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不合理

皇上急切道:“老大怎樣了?”

簾公公眼神中現出一抹悲涼,道:“有無憂在,大皇子應該沒啥事?”

皇上凝眉道:“應該沒事?這是什麽話?朕去看看老大。”

“要是我說,您還是別去了吧。”簾公公勸慰皇上道:“現在那些人指不定在暗中觀察您的動靜呢,若是您現在去晨禪宮,他們就知道大皇子的去向了。”

皇上疑惑道:“簾子,你說他們為何要追殺大皇子呢?”

“我的主子,這還用說嗎?大皇子一定是掌握了他們鮮為人知的機密,所以他們才冒險追殺大皇子。好在有東風在,要不然大皇子就真的沒命了。”

此時大皇子究竟怎樣,簾公公也不知道。

簾公公不知怎地,臉色越發的蒼白,身體在逐漸的虛弱,遂道:“皇上,奴才怕是染了風寒,還挺難受的,您說這可咋辦啊?”

皇上關切的摸摸簾公公的額頭,見簾公公並無發熱的症狀,才安心道:“你回去歇著,朕給你傳太醫。”

簾公公抱住皇上撒嬌道:“太醫就不用傳了,皇上抱抱,給奴才一點溫暖就夠了。奴才先行退下了,皇上您老人家千萬不要想奴才,奴才不想平白無故的打噴嚏玩。”

“滾。”

“奴才遵命。”

簾公公從未感覺自己的身體這麽沉重,他甚至不能支撐自己的身體,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晨禪宮,楊郎中為大皇子診脈後,臉上的神情越發的濃重陰鬱。

“大舅舅,怎麽了?大皇兄有危險嗎?”無憂焦急的看著楊郎中,等待回答。

楊郎中沒有說話,眾人知道,大皇子的病情要比他們想象的嚴重。

“無憂,我急需一條銀環蛇,活得銀環蛇,你能搞到嗎?”

“能。”無憂說完,憑空消失,時間不長便神奇地出現在眾人麵前, 手裏提著一條正在掙紮的毒蛇。

楊郎中剛剛在無憂的空間裏出來,所以對無憂所有不常規的舉動已經見怪不怪了。

“你們都出去,若沒有我的話,千萬別進來。”楊郎中嚴厲地說:“記住,沒有我的話,你們千萬不要進來。”

幾個人憂心忡忡的走出去,心中都有一種不想的預感,看來楊郎中要救大皇子,勢必要放出大招了,甚至會危及到他自己的性命。

“無憂留下來。”就在無憂準備離開的時候,楊郎中還是叫住了無憂。

在三人一段焦灼的等待中,無憂終於打開了寢宮的房門,黎洲等人進來時,都被現場的一片狼藉嚇壞了。

房間裏,地上滿是鮮血,鮮血惡臭發黑,令人作嘔。

那條令人恐懼的毒蛇已經僵硬,蛇膽處被剖開。

無憂道:“大皇兄的身體已經被毒藥侵蝕,病入膏肓,若無大舅舅的及時救治,怕是命不久矣。”

楊郎中道:“大皇子已經無礙了。”

無憂道:“剛剛大舅舅給大皇子放血了,體內毒素已經清除。若是沒有大舅舅,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大皇子。”

楊郎中道:“大皇子感覺身體不適時,一定會請太醫診脈,你們查一查,經常給大皇子診脈的是那幾位太醫,這些太醫罔顧性命,玩忽職守,有謀殺皇子之嫌。”

“太醫院?”禮王怒道:“原來這群老東西才是殺人的凶手。”

此時,幾個風已經進來開始打掃房間了,鑒於大皇子和二皇子傷重期間,他們身邊絕不允許有陌生人近身服侍。

一切都鋪安頓好後,二皇子、禮王、黎洲和無憂恭恭敬敬的給楊郎中磕了一個頭,這是他們能表示自己感激之情的唯一方式。

楊郎中喝了一杯茶,稍事休息後,方才道:“我們都是一家人,這些虛禮免了去吧。看來,皇宮的水很深啊,深不可測,我們麵對的敵人怕是太強大了。”

眾人都有一種危機感,尤其是禮王殿下,看向大皇子的眼神極為複雜。

大皇子自知命不久矣,還要與四皇子爭奪儲君之位,他心裏想的什麽,禮王殿下怎會不知呢?

大皇子年近三十,卻未娶妻生子,他爭奪儲君之位為了誰呢?

無憂打破了現場的沉悶說:“明天就是我們回門的日子,陋室小築會一起回到福壽村,隨後再回到閻王嶺,一來一回,大約會消耗半個月的時間。在這半個月裏,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是啊,皇宮裏早已經是瞬息萬變了,不要說半個月,就是半個時辰都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忠勇候府現在還亂成一鍋粥,京兆府尹會利用職權將王渙等人召回京兆府。刑部和京兆府這兩個大衙門都在對方的陣營裏,無憂等人著實很被動。

大家一陣沉悶,黎洲思忖再三,道:“娘子,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我們暫時不能回門了,隻能委屈你了。”

“我也不想現在回門。此時正是多事之秋,我走了,這群雜碎保不準更加猖狂。何況,那個打傷東風,給爺爺、二皇兄、東風下蠱的人還沒有捉到,我心裏總是不安生。”

無憂喝了一口酒,看向大皇子的眼神敬慕又悲涼,這個男人,明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卻不對任何人言講此事,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還在為禮王修橋鋪路,真是千古難遇的好大哥啊!

楊郎中道:“回門還是要回門的,咱不回門,那人的狐狸尾巴會隱藏的更加隱秘;咱回門了,那人的狐狸尾巴才會露出來。”

“大舅舅,你的意思是……聲東擊西?”

二皇子一直凝眉看著大皇子,似乎想說什麽,卻總是欲言又止,躊躇至極。

無憂將二皇子的猶豫看在眼裏,直言不諱道:“二皇兄想說啥就說啥,如此憂鬱作甚?”

二皇子似乎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原本蒼白的臉上更顯憔悴,躊躇道:“皇兄他明知自己中毒,卻不願對任何人明言,他為什麽這麽做呢?即便太醫院的太醫從中作梗,他也可以在民間尋找名醫為其診治,可是他為什麽把這件事壓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