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廈城百姓心目當中,許仙的形象自然是極偉大的。

而且,比起廟裏供奉的神啊仙啊的都要來的更加真切,就好像是一個世外高人一般。

被人敬如神明。

現在,就算是許仙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來,他們大概都不會感到奇怪。

而許仙,需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所以,在蛤蟆精看事不妙準備逃竄的時候。

許仙忽然大喝一聲:“妖孽!哪裏走?”

當下,降妖寶鏡便是拿了出來,一束金光照射過去。

瞬間便是將蛤蟆精整個的罩住。

那蛤蟆精忽然遭此變故,驚駭欲絕,同時心中掀起滔天巨Lang。

“還不速速現出原形?”

許仙又是大吼了一聲,其中,隱隱有龍吟虎嘯之勢,赫然便是使用了本命神通‘猿公吼’。

情勢突變,讓周邊的民眾都是沒有反應過來,皆是如同當頭喝棒,兩耳轟鳴。

而那蛤蟆精更是深受其害。

忽然便是現出原形來,仔細一看,其本體便是一隻巨大的癩蛤蟆。

全身布滿了紅色突起,極為醒目,一看就是含有劇毒的存在。

反應過來的民眾,看到這極為恐怖的蛤蟆,都是麵露驚恐,甚至有些膽小的竟是被當場嚇得暈了過去。

“你這妖孽,在城中水源投毒,荼毒百姓,罪不可贖,本仙爺今天就替天行道,取了你的性命,給天下蒼生一個交代。”

說完,許仙便是取出奪命書生劍,豎筆劍意驀然激發。

在降妖寶鏡的照射之下,那蛤蟆精全身匍匐在地,瑟瑟發抖,哪裏還能避得開這一記淩厲的劍意。

噗嗤一聲悶響。

就見那蛤蟆精整個的被劈成兩半,而他的妖丹,也是被許仙直接虛空拿捏過來,隨手一番,便是裝進了空間袋中。

原來如此。

周遭民眾心中豁然開朗,原來是這個蛤蟆精在井裏投毒,危害蒼生。

而斬殺蛤蟆精的許仙,其形象,在民眾眼中更加的高大起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神仙下凡啊。

呼呼呼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跪倒在地上,向著許仙拜膜起來。

一股股強大的願力,源源不斷的湧來,補充著降妖寶鏡的消耗。

這樣,果然是可以的。

許仙心中大喜,既然戲都演到這份上了,那就需要繼續演下去。

他屈指一彈,手中筆劍便是迎風見長,許仙抓起還在那裏一愣一愣的葉流蘇,輕輕一躍,傲然立於筆劍之上。

心念一動,便是緩緩飛上天際。

至於豬飛天,乃是妖王境界,自然可以憑空飛行,緊緊跟隨在許仙身後,這廝倒也喜歡裝。

竟然用術法在足下幻化出朵朵白雲,仿佛是騰雲駕霧一般,賣相極佳。

這自然又是引得民眾驚呼連連,心中對許仙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如此,許仙的形象也是深深烙印在了他們的心中,讓他們毫不猶豫的成為許仙的信徒。

++++++++++++++++++++就在許仙離開不久。

便是有一個留有長髯的中年男子,背負雙手飛身前來,這名中年男子,豐神卓絕。

看其能夠不借助任何器具禦風而行,便是說明,他的修為不在結丹之下。

這名男子來到廈城之後,便是很快找到了已經被憤怒的民眾碎屍萬段的蛤蟆精。

看著地上的一灘爛肉,中年男子那俊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鷙猙獰。

“你這畜生,忒不識好歹,這下可是好了?死了吧?死了好,死得其所啊,可是你死了,老夫去哪裏尋找源源不斷的毒源?真是該死。”

語畢。

中年男子便是神識大開,探查無果,麵色便更顯陰沉。

隻見他隨手一翻,手中便是出現了一粒黑色藥丸,他一口就將這黑色藥丸吞服下去。

這種藥丸,可以提高自己的嗅覺。

服下之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皎目中閃過一道精芒。

隨即便是飛身而起,向著某個方向急追而去

而此刻,許仙早已經收起了筆劍,正與葉流蘇坐在了豬飛天的身上,讓他帶著兩人在天際間飛行穿梭。

忽然,豬飛天麵露驚容道:“公子,好像有一名結丹士向這邊追過來了。”

“什麽?竟有此事?難道是那蛤蟆精的幕後之人?”

結丹士非同小可,雖然傍邊有豬飛天助陣,但是,若兩人相鬥,自己難免會受到波及。

結丹士鬥法起來,聲勢浩大,即便是被稍稍波及,都是會非常的麻煩。

所以,許仙毫不猶豫的便是將剛剛得到的巨型飛舟釋放出來,然後三人便是落在了那飛舟的甲板之上。

而後,許仙便是飛身來到了船長室,將飛舟的上加持的防護法陣打開。

整艘飛舟,就這樣懸浮於半空之中,靜待追者來到。

追擊而來的中年男子,名叫歐陽邪,乃是白駝山莊的莊主,其修為雖然隻算一般。

但是戰鬥力卻是在結丹期這個層麵上位居前列,蓋因他那神出鬼沒的的施毒手段,實在讓人防不勝防。

而且,不論是其修煉的神通術法還是使用法寶法器,都是與毒有關。

很難想像,長相極為和善正派的歐陽邪,竟然是一個讓人聞之色變的老毒物。

歐陽邪很快便是追了上來,看到眼前的巨型飛舟也是一愣。

再看那飛舟之上,葉流蘇被他直接過濾掉了,而豬飛天,在同階麵前,其隱匿修為的手段也是失去了作用。

至於正在控製飛舟的許仙,他也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了事。

在他眼中,能夠引起他重視的,大概也隻有妖王境界的豬飛天了。

“是你們殺了我的靈獸麽?”歐陽邪沉聲問道。

“你的靈獸?那隻蛤蟆精?”被無視的感覺很不好,對此許仙很是不滿,所以,他說話的語氣自然也算不上客氣,甚至還夾帶著一絲絲的嘲蔑。

這讓歐陽邪非常的惱怒,而且還有些詫異,詫異為何有一個妖王在場,卻是需要一個築基士來跟自己交涉?

難道隻是為了蔑視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