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就是這麽做的,分分鍾都要談,不能放過任何一次機會。當然以範誌毅、孫繼海和張恩華三個人來說,他們的代言費是不會很高的。就算是範誌毅這種亞洲頂級中後衛的代言費一年也不會超過十萬美元。但是十萬美元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還是很高的薪水了。畢竟目前中國足壇的國內球員年薪剛剛才有突破百萬的。

在裏斯特看來不高,但是對於他們幾個人來說這筆錢還是不少的。裏斯特一旦促成了這樣的合作,收入雖然不高,但也能有十萬美元的好處。這種好處不僅僅是球員要給,如果真的成功了彪馬也需要意思意思。雖然這些錢不是很多,特別是裏斯特這種現在收入越來越高的經紀人。但是再少也是萬美元為單位的收入。

反正一路上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幹,拉一拉掙點錢也是應該的。裏斯特他們乘坐的飛機是抵達了科特迪瓦最大的城市,集中了科特迪瓦近百分之二十人口的阿比讓國際機場。

沒感覺太累。因為裏斯特現在乘坐飛機已經是習慣了。再說這點時間的飛行,對於裏斯特這種曾經經曆過幾十個小時火車的人來說都是小兒科了。在剛剛開始做經紀人的時候,因為當時缺錢裏斯特隻能是坐火車到處奔跑。當時那個時候從吉林去一趟大連,那麽點距離光是坐火車就需要十七八個小時。現在裏斯特坐飛機都是坐頭等艙,甚至很多時候頭等艙的票都不是裏斯特買,而是俱樂部買賬。

非洲,終於踏上了非洲的土地。對於非洲裏斯特隻聞其名,今天算是第一次來到了非洲大地。也是第一次來到了科特迪瓦。科特迪瓦足協是非常重視這次的友誼賽,因為這是他們的讚助商彪馬促成的。科特迪瓦的經濟怎麽樣?真的不是很好。

雖然說科特迪瓦在動蕩的非洲是一個政局比較穩定的,這些年的發展也是比較快的,但是比起歐洲大陸來說依舊是一個很貧窮的地方。和他們的對手捷克相比,經濟發展不可同日而語。他們對於彪馬的渴望遠遠超過捷克。

因此科特迪瓦的足協專職主席雅克·阿努馬是親自來到了飛機場接機。裏斯特也是跟著默克利、約亨·菜茨兩個人一起走了下去。

科特迪瓦是多民族國家,擁有69個民族,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的語言。國家大部分地區的通用語言是迪烏拉語,可惜這門語言隻能說不能寫,因為這門語言是沒有文字的。所以迪烏拉語雖然是通用的,幾乎所有的科特迪瓦人都會這門語言,但是他無法成為科特迪瓦的官方語言。而科特迪瓦曾經是法國的殖民地,就算是獨立之後也和法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因此科特迪瓦的官方語言就成為了法語。

不過巴威爾·默克利和約亨·菜茨他們都不會法語。因此科特迪瓦的足協主席是帶了一名翻譯,一名會德語的翻譯。

雅克·阿努馬和約亨·菜茨是認識的,他們畢竟談判過。而和捷克足協的副主席默克利是第一次見麵,所以熱情的歡迎默克利。

“阿努馬主席,這是我們捷克國家隊大部分國腳的經紀人,也是促成這次友誼賽的裏斯特·切爾尼。”

“切爾尼先生,你好。歡迎你來到科特迪瓦。”

聽到默克利的介紹,雅克·阿努馬其實沒明白裏斯特為什麽來這裏。但是他立馬是上前握著裏斯特的手,很熱情的歡迎。

“阿努馬主席,你好。”

裏斯特是會法語的,因此用法語打招呼。這都是簡單的見麵,很快大家就跟著雅克·阿努馬去休息的地方。畢竟捷克很多國腳是剛剛打完了聯賽,這隻是休息時間。他們都很是疲勞,需要快點調整自己的狀態。

阿比讓不是科特迪瓦的首都,或者說他不是科特迪瓦的政治首都。科特迪瓦的政治首都是亞穆蘇克羅,可是到現在位置科特迪瓦的政府機構和外交機構都在阿比讓。阿比讓是科特迪瓦的經濟首都。別小看一個非洲國家,阿比讓這個科特迪瓦的經濟首都當中擁有兩家五星級賓館、四家四星級賓館。

捷克國家隊入住的就是阿比讓兩個五星級賓館當中的一個。

…………

“裏斯特,這麽晚了不休息忙什麽呢?”

約亨·菜茨晚飯之後出去溜達了一圈才回到了賓館當中。他這次是有工作人員陪同他一起過來,但是他就喜歡和裏斯特聊天。所以溜達到了裏斯特的房間當中,發現裏斯特很用功的在那裏看著一些資料。

裏斯特放下手中的資料,笑著對約亨·菜茨道:“我這是第一次到科特迪瓦,第一次到非洲。所以看看科特迪瓦的一些資料,包括他們足球的發展。”

“看出什麽了沒有?”

“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是不存在的。”

約亨·菜茨頓了片刻,因為他不明白裏斯特什麽意思。所以問裏斯特:“什麽意思?”

裏斯特把資料遞給約亨·菜茨,然後搖搖頭道:“看看,科特迪瓦雖然說是獨立了。但是很多重要的產業都在法國人手裏,科特迪瓦的很多富豪都是法國人。你說說當年的科特迪瓦獨立是獨立了,但是有什麽用。不是自己用自己的武裝趕走法國人,反而是法國施舍給科特迪瓦獨立。結果是很多重要的東西依舊在法國人的手中。現在科特迪瓦的上層人士都是法國後人。”

裏斯特一點沒有吹牛。不僅僅是法國如此,很多殖民地國家都是如此。那位被現在的媒體捧為聖人的曼德拉,他是一名享譽世界的政治人物。為了理想做了二十七年牢,在南非擁有崇高威望的偉人。當他從監獄當中走出來的時候,全南非的黑人認為他們的大救星到了。他們認為隻要曼德拉出來,那麽南非黑人的春天到了。因此當他出獄的時候,全南非的黑人都是載歌載舞的歡呼他們的英雄。

可是結果呢?他當了總統之後,受到了所有媒體一致的讚揚。但是他再也沒有能力和魄力,實現他年輕的時候提出的很多舉措。就如把白人控製的礦產這些產業國有化、消除貧富差距等等,都是他當年的口號。但是等到他千呼萬喚成為了南非總統之後,卻沒有實現當中任何一樣東西。他沒有趕走那些外國人,也沒有讓黑人拿到該拿到的權力。相反他和那些人簽訂了合約,以法律的形式承認他們擁有的財產,而那些人也回過頭支持曼德拉的上台。最後的結果是白人依舊是南非最富、最有權力的一層,然後就是一些隨著曼德拉一起富裕起來的幾百萬的黑人中層階級,而下麵則是近兩千萬活在貧民窟的貧民。

裏斯特知道十多年之後,南非的失業率高達百分之三十。南非的經濟在非洲發展很快,可惜那些經濟成果和底層的貧民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們永遠也沒有機會從貧民窟走出來。

這是誰的錯?是那位大英雄的錯,還是其他人的錯。裏斯特不明白,但是裏斯特知道一點。這些非洲國家很多都是趁著二戰之後英法兩國受到重創無暇管理殖民地的時候獨立的。而英法是無奈之下順勢讓他們獨立的。

他們都沒有用自己的實力真正的趕走這些國家的勢力。因此就算是獨立了,但是重要的產業依舊在這些人的手中,本國的國民麵對他們依舊是二等公民。

約亨·菜茨笑了出來。約亨·菜茨是上流人士,他可沒有功夫去管非洲人民的幸福生活。因此他調侃道:“怎麽,裏斯特你準備放棄經紀人的生活,去做一名革命家了。”

“不不不,我沒有那麽高尚。我隻是有一些感歎。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任何事情都是需要自己本身實力硬才可以。打鐵還需自身硬。”

裏斯特隻是一種感歎而已。如果南非包括非洲其他國家當年是他們自己武裝自己,用自己的武裝勢力趕走了歐洲人。那麽非洲現在怎麽可能會留下那麽多歐洲富豪。那些富豪都是殖民地的時候,搶占了非洲的好資源。非洲國家獨立之後,他們依舊是憑借著這些經濟資源控製著非洲的政局。依舊是非洲最富裕、最上層的人物。

“別憂國憂民了。聽說阿比讓的夜晚還是很不錯的,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喝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