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忠老太太的噩夢
“你說的容易，大房離開忠家還沒滿月呢，老夫怎好拉下臉皮去找大房要銀子呢？”忠老爺子不懷好意的抽了抽嘴角，哼哼冷笑道：“老夫的銀子不過是在大房那裏存著罷了，老夫若有需要，他大房還敢忤逆老夫不成？”
“爹，您老人家就是咱家的福星呢。”柴禾湊近忠老爺子低聲說：“爹，要說咱現在也有幾百兩銀子，在福壽村也算是富戶，過了雨季，咱重新翻蓋房子好不好？”
“好啊，這房子不翻蓋能住人嗎？”
“那要是翻蓋房子，咱去哪裏去呢？要不您跟大房說說，咱翻蓋房子，暫時住到陋室小築好不好？”
忠老爺子信誓旦旦地篤定道：“好。橫豎陋室小築還空著兩進宅院，咱就先住到陋室小築去。”
無水見忠老爺子高興，便給忠賢使了一個眼色，忠賢立即給老爺子滿上酒，父子兩幹一杯，其樂融融，絲毫沒有人過問躺在土炕上渾身疼的忠老太太。
“無冰，吃飯飯姐姐帶著你去山上撿錢去，聽說，現在前山坡漫山遍野都是銅錢呢。”
“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
無水無冰迅速的吃完飯，便去梳妝打扮了。
無敵沉著一張小臉蛋問道：“奶奶呢，奶奶咋不出來吃飯呢？”
柴禾不耐煩地說：“你吃完了嗎？吃完了回屋念書去，你奶奶年紀大了，要睡午覺，你別去打擾她。”
無敵半信半疑的點點頭，本想再問一句，被柴禾的一記寒刀眼嚇得埋頭吃飯，吃完飯跑回後宅念書去了。
飯桌上隻剩下忠老爺子、忠賢柴禾三人，柴禾往忠老爺子跟前湊了湊，未語先笑道：“爹，您還有私房錢不？”
忠老爺子警惕道：“你想幹啥，老夫的私房錢都交給你們管著，老夫哪裏還有私房錢啊？”
“爹，兒媳可沒惦記您老人家的私房錢，兒媳是有件事跟您說。”
“啥事？”
忠賢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說：“村西頭的馬寡婦三十多歲，她婆婆想把她賣了。這馬寡婦不慎聰明，容貌不錯，身材也不錯，我們想把她買回來，白天讓她做點家務，晚上給您暖暖被窩如何？”
忠老爺子腦子裏立即就現出馬寡婦的音容笑貌，那容貌，那身材，真是好啊！
想了想，忠老爺子歎氣道：“爹爹都這把年紀了，買回來一個小寡婦，豈不是讓人笑話？”
柴禾道：“爹您糊塗，您就說是給娘買個使喚婆子不就行了嗎？您即買了她，她便是咱家的奴才，您說那搓圓揉貶還不是您的心意嗎？再說，那小寡婦給您暖暖被窩，您這心裏還舒坦不是？”
忠老爺子想起那馬寡婦那俊俏的模樣，心裏便心猿意馬起來，遲疑道：“這，這，你娘那裏也不好交代啊！”
柴禾心裏咒罵忠老爺子這個老色鬼，嘴裏卻說：“娘畢竟是一把年紀了，不會計較那麽多，隻要我們精心的孝敬她老人家不就成了嗎？您又不是休妻再娶，這有啥不好交代的啊。這世間的男子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啊，您老人家這把年紀了，委屈了自己半輩子，難道到老了還委屈自己不成？”
忠老爺子想起自己的老婆子，再想想馬寡婦，尤其是想起馬寡婦被她婆婆打罵時時楚楚可憐的模樣，立即拍板道：“成，這件事你們去做吧。”
忠老太太從土炕上艱難地爬起來，想到堂屋吃點飯，一桌子的殘羹剩飯，一家子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給她留飯。
“娘，你把這些碗筷收拾好了，就把這些衣服洗了。”柴禾把一桶髒衣服放在忠老太太麵前，撇撇嘴，不耐煩地說：“晚上你兒子想吃餃子，你早點包餃子，別的餓著你兒子。還有，現在天氣暖和了，你那屋裏燒兩把柴暖暖抗就行了，現在砍柴多不容易啊，你老人家也心疼心疼我們小輩，別的燒柴像不要錢似的。”
忠老太太怒道：“二房家裏的，老娘是你婆婆，不是你的使喚婆子，你的孝道都到哪裏去了。”
“哎呦，娘啊，您老人家可是嚇死我了。”柴禾走到門前看看左右沒有人，立即變了一張嘴臉，怒道：“娘啊，我的孝道都喂狗了，您說這可咋辦啊！”
“你，你，你個不孝的東西，老娘打死你。”忠老太太在灶坑拿起燒火棍子，就想去打柴禾。
柴禾一把奪過燒火棍子，不容分說地就打在忠老太太的後背上，“老太婆，老娘給你臉了，你要反天了不成？你個老東西給我聽好了，日後你好好的此後老娘，忠家還有你的一口飯吃，否則，老娘就給你的老頭子納一房妾氏，休了你這個糟老婆子。”
“二房家裏的，你他娘的別太猖狂了，老娘不在你這裏，還能去陋室小築，去三房四房那裏，到時候，看老娘怎地管教你。”
“哈哈哈……”柴禾哈哈大笑起來，幾乎笑得岔氣，“我的娘啊，你分家時已經傷了三房四房的心，你認為人家會收留你嗎？你心裏還惦記著陋室小築？我呸，你咋那不要臉呢，人家陋室小築會收留你嗎？老東西，除了老娘的眼皮子底下，你拿也去不了，即便你去了，老娘也會把你抓回來。”
“柴禾啊，你個孽障，畜生……”
柴禾一個耳光打在忠老太太的臉上，“老娘本就是個畜生，是因為你眼瞎，沒看出來。”
“你，你，你……”
“你他娘的你什麽你？你的兒子是我的，你的孫子孫女是我的，隻要老娘高興，你的老頭子也是我的。老太婆，你什麽你？你給我跪下！”
忠老太太不敢置信的看著柴禾，氣得渾身抖動，“畜生，你說什麽？你怎敢……”
柴禾一棍子打在忠老太太的背上，“老太婆，老娘跪了你十幾年，日後老娘就要讓你還回來。你日後像條老狗一樣乖乖地聽話，老娘就留你一條活路，否則，老娘就像打狗一樣打死你。”
說完，柴禾手中的棍子一下一下的落在忠老太太的背上，直到忠老太太支撐不住身體，癱坐在柴禾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