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作死不看時辰

自從宗正卿的夫人和女兒主動對無憂示好,無憂便接受了這對聰明的母女投來的橄欖枝,並通過忠君堂的手段,讓那些刁鑽的皇室家族安分了許多,不在方方麵麵的刁難宗正卿,宗正卿的差事也輕鬆了許多。

自古妻賢夫禍少,子孝父心寬,宗正卿有一個好老婆好女兒,事業家庭雙豐收,這幾年雖不是官運亨通,但是,卻是順順利利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家門和順,福壽安寧。

這許多年來,宗正卿府和忠勇候府、陋室小築甚至武王府都保持著良好的關係,彼此往來甚密。

顧憐聽聞有人罵無愁,自然挺身而出,為無愁說話。

“哎呦,顧憐姐姐,你罵得好,罵得對。”此時,思櫻的聲音傳過來,過了幾年,思櫻的容貌越發的迷人了,“剛剛是誰在說髒話啊,好臭啊,臭氣熏天,出門沒漱口嗎?”

幾年前,思櫻家的財產在忠君堂的主持公道下,已經全部收回,並且很榮幸的與陋室小築有何合作機會,現在思櫻家更有錢了。

有錢說話就是衝,就是硬氣,思櫻站在顧憐身邊,與顧憐組成一對兒姐妹花,怒視著那些信口開河的千金小姐們。

此時,一邊是朝堂官員的女兒,一邊是商賈之家的女兒,兩邊的實力不言而喻。自古民不與官鬥,思櫻雖說嘴巴刁鑽,但是論實力,她可不是官員女兒的對手。

所以,幾番爭吵下來,思櫻和顧憐明顯占了劣勢,而那些名門小姐在言語上的攻擊變更為強烈了,比如說野山雞成不了金鳳凰啊、什麽生意人本就下賤啊、什麽是不是官員之女都可以與她們對話啊……

以勢壓人,顧憐和思櫻不是人家的對手,何況她們兩張嘴,而人家好幾張嘴。

就在此時,秦王府當差引領賓客的侍衛高聲喊道:“無憂公主到、忠勇候到。”

此時,無憂已經傲然於眾人前,挺著肚子在黎洲的攙扶下來到秦王府。

這幾年,無憂幾乎沒有在公開場合露麵,所以她從醜女蛻變成美女的過程,眾人也一無所知。當無憂絕美的容顏出現在眾人麵前時,迎來了眾人瞠目結舌不可置信目光。

所有的女賓都曾經以自己的容貌勝過無憂而沾沾自喜,但是此時,她們連這一點自信都沒有了,無憂的美貌已經豔壓眾人,甚至不輸他的母親瑤琴。

無憂高昂著頭,眼角眉梢帶著無與倫比的霸氣,嘴角淺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萬種風情,豔壓群芳、獨樹一幟。

黎洲依然是天人之姿,清逸出塵,一襲月白緞長袍隨風而動,極為飄逸,加之一張看一眼就會神魂顛倒的絕世美顏,讓這些攀附權貴還要權貴美若天仙的官家小姐淚眼迷離,這麽好的男人,居然吊死在無憂這顆樹上。

什麽魂牽夢係啊,什麽相思成疾啊,什麽愛你在心口難開啊,這些少女思君君不知的柔情蜜意立即湧上姑娘們的心頭。

終於,有的姑娘再也忍不住對黎洲的愛慕和思念,不顧一切地高聲喊道:“黎洲,我喜歡你,你娶我吧,我給你做妾也可以。”

姑娘的大膽行徑不但沒有被人恥笑,而是受到了眾美人兒的吹捧,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其他姑娘便跟著吵鬧起來,有人說:“黎洲,你是我們京城的驕傲,我們喜歡你啊。”

“黎洲,我心悅你。”

“趕走醜鬼,把京城俊傑還給我們。”

“黎洲,你是京城一寶,可不是醜鬼的私有財產。”

“黎洲,我好喜歡你。”

“黎洲,我好想你,好想嫁給你。”

“黎洲,你看我一眼吧,求求你看我一眼吧。”

“醜鬼,你把我們的京城俊傑還給我們。”

無憂原本想走過去就算了,誰知這些女孩子蹬鼻子上臉,見無憂對她們的話絲毫沒有反應,居然說起了髒話,肆無忌憚的破口大罵無憂甚至陋室小築。

無憂終是停住了腳步,看向剛剛通報的侍衛說:“你剛剛有沒有通報本公主駕到?”

侍衛嚇得急忙跪倒,顫顫巍巍的說:“公主,奴才通報了,真的通報了。”

無憂笑笑,並沒有責怪侍衛,而是心平氣和的說:“可能是這裏太吵,你的聲音太小,他們沒有聽到。如此,麻煩你再通報一聲吧。”

侍衛原以為自己做事不利,會被公主砍了腦袋,沒想到公主居然如此大度,遂站起身來,聲嘶力竭道:“無憂公主駕到、忠勇候駕到。”

顧憐和思櫻互視一眼,知道有人要倒黴了,一臉的壞笑,急忙跪下見禮,“臣女顧憐、思櫻給公主殿下見禮,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無憂嘴角現出一抹淺笑,道:“平身。”

其餘的姑娘可沒有把無憂看在眼裏,甚至有人低聲道:“呸!什麽公主,還不是臭不要臉,討了皇上歡心,封了個公主嗎?還真以為自己是皇家公主啊?擺什麽臭架子。”

那姑娘說話的音量較大,周圍人聽到了這話,紛紛應和,甚至說出了更加齷齪的話;無憂聽到了這話,微微一笑,看向那位作死不看時辰的姑娘淡淡道:“那位姑娘,你出來說話。”

那女孩子興許是在家裏驕縱壞了,不管不顧這是什麽場合,遂往前一步道:“本姑娘出來說話怎麽了?”

無憂撫摸著肚子往前一步,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孩子,分析這女孩應該是家中嫡女,打壓家中庶女成了習慣,所以養成了囂張跋扈任性妄為的性格。

無憂就懷疑,這樣沒有教養的貨色,她的家人怎地還敢將她帶出來呢,這不就是一個行走的災星嗎?

此時,一個貴婦人從人群裏擠出來,急忙給無憂賠禮道:“公主,這孩子口不擇言的冒犯了您……”

無憂一伸手,打斷了貴婦人的話,因為她實在沒有必要再聽這婦人說什麽了,因為這個婦人也是一個不懂禮數的。

此婦人若是知輕重,將無憂這個公主放在眼裏,就不會隻說兩句場麵上敷衍的話,而是應該當眾教女,以國禮見駕當朝公主,自行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