長兄如父,大皇子做到了。所以,大皇子可以排除在外。”

簾公公道:“我每日陪著皇上上早朝,大皇子爭奪皇位的野心已經明了,他怎可排除在外呢?”

黎洲道:“大皇子雖然爭奪皇位,但是他卻從未做過有損自家兄弟的事,他更不會做出坑害二皇子的事。若是立嫡立長,二皇子根本就威脅不到大皇子。”黎洲忽地疑惑地看向簾公公,不解道:“簾子,你與大皇子的關係一直深厚,此時,你怎地懷疑是大皇子要害死二皇子呢?”

簾公公與大皇子交情匪淺,這一點,簾公公從不掩飾,遂稍有遲疑道:“我隻是對事不對人。”簾公公的聲音有些虛弱,與剛剛的中氣十足差別甚大。

無憂警覺到了簾公公的變化,道:“簾公公,你受傷了嗎?”

“沒,沒有。”簾公公急忙調整自己的情緒說:“我還好。隻是,隻是我希望大皇子永遠是我最初認識的大皇子。”

無憂疑惑,情緒和中氣之間有牽連嗎?中氣不足和情緒不佳也聯係不到一起啊?

此時,不及無憂多想,一條鬼祟的身影映入幾人的眼簾。此人走路蹣跚,甚至可以說走路對他來說異常艱難。

“大皇子?”黎洲疑惑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大皇子怎地跑到晨禪宮來了?而且還是偷偷摸摸的來的?”

無憂道:“他不是偷偷摸摸的來到晨禪宮,他受傷了,想必知道此處比較安全,所以才逃到這裏來。”

黎洲道:“你怎麽這麽篤定大皇子受傷了?”

無憂道:“你們仔細觀察他走路的姿勢,他走路一腳深一腳淺,證明他的一條腿已經受傷,行走困難。而且,他走路異常艱難,說明他身體虛弱,及其的虛弱。”

黎洲蹙眉疑惑道:“剛剛大皇子還來看過二皇子,怎地此時便受傷了了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這防衛森嚴的皇宮之中,誰敢追殺堂堂的大皇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