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真相總是殘忍的

老侯爺道:“太上皇,我的老哥哥,您可還記得二十幾年前,秦王大婚之日的事嗎?”

太上皇不記得久遠的事,遂道:“你個臭小子有話直說,那麽久之前的事,我怎地記得?”

“秦王大婚之日,秦國的太子爺不遠千裏來到文曲朝參加秦王的大婚,並且代表秦國,將秦王妃認作了秦國的如賓郡主,並送上了秦國的聘禮,以示兩國的邦交之好。之後,秦王妃與秦國一直有聯係,很長時間都已如賓郡主自居。”

太上皇蹙眉思忖,若是老侯爺不提此事,他到真的將這件事忘了呢。

秦王妃之所以這麽囂張,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秦國,畢竟,他是秦國認可的皇家郡主。

秦國的老皇帝前幾年駕崩了,現在的皇帝,不就是當時來文曲朝參加秦王大婚的太子爺嗎?秦國老皇帝駕崩時,秦王妃還遠行秦國奔喪,一來一回用了一年多的時間。

文曲朝因為皇上寵愛頤妃二十餘年,甚至到了昏庸的程度,致使文曲朝的經濟狀況堪憂,國庫空虛,百姓生活異常艱難,以孝治國成了長輩虐待晚輩的合法武器,種種原因,導致文曲朝整體處於衰敗階段。

若不是世間有無憂的陋室小築產業橫空出世,帶動了文曲朝的經濟發展,百姓生活整體提升,文曲朝此時是什麽狀況很難定斷。

反之秦國,這些年來在經濟發展和國民富強上便可以看出來,秦國正處於發達階段,而文曲朝處於發展階段,所以秦國對文曲朝的覬覦已經昭然若揭。

秦國之所以按兵不動,大概是忌憚無憂的存在。如果無憂放棄了效忠文曲朝的忠心,那麽,文曲朝便岌岌可危了。

那麽,怎樣才能讓無憂對朝堂心灰意冷呢?從側麵打擊無憂的家人便是最好的方法,所以,秦王妃便對玲瓏和無愁下手了。

如果秦王妃針對玲瓏和無愁的打壓與秦國有關,那麽,秦王妃蟄伏了這麽多年,近些時日才開始作妖,就是預謀了與秦國裏應外合的打算,真是細思極恐啊。

難怪燕南飛的臉沉得像一塊千年寒冰,原來,秦王妃是將了皇家一軍。

秦王妃打壓玲瓏和無愁已經成了京中貴胄不公開的秘密,但是皇家並未做出什麽懲戒秦王妃的事,由此,便可以讓無憂及陋室小築對皇家寒心。

如果皇家懲戒秦王妃,那便是打了秦王的臉,而秦王可是太上皇的心肝寶貝,誰敢打秦王的臉,誰又敢打秦王的臉呢。

太上皇細思極恐,他真希望自己的猜想是假的,如此,他的寶貝兒子才不會重蹈覆轍,做出謀奪文曲朝的江山之事。

太上皇心裏像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一字一句道:“將無憂和黎洲召回京城吧!”

大皇子道:“黎洲和無憂已經回京了,現在已經入住陋室小築。”

知道黎洲和無憂進京了,灑脫不羈老男人四人組長出了一口氣,隻要這兩個人在,文曲朝的江山誰也撼動不了。

忠君堂,黎洲回到京城,便開始了緊張的調查中,雷霆手段殘酷無比,但是,即有效果。

慕雨笙從骨頭裏羨慕自己表哥的手段,若無黎洲,誰也扛不起忠君堂的大旗。

一個時辰後,黎洲得到消息,秦國特使已經秘密進京了。

武王府,無憂帶著秦王來到了一處風景宜人的院子,這裏有四季的奇花異草,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各個角落都有侍衛把守,守衛森嚴,外人不得進入,裏麵的人不得外出。

“這是什麽地方?”秦王吃驚道。

無憂嘲諷道:“看來,皇叔連自己的家裏有什麽都不知道,看來秦王府真的是太大了。”

“這裏是秦王府嗎?”秦王狐疑道,“本王不記得秦王府還有這樣一個院子啊?這裏的風景已經媲美於父皇母後的永安宮了,秦王府,誰住在這裏啊?”

“不管是誰住在這裏,皇叔憑自己的力量是走不到這裏的,因為這裏是一個秘密基地。皇叔,我可以帶您去看看究竟是誰住在這裏,但是您要做好思想準備。”

秦王的確不能來到此處,他幾乎命人將秦王府挖地三尺,確定沒有發現這裏,更不敢想象這裏住的是什麽人?

秦王不知所以,疑惑道:“什麽思想準備?”

“背叛和欺騙。不管是背叛還是欺騙,都是人世間最肮髒的東西,很不幸,他們屬於您。”

無憂不再多言,將秦王拎起來,飛身而起。

秦王被無憂拎起來,被迫嚐試了飛向的感覺,院子裏奢華且獨特的風景,他一覽無餘。

無憂悄無聲息的落在一座寢殿前,無比同情的看著秦王,道:“這裏是我帶您來的第一個地方,也是您今日要見的第一個人。但是,不管您看到什麽,都不要說話,也不要激動。”

“本王什麽沒見過?”秦王稍有自嘲道,“難道本王見識的人間悲劇還少嗎?”

無憂看著秦王,能想象的到,稍後秦王會有什麽樣的神情,所以看向秦王的眼神滿是同情和可憐,“皇叔,您的話說得太滿了,過於自信可不是啥好事。”

“過於自信?”秦王蹙眉,正想再追問什麽,無憂已經將他帶進了一個房間。

傳說中無憂若有若現神出鬼沒的原因,秦王終於有了答案,原來無憂是可以隱身的啊。

房間的裝飾極為奢華,已經到了揮霍無度的程度,黃金鋪地玉石為桌,在一張楠木的大**,秦王看見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秦王妃正在和一個男人享受著男女之歡,他從未想象過秦王妃會這樣的無恥齷齪,會如此卑賤的去迎合一個男人。

秦王壓抑多年的憤怒終於爆發了,剛剛想發作,便被無憂點住了穴道,離開了令人作嘔的地方。

秦王尚未走出羞辱和憤怒,便被無憂帶到了一處涼亭上,涼亭裏一個花白頭發的老夫人為閉著眼睛側臥在軟塌上,很享受的樣子,身邊幾個漂亮的小廝在諂媚的為她做著按摩。

“奶娘?”秦王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