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春去秋來。

不知不覺,十年已過。

所謂的西海獸潮早已過去,雖然楊三少辦事不利。

但是楊家依舊在這一次的獸潮之中占盡便宜。

隻不過,以前在三大勢力之中,他們總是能夠賺到最大的便宜。

但是這一次,他們卻是隻能屈居老二。

這其中詳情頗為複雜。

在獸潮剛開始的時候,楊家便是把所有的從傲來國招募而來的修士派遣出去,充當前鋒,也就是炮灰。

如此一來,剛開始的時候,他們自然是表現搶眼,風頭一時無雙。

不過,也正是因為楊家的慘無人道行徑,被楊家的死對頭司徒家族利用。

司徒家族開出豐厚條件,開始挖起楊家的牆角,並且保證,無需害怕楊家的威脅。

一切都由司徒家族為他們做主。

司徒家族,不僅沒有把這些來自西海的修士當作炮灰,而是同家族修士一視同仁。

不僅盡量保證了他們的人身安全,更是給予了豐厚的酬勞。

這樣一來,傲來國修士便是紛紛易幟,‘叛逃’到了司徒家族的陣營當中。

楊家對於司徒家族這釜底抽薪的毒計準備不足,吃了大虧,而且,司徒家族站在了道義的一邊,這讓他們無話可說,有苦難言。

++++++++++++++++傲來國。

一處風景秀麗的湖邊。

一個老和尚用滿是慈悲的神情,看著自己麵前的一個五六歲的孩童。

“這位小施主,你為何要拜貧僧為師啊?”

老和尚問道。

那孩童歪著腦袋想了一會,便是用稚氣的語氣說道:“因為師傅您佛法精深,慈悲為懷,我就是要當和尚的。”

老和尚聞言,有些苦笑不得。

一個半大小孩,竟然立誌要做和尚,這如何不讓人感到驚奇。

況且,佛教在傲來國幾乎沒有傳承,這小孩子又是如何知道‘和尚’一詞的。

“你又如何知道貧僧佛法精深的?”

“因為我能感覺到,師傅您有佛緣,我生下來就知道很多事情。”

“”

“我還知道,師傅您慈悲為懷,有菩薩心腸,度人濟世白姓都在說您的、念您的好呢”

“”

“我也要做像您一樣的好和尚。”

“小朋友,貧僧不收徒弟,你還是趕緊回家找你家大人吧。”

“我、我沒有家人,這個湖就是我的家。”

“你沒有家人?”

“嗯,從我記事起,我就住在這湖裏。”

“住在湖裏?那你都是怎麽生活的?”

“嗯?我也不知道,小朋友都不跟我玩,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我也不會餓,不會困”

“呃怪了個哉的。”

老和尚聞言,雙眸中閃過一抹異光。

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小孩,赫然發現,這個小孩竟不似人類,身體純潔的一塌糊塗。

“莫非?”

老和尚麵露遲疑,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什麽,同時,老臉上忽然露出一個極猥瑣的表情。

不過這個表情很快便是被老和尚斂去,繼續作慈眉善目狀。

+++++++“入我佛門,便是我佛家弟子,當以當以普渡眾生為己任盡形壽不殺生,汝能持否?”

“能持。”

“盡形壽不偷盜,能持否?”

“能持。”

“盡形壽不yin欲,能持否?”

“能持。”

“”

一座破敗的佛堂內,老和尚跟跪在佛像前的孩童一問一答,上演了一處有板有眼的剃度把戲。

老和尚慈眉善目,口中說的頭頭是道。

其表情卻是常有陰笑出沒。

就差沒有一下笑噴。

“這娃兒十成十是那紅蓮種下的分身,不過好像是被放棄掉的。嘿嘿有意思。”

這老和尚的真實身份,其實就是許仙。

當初他成功逃遁,卻也是身受重傷,一身修為差點因為獸靈符的反噬而散去。

經過近十年修養,修為不僅早已恢複,而且是更上一層樓,已經是築基六重之境界。

並且順利凝結妖丹,成就妖將境界。

在這十年當中,他做了很多事情。

修複了飛舟,安排妥當了符仙子門派的諸多事宜,見過牛娃他們,並且重新把保安堂開了起來,葉流蘇已經成功築基,牛娃他們幾個,也已經是練氣九重,想來不用多久,亦能有所突破。

除此之外,他還去了一趟蜀山門。

不過,遺憾的是未曾見到明玉。

他去到蜀山的時候,蜀山門門主燕飛霞已經回山主持門派管理了。

而明玉也已經正式被當作蜀山門未來門主來進行培養。

那燕飛霞告知許仙,明玉已經隨燕赤霞下山曆練去了,大概的去處,好像是西海。

看來,西海之行勢在必行。

十年時間對於世人來說不算短,但是之於修仙者,卻是跟眨眼一瞬差不許多的。

對明玉,對小倩,對白龍玉,許仙都很掛懷,不過,她們應該沒有什麽危險才對。

“以後,你的法號就叫做悟飯吧。”

剃度完成之後,許仙對小和尚說道。

“謝師傅賜下法號,阿彌多佛,對了,弟子還不知道師傅您的法號呢?”

小悟飯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好奇的問道。

“師傅法號悟空。”

“悟空,那我們豈不是平輩麽?”

“”

許仙被問的啞口無言。

傲來國已經沒有什麽值得留戀。

許仙終於還是決定離開了。

如此,老和尚帶著小和尚,駕駛著飛舟向著西海開始前進。

這艘飛舟之上的大陣,還是沒有修複,許仙也曾想起尋找唐無淵,想變換一種身份,求他來替自己修複飛舟上的防護法陣的。

有小倩臨走時給自己留下的獸皮麵具,想要隨意改變相貌,還是沒有什麽大問題的。

但是那老家夥好像也出了事,根本就尋覓不到。

許仙無奈,飛舟能飛就行了,裸飛隻是無可奈何選擇。

“呀,師傅,你怎麽這麽年輕呢?”

飛舟之上,悟空和悟飯坐在船頭,任由飛舟直線行駛,揭去獸皮麵具的許仙,終於露出真容。

十年風雨,讓他的相貌更加成熟了一些,平添了一種成熟男子的氣息。

也更增添了一種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