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此意,便是用刑也可以了。青青隻坐在一旁用著茶,與太後說著哪款點心做的精細味美,似乎已經不記得堂下還跪著一個罪人。李勤隻糾結的眉頭,狠狠的看著玉珍。試問有哪個男人願意看著自己的女人與別的男人有染,哪怕他並不愛這個女人。

雅芙起身,走到玉珍麵前蹲下,眼中盛滿了笑意:“姐姐,不知這藥物從何而來?”

玉珍悲極反笑:“這種藥自然是從太醫院的奴才那偷偷買來的。”

雅芙笑著點頭:“姐姐這話有道理,這種藥物,自然不能隨便請個太醫開出來的。隻是……”她說到此處故意停頓了下來,眼睛伶俐的轉了個圈,吊足了眾人的胃口才道:“一個侍侯的小太監或者宮女,如果懂得藥理呢?”

她又凝神一看,眾人都好奇的看著她,她滿意的繼續道:“莫非……那個男子便是某位體貼的太醫?”

玉珍瞪了她良久,忽然張口豪無預兆的吐了口唾沫在雅芙臉上,口中罵道:“你這個賤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吐口唾乃是奇恥大辱,雅芙當即愣住,待玉珍說完才反映過來,本欲揚手給她一巴掌,抬手見玉珍那毫不屈服甚至高貴的臉,反而有了一絲怯懦。

悻悻的收了手,掩麵抽泣起來。太後拿起青瓷茶盞吹散熱氣,騰騰茶氣升起掩住了她的神色,看不真切的臉不知是喜是怒,她緩緩攏了攏頭發,淡淡的說:“淑妃這樣斯文,能問出什麽?哀家說了,不管用什麽方法,一定要問出來那個男人是誰。”

雅芙擦幹眼淚,眼裏的陰狠更盛:“既然太後都如此說,那臣妾也就不怕得罪姐姐了。”她話剛說完,閃電般出手左右給了玉珍兩巴掌,笑道:“姐姐如此嘴硬,隻怕要用些刑。”

青青雖然不喜玉珍,但畢竟幼時兩人交好,心下也有不忍。且又不知陳家哪裏得罪了太後她要下如此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