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笑的更甜美,聲音波瀾不驚:“我若是想不通,豈不是辜負了‘天公子’一番好意?”

四王怔住,隨即哈哈笑起。

那日四王走後,青青就把日前發生的事情想了一遍又一遍。從雅芙下毒到天公子相救一直到打進冷宮的種種。

天公子為何每次在青青麵前都要刻意壓低嗓音,是不是因為怕她聽出來?為何怕她聽出來?是不是因為青青本就認識他,也認識他的聲音?最重要的,天公子跟四王的眼裏,同樣都有不服,是對李勤的不服。當初告訴青青他叫天公子時,就可想見他的野心。

還有那次的那鍋湯,若不是宮裏的人,怎能那麽容易送到青青手裏呢?太後那次的病,更不用說上出自“天公子四王”之手了。

四王不說話,拉起青青的手就往外走。青青不問他去哪裏,隻這樣一直跟著他走。

四王帶她出了宮,走到城外的山腳,又拉著她一起慢慢爬上山。兩人慢慢的,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山上走。四王途中隻說:“欲速,則不達。”

青青微笑,任由他牽著手,慢慢向山頂走去。

站在山頂上,整個京城的景色盡收眼底。青青閉著眼睛,深深的吸口氣。四王微笑,喃喃道:“一覽眾山小。”

他的手並沒有放開青青,青青拉著他坐下,並不說話。他看向青青:“你為何要換臉,為何要重返王宮?”

青青忽然收起笑容,正色道:“為了讓別人瞧的起我。”

“你僅僅是為了不讓別人可憐自己,不讓別人瞧不起你嗎?”四王問她。

青青點頭,不知他何意。四王獨自起身,張開雙臂,聲音仿若環佩相扣:“你為什麽不跟我一起坐擁這大好河山,讓別人連瞧都不敢瞧你呢?”青青起身,怔怔的瞧著他,忽然覺得這本是亂臣賊子說的話不在違逆,而像是個英雄說出最自然的豪情壯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