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人家未必敢撞你,雖然幾率很渺茫,但是你去激怒人家,卻是把被撞的幾率無限放大。

“你算什麽東西?你可知這船是哪位官人的?有眼無珠的東西,識相的快快讓開,莫讓爺爺俺再說第二遍。”那船夫大怒道。

“我管你那官人還是閹人,你休要在那呱噪,有本事盡管撞過來試試?”

許仙和明玉麵色鐵青,這家夥分明了是讓人家撞過來他才開心啊。

“我告訴你,禦前侍衛江珩皋大人的公子江玉郎大官人正在船上做客,識相的還不速速讓開?啊……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那船夫滿臉不敢置信,剛才,那青衣公子不知用了何物,一下打中那船夫的嘴裏,兩顆大門牙就這樣光榮下崗了。

……

許仙忽然發現明玉的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便是問道:“這江珩皋是何許人也?”

明玉皺眉說道:“江珩皋是大內禦前侍衛,這也倒罷了,隻是那江玉郎,乃是一名鷹狼衛,修為大概有練氣二重,不是易於之輩,平素欺男霸女,行事狠辣,不是個好鳥,漢文,這人我們惹不起,還是讓開吧?”

練氣士加鷹狼衛,這個問題就很嚴重了,鷹狼衛身份特殊而崇高。行事作風又極其蠻橫無理,手段狠辣,的確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嗯……也隻能如此了……”許仙麵色陰沉的點頭說道。雖然一個二重境的練氣士,他還不會放在眼裏,但是鷹狼衛的確不是自己招惹得起的,再說,眼下他還沒有把自己是練氣士的事情顯露出的想法。

所以,也隻能如此,等以後有機會,在去尋那江玉郎的晦氣不晚。

心裏這麽想著,剛要讓那小廝掉頭,可是異變突起,那邊大船上的船夫被青衣公子一下打出光火來。

已經命人揚起大帆,大船立刻像是離弦之箭,乘風破Lang而來,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

許仙大驚失色。

卻見那青衣公子朗聲大笑:“來得好……給我開……”

大船迎頭撞來,那青衣公子雙手間忽然蒙上了一層耀眼青光,對著那大船船頭拍出一掌。

轟隆隆……

一聲巨響之後,卻見那大船船頭忽然炸開,木屑橫飛。整個船頭被那青衣公子一掌拍出一個大窟窿。

湖水洶湧灌入船艙之內,頃刻間,那大船便是出現了傾覆的跡象。

大船之上,頓時亂作一團。

噗通噗通嘩啦嘩啦……

船上的人像是下餃子一樣被倒進亭湖之中。

巨大的衝擊力,讓小船同樣的失去控製,船身劇烈搖晃,明玉一個不慎便是要摔倒在地。

許仙急忙上前一把將她抱住,顛簸之中,兩人同時摔倒,卻是許仙在下,明玉在上。

許仙將她摟的緊緊的,轟然摔在地板上,胸前頓時傳來一陣柔軟。

猝不及防之下,兩人雙唇相對,卻是立刻分開,明玉的臉頰仿佛熟透的蘋果,雙目失神,怔怔的看著許仙,心中一團亂麻。

許仙心中火起,原始的衝動在作祟,竟然忍不住的一下吻上明玉雙唇,舌頭不老實的就要叩開明玉的貝齒。

明玉頭腦短路,感覺到口中異物襲來,頓時全身緊繃,不知所措。

“漢文,休要胡來……”明玉忽然反應過來掙脫許仙懷抱,狼狽站起身來,整理儀容,雙頰卻是一片緋紅。

許仙心中頓感失落,好像失去了什麽一樣,心中失落落的。明玉又何嚐不是?

轟……

小船被那大船撞了一下,巨大的衝擊力,讓小船速度飛快,眨眼間便是撞在湖心島的碼頭上麵。一個急停,剛剛站起身來的明玉,身體又是失去平衡。

整個的撲向還躺在地上的許仙。

這要是被她壓一下子,非得砸出毛病來,許仙幾乎是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撐住明玉的身體,雙手間卻是忽然傳來一陣柔軟。

接連受到刺激的他,鼻血一下就噴了出來,此刻卻是清醒了一些,趕緊挪開雙手,這樣一來,失去支撐的明玉一下趴在了許仙的身上,兩人雙唇再次短暫結合。

明玉大概要哭了,突然感覺腹下有神馬東西頂這她。一想,昨天夜裏,那東西自己好像見過呀?一柱擎天嗎?

心中嬌羞難當。

啪……

一個大嘴巴子甩在許仙的臉上,紅著臉罵了一句:“下流……”

……

“呃……兄台,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怎麽可以這樣?那、那個……這樣也行麽?好像很有意思啊……對了,謝謝你們搭我一程,告、告辭……”

青衣公子嘴角**,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這荒誕的一幕,三步並作兩步的從船上衝了下去,消失在了岸上。

心裏卻是想到,這樣真的可以麽?他們兩個大男人都能這樣,真是太有意思了,那、那這麽說,兩個女人是不是也可以呢,等再見到姐姐的時候,我也試試,嗯,一定要試試……

許仙可是不知道,他剛才行為竟然培養出了一塊玻璃,若是得知,不知該又做何感想?

許仙怔怔的看著那消失的青衣背影,想起剛才他將那大船一掌拍爛,世俗武功卻是辦不到的,所以,唯有一種解釋,那個青衣公子是個練氣士。

隻是自己沒有用神識去探他,胸口雕龍玉墜也沒有出現溫熱,這說明,他同樣沒有用神識來探測自己。

到底是何方神聖,那就不得而知了。

……

“明、明玉,剛才……對不起,是我一時衝動,要不,你罵我吧,或是你打我也行……我不還手的。”許仙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漢文,其實,其實你已經知道了吧?”明玉將心情平複下來,沉聲問道。

“知,知道什麽?”許仙明顯大腦短路,沒有反應過來。

明玉暗罵一聲呆子,便是跳下船去,走上碼頭,許仙急忙跟了上去。

船上的那個藝伎,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她是暈船的,加上剛才看到兩個大男人那啥,實在是再也忍不住了,跑到船邊,扶住圍欄,扯下麵紗,露出不怎麽出眾的麵容,口中穢物一泄如注,吐的一個稀裏嘩啦,一塌糊塗。

話說,很多東西是會傳染的,那撐船的小廝也是忍不住的嘔吐起來,這也實在太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