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所向披靡

這場吸引了雙日國大多數人眼球,卻又跌破無數人眼鏡的戰爭,已經進行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由亞克侯爵和波爾伯爵兩大勢力組成的二十萬聯軍,到了此時已經是欲罷不能,徹底陷入了由磐石守護軍團新軍掌握的節奏當中。

就在那些外圍觀戰的理論評論家們紛紛做出判斷,認為這場戰爭將會持續僵持下去的時候,戰局卻出人意料的一變。磐石守護軍團的新軍戰士們忽然不再遊走作戰,而是向著看似強大無比的二十萬聯軍發起了反擊,而那支自從開戰就不知去向的一萬雷鷹族空軍戰士也現身出戰。

對方主動迎戰,這本來是兩大勢力聯軍一直以來都在努力尋求的作戰方式,他們認為憑借自身的軍隊人數,一戰就可以將對方完全擊敗。直到他們真正直麵戰鬥的時候,才赫然發現,真正的戰爭並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簡單。

戰場之上,並不是依靠人多發起一個衝鋒,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然後取得戰爭勝利。而是需要戰士們與凶惡的敵人麵對麵的進行戰鬥,需要靠刀來槍往的生死搏殺來決定勝負。

這種時候,軍隊的數量已經不是決定戰爭勝敗的唯一條件。軍隊的數量、士氣,戰士的勇氣,指揮官的謀略,裝備的優劣,甚至是某種不可預知的意外,都成了決定戰爭勝負的重要因素。

正麵發生的戰鬥,是生死決於瞬間的賭博,是意誌和毅力的較量。對於南方兩大勢力組成的聯軍來說,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假如有人眼睜睜的看著一名受傷的士兵,將淌了一地的腸子內髒重新塞回到肚子裏,然後繼續麵不改色的參加戰鬥。假如這種場麵連續發生,而且還是對手所做出來的事情,誰還能保持住內心的穩定,誰還願意與這樣的對手糾纏。

對於見慣了生死的磐石守護軍團戰士來說,這樣的場麵並不是什麽太可怕的情景,而對於那些養尊處優慣了的聯軍士兵,則完全不同,他們如何能夠承受得住這樣的野蠻和血腥。接戰不久,聯軍士兵就再也承受不住這種視覺衝擊,在那一瞬間徹底崩潰。

在戰場之上,軍隊一旦出現騷亂或者是崩潰,就意味著失敗。想要在這種情況下,將這種騷亂或者崩潰安撫住,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軍隊人數越多,崩潰帶來的危害就更大。

兵敗如山倒,就是此刻兩大勢力聯軍最好的寫照,二十萬大軍一旦敗退,一發而不可收。

兩萬虎狼之師衝殺二十萬的綿羊,可以很好的詮釋出這場戰爭的進程。二十萬聯軍被兩萬磐石守護軍團戰士驅趕著向己方的城市敗退,不斷衝擊著兩大勢力固有的地盤。

根本不用磐石守護軍團攻城,隻要這二十萬敗軍所到之處,大多數城池彈指可下。大多數城池的守軍,都做出了出城納降的明智選擇,隻有極少數兩大勢力的死忠選擇了抵抗。

不過這種程度的抵抗,顯然都是徒勞。人在逃命的時候,往往能夠爆發出來驚人的能量,何況還是二十萬大軍一起逃命形成的人潮,光憑人踩馬踏也足夠將這些城池的頑抗者踏平了。

直到磐石守護軍團的兵鋒直指日冕城下,才略微遭到了一些抵抗,二十萬敗軍逃的逃散的散,已經不複開始時的聲勢,日冕城才不至於不攻自破。日冕城中剩餘的殘軍與磐石守護軍團大軍隔城對峙,雙方最後的決戰即將打響,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雙方至此再也沒有了回旋餘地。

亞克侯爵在這種危機時刻,將手中剩餘的所有力量全都派了出來,自己則與內寵莫利爾坐鎮城主府,準備與兵臨城下的磐石守護軍團決一死戰。

磐石守護軍團大軍逼至日冕城下,卻出人意料的既沒有發動攻擊,也沒有包圍城池。隻是在距離城池十裏開外紮下了營盤,軍隊隻是在營盤中每日操練,任憑那些敗軍像羊群一樣逐漸散去。

磐石守護軍團可以悠閑的待在城外不動,而城上的守軍顯然沒有這種閑情逸致。日冕城不但每日都如臨大敵四門緊閉,而且每天的巡城次數也有增無減,絲毫也不敢有一點疏忽大意。

直到一周以後,一支軍隊沿著大路從日冕城的北麵而來。城上的守軍以為是城外的磐石守護軍團增加的兵馬,不過卻發現這支軍隊的組成非常奇怪。隻有幾百名騎兵簇擁著一輛馬車,繞過大半個日冕城,向著南門方向而來。

城上守軍眼睜睜的看著對方車輛繞城而過,沒有一兵一卒敢於自告奮勇前去攔截,任憑對方這支力量薄弱的隊伍,大搖大擺的繞過大半個城池與城外的部隊會合。

在城上守軍看來,對方這支看似薄弱的隊伍,說不定就是對方布下的一個陷阱。隻要城內的守軍忍不住誘.惑出城攔截,對方說不定就會伏兵四起趁機奪城。反正日冕城的最高長官是亞克侯爵,既然侯爵大人都沒有下令攔截,自己這些做下屬的幹嗎還要出頭,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幹,撐的。

不管對方是來了什麽大人物,或者根本就是一個陷阱,反正自己沒有得到上級的命令,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聞不問,早晚對方都會自己揭開謎底,何必自己多事呢。

日冕城中的守軍聰明的選擇了等待,等待著城外的磐石守護軍團自己揭開謎底。不過誰也沒有想到,當謎底揭開的時候,竟然是那麽的讓人難以接受,城上的守軍更是一個個的目瞪口呆,猶如泥塑木雕一般。

看著被磐石守護軍團士兵從馬車中請出來的這兩個人,正在城頭觀望的守城部隊全都以為自己的眼睛花了,或者說認為自己是不是大白天站著睡著了,還發起了白日夢。

也有機靈點的守城士兵,順手在旁邊同伴的大腿上使勁一扭,聽到同伴聲嘶力竭的一聲慘叫,才拍著自己的胸脯喃喃的說道,“還好,還好,沒有做夢,這是真的。”

“你他/娘/的臭小子,你要試驗是不是做夢,拿你自己的大腿去試,幹嘛擰我。我看你/他/娘的是不要命了。”聽到這小子的自言自語,無故被擰的那位仁兄可不幹了,立馬就破口大罵起來。

“擰自己不是疼嘛,借你的大腿用一下怎麽了,就沒見過像你這麽小氣的人。”那位擰人的老兄見對方找自己理論,不但不覺得自己理虧,反而振振有詞的反駁對方小氣,不是男人。

“你……”本來無辜被擰就一肚子火氣,反過來還要再被對方說成是小氣,當然是咽不下這口窩囊氣,可說又說不過人家,就隻好靠拳頭說話了。這樣一來,城頭之上就開始上演了一場全武行。

“都他/媽/的給我閉嘴!住手!都他/媽/的活得不耐煩了,誰要是再他/媽/的唧唧歪歪,小心老子宰了他喂狗。誰能告訴我,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守城部隊的長官終於無法繼續沉默下去,隻得站出來製止了實在有點不太像話的兩名手下。

等到正在打鬥的手下士兵分開站好,他才用手指著城下的那輛馬車,大聲詢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而城頭的守軍也都是一頭霧水,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臉疑惑的大眼瞪小眼,緊緊閉緊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