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東苑的瘋婆子
此二人是為誰做事的，無憂無需再想，也不去關心他們背後的力量。她們若想說，終究會說；她們若不想說，何必浪費時間呢？
事情解決完畢，無憂對孫管家說：“說說吧，東苑的惡奴欺主是怎麽回事？”
孫管家示意阿琉阿璃暫且退下，守好房門，才給無憂行禮道：“東苑與我們中苑不相往來，雖然他們拿著忠勇候府的銀子度日，但是卻不允許我們中苑的人魚東苑的人過多來往，所以東苑的事我們也不清楚。”
“直到昨天，世子爺安排了幾個風去東苑探聽消息，我們方才對東苑的事情有所了解。值得一提的是，之前我們派去東苑探聽消息的暗衛，不是重傷而回，就是無功而返，還有的暗衛再也沒有回來。所以說，東苑在供養暗衛上下了功夫。”
“大老太爺陰毒狠辣，算計了老侯爺一輩子，這還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但是有很多事情，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那就是大老太爺是一個喜歡糟蹋女人畜生。這些齷齪的事，我們新近才得知。”
“在東苑，沒有一個丫鬟的身子是幹淨的，就連長相姣好的小廝身子都不幹淨，那都是大老太爺的傑作。每年，東苑都會抬出去幾個慘死的丫鬟，至於那些生不如死的丫鬟，更是悲慘。”
孫管家一拳打在茶幾上，怒不可遏，“這個瘋婆子原本是大老太爺庶子的兒媳婦，隻因容貌極美，便被大老太爺給糟蹋了，從此便瘋了。”
“大老太爺為長期占有她，便且將她的丈夫打斷雙腿關在柴房裏不給吃喝，不給治傷。瘋婆子為了丈夫能夠活命，不得不去求大老太爺，任其糟蹋，一晃就是幾年的光景。”
“前幾天，這瘋婆子的兒子染了風寒，瘋婆子去求大老太爺救救他的兒子，大事大老太爺有了新寵，所以便對瘋婆子不理不睬。瘋婆子的兒子病的越來越嚴重，瘋婆子的瘋病也就越來越嚴重了。”
無憂簡直已經到了怒火衝天的程度，怒不可遏道：“大老太爺是畜生不成？難道這瘋婆子的丈夫不是他的孫兒嗎？”
“孫兒？”孫管家冷笑道：“大老太爺不知糟蹋了多少女人，那些女人若是生了孩子，便是大老太爺的骨肉，都是庶子庶女。所以，庶子庶女對他來說，不過是縱欲的產物，沒有任何的感情。尤其是……”
孫管家不再說話，唯有閉目養神，強製自己壓製著憤怒。
須臾，孫管家才接著說：“大太奶奶對那些被大老太爺糟蹋的女人更加苛刻，專門設置了一間刑房，對那些大老太爺厭煩的女人所設，刑房裏每天都會傳來殺豬般的哭喊聲。”
“對於那些庶子庶女，大太奶奶的手段更加凶狠，所有的庶子庶女在她手中都是奴才，打打罵罵算是她仁慈了，更加卑劣的手段還有呢，隻是，實在齷齪，屬下說不出來了。”
無憂道：“這些事情，爺爺奶奶不知道嗎？”
孫管家道：“這些事情，東苑瞞得緊，老侯爺並不知曉。這十幾年來，在忠勇候府真正當家是東苑的大老太爺。”
無憂怒火衝天，嫉惡如仇的她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怒道：“阿琉阿璃，你們把那個瘋婆子帶進來。”
時間不長，一個長得極美的少婦人被帶進來，她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頭發淩亂不堪，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驚恐的看著無憂，蜷縮在地上渾身顫抖，嘴裏支支吾吾地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
無憂見其狀，心下沒有緣由的生出一抹憐憫，看門見山道：“我可以救你兒子。”
那瘋婆子不再支支吾吾的說著什麽，而是疑惑的看向無憂，眼中的驚恐變成了不可捉摸。
無憂再道：“我說我可以救你兒子。”
瘋婆子似乎聽懂了無憂的話，眼中抹過一絲喜悅，隨後是那一琢磨的痛楚和苦澀，極不情願的解開自己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膚，且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依然在脫衣服，神色呆滯，傻傻地帶著苦澀的笑。
孫管家示意阿琉阿琉阻止瘋婆子，隨後對無憂說：“主子，或許在她看來，做任何事都要用自己的身體為代價，才能換取，可見她在東苑過得是什麽日子。”
無憂忽地想起了什麽，不解道：“孫先生，我有一個問題不明白，東苑防守的那麽嚴密，這個瘋婆子是怎樣離開東苑的呢？東苑的人，會讓神誌不清的她走出東苑嗎？”
孫管家笑道：“想必，這是東苑有人向我們求助，這不過是一個信號而已。”
“既然如此，我們就到東苑走一趟吧？”
無憂想起來在西院那些被二夫人折磨的生不如死的女人，心下就是一陣痛楚。那些女人雖然得到了救治，重新走上人生的路，但是曾經的那些黑暗的日日夜夜，她們要怎樣去麵對呢？
而很顯然，東苑的情況要遠比西苑還要殘酷。
大太奶奶和二夫人這些心裏扭曲的女人啊，被自己的丈夫背叛了，就要去瘋狂的報複那些無辜受害的人，真是不可理喻。
無憂把若文和錐子叫進來，對他們交代了一些事情，二人知道事關重大，也不跟主子頑皮了，匆匆出去找瓊林辦大事去了。
正在這時，無憂宜仙閣的花廳中，飛進來一塊包著紙條的石頭，阿琉跑過去將紙條撿起來交給無憂。
紙條上麵寫著幾個字，滿是血腥味，很明顯，這些字是用鮮血寫出來的，“東苑救人，十萬火急。”
無憂不假思索，飛身離開。
孫管家則命人緊緊跟隨。
忠勇候府東苑，幾個身穿著單衣的姑娘跪在白雪皚皚的雪地裏，有幾個婆子不斷地往她們身上倒涼水。
四周圍滿了東苑的人。
這些人很容易分出貴賤來，除去身穿錦衣華服的人，也就是經常在忠勇候府與無憂正麵交往的人之外，恐怕這裏所有人都是奴才吧。
無憂從未想過，也從未敢想過，忠勇候府東苑，居然還有這麽多人。
人吃馬喂，這要多少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