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怎麽跑來了?”林老爺收起情緒,忙扶著自己這位大腹便便的新幺夫人坐下,關切問到:“累嗎?莫亂走啊。”

這位幺夫人儼然一副新婚婦人的嬌羞幸福模樣,柔聲道:“不累。”轉眼才看見旁邊還有一大一小兩個女子,疑惑道:“這兩位是……”

林老爺這才想起旁邊還有人,似乎剛才的柔情隻是幻覺。笑道:“這是我的一位夫人,你沒見過的。”

雪兒忙起身,輕輕福了一福,道:“原來是姐姐,妹妹失禮了。”

三夫人還了個平禮,仍憑怎麽也看不出這位幺夫人是狐媚獲寵的人。

林老爺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女兒是不是好了?”雖然林老爺這一年裏幾乎沒去瞧過她們母女,卻知道自己這唯一的女兒不會說話不會開口的。

適才聽見女兒叫自己“爹”自是歡喜,隻見她穿著黃色的斜扣衣衫,領子袖口處縫了一圈絨絨的動物毛,微風吹來輕輕飄動著,似乎也有一分可愛。

雖然還是那麽黝黑,但比去年壯了很多,也許是不在吃那些藥的原因吧。

“是啊老爺,新來的大夫說女兒日漸好轉,雖不見得已經好全,卻也快了。”三夫人靈機一動,撒謊說道。以前,就算她再怎麽鬥,也不屑撒謊,心裏不禁暗自嘲笑。

幺夫人雪兒這才知道眼前這位就是“聞名”的三夫人,聽到她說女兒快好了,再也掩飾不住那**裸的厭惡與憎恨。

試問天下又有哪個女人可以忍受自己的新婚夜,丈夫在外麵跟舊情人敘話?

幺夫人忽然靈機一動,捂著肚子,似乎正在忍受極大的痛楚。

林老爺再也顧不得別的,親自扶著她問道:“雪兒,你沒事吧?”

曾幾何時,林老爺也是這樣溫柔關切的問三夫人:“萍兒,你沒事吧?萍兒,你還好吧?”此時,他卻拉著另外一個女人在說同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