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功夫太醫便到了,見到李勤和青青的傷勢皆大駭,待太醫逐一為李勤和青青包紮了傷口開了藥李勤才把見到他們傷勢的幾人都叫到麵前,已全然沒了表情,隻是森然和嚴謹,他看著跪在底下的奴才,仿若無意道:“若是讓太後或者別人知道今夜的事……”他說罷不再言語,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這種突來的沉默在下人麵前是最具威懾的,果然底下的人神色一凜,恭謹的低著頭,其中一個宮女顫抖的道:“皇……上說笑了……今夜什麽事也沒發生……別人又知道什……什麽呢……”

李勤滿意的點點頭,吩咐他們下去。

眾人都下去後,青青才掙紮著從床塌上下來坐到椅子上去,倒了茶水猛慣幾口,眼中的淚水仿佛決堤般滾滾而下。李勤眼裏有絲不忍,起身為青青取了件白狐圍脖披肩蓋在身上。

李勤的寢宮鋪有地火暖氣管道,不管外麵怎麽冷,裏麵都暖得隻穿一件單衣就可以,除了地磚冰涼,哪裏還需要這勞什子披肩?青青雖心底厭煩,麵上卻沒露出來。青青也不開口,等著李勤出聲。無事獻了殷勤,怎麽會沒有所求?

李勤似乎也不急著說,在青青一旁悠閑的坐下,拿起青青喝過的茶呷一口,絲毫也沒嫌惡,他看著青青微微一笑,仿佛適才兩人什麽也沒發生。他道:“亭子裏說的事,你考慮好了嗎?”

青青冷笑一聲:“你已經決定了,我能不同意嗎?”李勤點點頭,不置可否道:“雖然如此,我還是要你心甘情願,這樣辦起事來才有效率。”青青白了他一眼,仿佛在說:我被你打成這樣,還能讓我心甘情願?

李勤明白她的意思,道:“若你不去,我就把今夜的事告訴太後……到時,我就說出你和四王的關係,你猜,太後和朝中的大臣會怎樣想呢?”

青青瞪著李勤,被噎的說不出話。李勤如果這樣一說,他們謀反的心思昭然若揭。若這樣,還何談那些周詳的計劃?隻怪她今夜鹵莽,此時受製於李勤也是無法的。

“如何?”李勤又篤定了看了青青一眼,仿佛把握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