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被雅芙這極力兩巴掌打的眼冒金星,臉頰也有了清晰的痕印,她雖惱怒,卻還是笑著罵雅芙“賤人”。雅芙氣極,扶著打疼的掌心見太後和李勤並不怪罪膽子更加大了起來,揮手道:“來人,拿刑具來。”待宮人退下又吩咐兩個力氣大的內監左右按住玉珍,雅芙蹲在她麵前,笑道:“姐姐的嘴真是硬的,妹妹的手掌打不疼你,隻好請上宮刑了。”

這宮刑乃是對付範了重罪的宮女太監,用來對付嬪妃是極大的侮辱。太後卻不說話,李勤有些不忍,納納道:“母後,隻怕有些過了,到時候陳家追問……”

太後本微笑著的麵容不知為何在聽到陳家兩個字的時候立刻僵硬了,冷卻的笑容凍在唇腳又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緩和了情緒調整出一貫的語氣:“陳家再怎麽大,還能大過我們李家去了?今日就算冤死她,陳家也不敢怎樣。”

太後又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話語重了些,轉言道:“何況,出了個這樣廉不知恥的女兒,他們如果敢來追問?不被牽連家族,已經是萬幸了。”

玉珍本已死灰的眼在聽到“牽連家族”時又恐懼起來,顫聲道:“臣妾的父親為了天朝無時不戰戰兢兢,若太後硬要牽扯進來,隻怕連國本也會動搖。”

“放肆!”太後和李勤竟然同聲躍起,怒氣匆匆的看著玉珍。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自然不能順皇帝和太後的意,玉珍卻一副置生死於度外的神情:“玉珍自知此話定會得罪皇上、太後,但說的卻是實情。我一條命沒了算不得什麽,隻家父一生忠心,皇上若真辦了他,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呢?”玉珍已不在以“臣妾”自稱,顯然已經絕望到了極點。

她此話雖直接切大逆不道,但卻說的再理。李勤和太後被她咄咄的語氣唬的不知怎麽接口,正好有太監拿了行刑的刑具進來,雅芙接過,笑道:“如此伶牙俐嘴,無怪能勾引野男人。”此話不堪,各人近身的宮女皆未經人事,一個個羞紅了臉。雅芙又道:“隻是這前朝的事,如何是你我一個女人就能左右的了?像你這樣的女人,更是連說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