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潑婦

“到官府說理去?”無憂冷笑,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到官府說理去也好,左右你打了這孩子,也該找個地方說道說道。”

這時,圍觀的人就更多了,黎洲和慕雨笙也在圍觀的百姓中,慕雨笙道:“表哥,我這未來表嫂可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她還真喜歡拋頭露麵呢!”

“閉嘴!”

黎洲剛剛便想出手教訓這個隨意打罵小孩子的婦人,看見無憂上前了,便靜觀其變。

那婦人見無憂不好惹,遂改變戰略戰策委屈道:“這小雜種碰髒了老娘的料子,老娘不打死他算是便宜他了,與你何幹?那衣料可是我攢了好些錢才買來的,金貴著呢。”

“這小孩子究竟碰髒了你的啥料子,要用性命來補償?你把你的料子拿出來讓大夥兒看看,啥料子這麽值錢?”

婦人見自己見不得人的行為被人洞穿,神色有些慌張,強詞奪理道:“老娘的料子憑啥給你看?”

無憂冷笑道:“你不給我看你的料子沒有關係,稍後官差來了,你若也能這般的巧舌如簧才好。”無憂把小孩子拉到自己身邊,看著小孩子倔強且堅韌的眼神,心下喜歡的不得了,遂道:“我看明明是你心術不正,見這孩子孤苦伶仃,沒有一個依靠,想把這小孩子拐走賣了,人家小孩子不從,你擔心東窗事發,才隨意找個借口罷了。”

“醜鬼,你……”婦人的話還沒說完,其身邊便有兩個婦人往前擠了一下,一前一後的擁擠,人群有些混亂,那婦人便被看熱鬧的人群淹沒,隨之消失不見了。

黎洲對身邊侍衛吩咐一句,侍衛轉身離去。

不多時,護衛便氣不長出麵不改色的回到黎洲身邊道:“主子,屬下做事幹淨利落,保證她們的雙腿會在十日內不同的時間段全費。”

“著人盯著他們,看看她們是否與最近的拐子作案有關。”

“屬下已經派人盯著了,想必她們在雙腿廢掉之前,定會給我們一個完美的答案。”

黎洲笑了笑,不再說話,他手下做事一向穩妥,遂饒有興趣的繼續觀看無憂要怎樣解決此事。

黎洲手下有四大護衛,乃為東風、南風、西風、北風,此人乃四大護衛之首——東風。

無憂走近小男孩,發現這小男孩六七歲的樣子,長得極為好看,眉目間與無凡有幾分相似,雙目隱藏著不屬於這個年齡的陰鬱,沒有緣由的對小男孩產生了保護欲,遂對圍觀的百姓道:“老鄉們,大家可以放眼看一下,這小孩子身上的衣服長時間沒有更換,滿是汙垢,說明這個小男孩的生活狀況十分艱難,是個孤苦無依的流浪兒。這婦人心術不正的想把這孩子拐走,小孩子堅決不從,婦人才會以莫須有的罪名毆打這孩子,以卑劣的手段將孩子強行拐走。”

小男孩忽地跪倒,聲音哽咽道:“姐姐說的都是對的,隻是,我不是孤苦無依的流浪兒,我還有生活窘迫的娘親,姐姐若是能夠救救我和娘親,我願賣身為奴,做牛做馬的報答您。”

“他這個……”無憂愣了愣神,看著小男孩迫切的眼神,感覺此時不能拒絕他,走一步看一步,遂撇撇嘴,道:“你娘在哪呢?”

“姐姐跟我走。”小男孩抓起無憂的手就走,圍觀百姓幹脆跟隨看個究竟。

黎洲和慕雨笙也跟隨著圍觀群眾一起看個究竟。

小男孩拉著無憂來到了一個擋風的牆垛子前停下,道:“姐姐,這就是我娘,您救救我娘吧!”

無憂走近,看見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靠在牆上,身著破舊衣衫,頭發淩亂,雙目緊閉,卻依然能夠看出其是一個難得的美人。

慕雨笙看見此女,眼睛睜大,不可置信地看向黎洲,低聲道:“表哥,這不是……”

黎洲急忙堵上慕雨笙的嘴,同樣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個女人,眼角眉梢生出一抹淒然,道:“傳言她死了,祖父痛心了好一陣子,痛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不能向舊友交代。如今得知她還活著,這真是一個好消息。”

“表哥,我們誰也不成想她還活著,而且流落至此,如此淒慘,我們得幫她啊!”

“放心吧,無憂會幫她。還有,她還活著的消息必須盡快秘密地通知祖父,給他老人家一個驚喜。另外請祖父徹查此事背後的陰謀,是誰害她至此,有家不能歸。”

“外公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

東風得了命令,一揮手,便有一個百姓打扮的暗衛湊過來,東風對他耳語幾句,那人立即離開。

燕南飛上前給女人診脈,緊皺的雙眉舒展開,道:“此婦人無礙,隻是餓的有些虛弱,吃兩頓飽飯便無礙了。”

無憂拿出買的點心給女人吃下去,餘下的點心交給小男孩,道:“小家夥,你娘沒啥毛病,就是餓的。姐姐這裏有些銅錢,你買些包子給你娘吃,再買……”

“姑娘……”無憂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那女人打斷,道:“姑娘,我們母子逃難至此,無親無故,若姑娘能夠收留,我願為奴為婢做牛做馬的報答你,隻求你給我的孩子一條活路。”

這女人的話很直接,她願意賣身為奴,隻為給孩子一個前程。

無憂可不想招惹這種麻煩,這不明不白的兩個陌生人

帶回家為奴,是何道理?遂道:“大嫂,我這裏有些散銀,足夠你母子渡過難關……”

無憂想,這個小婦人寧願為奴,無非是讓自己的孩子能過上好日子,隻要自己給她一些銀兩度過燃眉之急便可。

女人再次打斷無憂的話,在懷裏摸來摸去,摸出一個帕子,打開層層疊疊的帕子,裏麵是一隻金鐲,燕南飛看到那隻金手鐲時眉頭一緊,心髒劇烈跳動,整個人都處於極度緊張和興奮中,再度看向小婦人。

燕南飛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老爺兒們,總是盯著人家小婦人看終究不合禮數,再說燕南飛也沒有那個惡習。此時,燕南飛仔細的看向這個小婦人,小婦人的眼角眉梢滿是似曾相識的熟悉感,遂激起隱藏在心中多年的痛楚,再看向小婦人時,目光有些許的狐疑和隱藏不住的親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