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此時心情似乎好了許多,請年輕公子在一旁草地上坐下,道:“我聽我家裏的紅媽媽說,我生下來的時候身體很不好,我父親就請了‘鬼醫’給我治療,他若是治的好,我現在也不會……”說到此處已哽咽著接不下去了。

要說沒聽過“鬼醫”大名的人實在少之又少,隻是見過他的人卻不多,而十年前他無故隱退更是無人知道原由,也不知他住在哪裏。

年輕公子自然是奇怪之極,看這女子衣衫襤褸,也不知是哪家人的女兒,竟然能請動鬼醫,“你這小女子是吹牛的的吧?這鬼醫可不是誰都請的動的。”

青青道:“你不信,那我也沒法子。”

年輕公子果然淡然一笑,不再問她。他自小就受過涵養,別人不願意說的話,他絕不會問第二次。

兩個陌生人就這樣坐在河邊,一時無語。半晌,公子徒然問道:“你就是為了這個跑出來的嗎?也太不值了。”

青青黯然道:“並不全是,我被我父親打了。”說著手不自禁摸起尚未消腫的臉夾,險些又哭了起來。

年輕公子道:“你父親打你,那是為了好才打你的。”

青青從來也未向人吐露過真心,此時對著一個陌生人,卻不禁心情放鬆,哼了一聲,道:“為了好怎還會打我?”

年輕公子道:“他打你那是因為他還關心你,他恨鐵不成剛。在我們家裏,兄弟姐妹少說也有七八個,隻是我們的父親若是打了誰,誰還得偷偷的到一邊樂去。”

青青狐疑的看著他,道:“為什麽?你們都有被虐待的嗜好嗎?”

年輕公子瞧著青青眨著眼睛認真的看著自己,當真是好氣又好笑,卻不知如何回答。好在他的隨從答了句:“若是打了誰,那是代表看重誰,若是父親對自己的孩子不聞不問,做錯事也不理,那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