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氣修為達到了預期的五重境界,僅僅一重境界,期間還沒有很明顯的瓶頸,卻足足花費了數月光景,耗費丹藥無數。

這才將將跨過這個門檻,讓許仙嚐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之感。

倒是妖力修為,突飛猛進,一日千裏,已經達到了六重水準,隻是遇到了瓶頸,這才沒有繼續突破。

要怪也隻能怪自己,許仙修煉《養生訣》感到枯燥乏味之時,就會將服下的丹藥轉化為妖力,速度不可謂不快。

他就像是一個偏科的學生,雖然想努力彌補自己的不足之處,但是過程太過痛苦,就會讓他心誌不怎麽堅定,有時候甚至會有幹脆就做個妖怪算了的想法。

尤其是他費勁千辛萬苦,終於得償所願,艱難的突破練氣修為之後,再無繼續把《養生訣》修煉下去的心思。

而是將注意力轉移到修練極為輕鬆,甚至於過程堪稱享受的《猿公拳》上麵來了。

這才是造成他偏科的最根本所在。

那套飛劍法器,他也已經煉化完成,甚至五具銀甲屍,也能輕鬆的操控。

這些時日,許仙開始變得懶惰起來,吃飯喝水的,都是直接給銀甲屍下達指令,讓他們代勞,當然,這個代勞不是代吃,而是代為準備,並且伺候他吃食。

好似一個暴發戶的嘴臉。

這一日,意氣風發的許仙決定提前出關,而且要把這一段時間閉關的成果跟明玉好好顯擺顯擺。

但是來到明玉的居所,才發現,她早已經不在了,許仙大惑不解,距離申請閉關的時間,尚有不少時日,為何卻沒見到人,大概是因為有什麽事情需要去做把?

他出關之後,先是找到了李峰。

問他有沒有見到明玉。

答曰:“回家了,家裏出事了,她老父病重,好像是被氣的。”

許仙聞言撓了撓頭,嘀咕了一句:“又來,太狗血了。”

明玉父親的死活,許仙是不會多管的,那老家夥對明玉不是很好,這一點許仙早就從明玉口中得知,而且兩人並無甚交集。

橫豎眼下無事,便是招呼李峰一同出去喝酒。李峰自然是滿口答應,他現在也是練氣四重的修為了,行走起來,腰也直了,身子杆也挺了……

兩人在燕京城內,找了一家大酒樓,點上一桌酒菜,便是推杯換盞的吃喝起來。

酒性正酣之時,樓下卻是傳來一陣劇烈的馬蹄聲,其中還夾帶著亂哄哄的哭爹喊娘之聲。

兩人均感好奇,探出腦袋向下望去。

隻見一並三騎,在街道之上橫衝直撞,直奔這個方向而來。

三人騎的非常囂張,絲毫沒有躲避路上行人的意思,躲閃不及的,被他們馬匹撞翻,甚至會遭到他們順手一記鞭打。

這一看,便是三個紈絝子弟,若隻是普通的紈絝子弟也就罷了,但是三人明顯都是修士,那領頭鮮衣怒馬的俊朗少年,分明是一築基士。

“呃……這三人怎麽聚在一起了?”許仙一愣,喃喃自語的說道。

領頭的,許仙有過一麵之緣,便是那當初在蘭若寺時,跟在燕赤霞身後的一名練氣士,那時的他,修為平平,可是這還不到一年的時間。

修為便是突飛猛進到了築基期,端是匪夷所思了一些,難道是那榕樹樹妖的妖丹發揮了作用?

李峰好像認識那人,便是將此人的詳細信息跟許仙說道了一遍,許仙聞言登時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下去將這廝千刀萬剮之……

正如許仙所料,這囂張跋扈的少年正是燕赤霞的師侄,那個叫小七的家夥。

小七的真實名字叫黃七郎,本身有驚天動地之天資,資質近乎逆天。

當年被一蜀山劍仙發現,驚為天人,遂將其收為徒弟,帶回蜀山修行。

這黃七郎的另一重身份,也是非比尋常,乃是當今聖上的第七子,也就是皇子。

本身就是燕京城內遠近聞名的紈絝子,囂張跋扈,惡名遠播,此人平生有兩大愛好,一個是騎馬,一個是騎女人。

在蜀山修行,頗為枯燥,而且他師傅管教他甚嚴,讓他好生憋屈。

前段時間,據傳燕赤霞奪得妖丹,回山之後,煉製了一爐可增加築基幾率的丹藥。

分發予眾弟子一些,這黃七郎委實不簡單,短短時間竟然在燕赤霞之後築基成功,成為蜀山門第二個築基士,當然,他上麵還有一個結丹期的師傅。

此番回家探親,便如同魚歸大海,狼入羊群,好不歡快,自然是要好好的快活玩樂一番的。

這黃七郎本就是囂張跋扈,加上本身修為高強,更沒有什麽忌憚。

再者說,鷹狼衛上統領,乃是他的一位老祖,皇室成員,與那蜀山劍仙交情也是頗好,對黃七郎更是寵愛有加,如此嬌縱,更是讓他毫無顧忌。

黃七郎回到燕京之後,便是將以前經常欺負他的當朝太子直接廢掉,成為一個腦殘的傻子。

礙於他現在強大修為,當今聖上也不敢過多的指責他,可是當朝太子太傅可是不幹了,非常沒有頭腦的奏請聖上,治罪這黃七郎。

這黃七郎自然不是省油的燈,在朝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下,使出一套令人眼花繚亂的劍法,將太子太傅全身上下衣服斬成粉碎。

生生把太子太傅氣的吐血,險些就一命嗚呼,那太子太傅叫做董青天,除了是太子的老師之外,還身居一品大員之位,遭此羞辱,沒有被當場氣死,已經算是造化了。

事情本該到此結束,但是,黃七郎事後聽自己兩個好兄弟說,那董青天家裏有一貌美的女兒叫董明玉,待字閨中,尚未婚配。

素有色中惡鬼之稱的黃七郎,立刻便是生出貪婪之心,帶著聘禮便是登上董府上門求親,甚至揚言,若是不肯,滿門抄斬。

黃七郎這兩個好兄弟也不是甚麽好鳥,一個叫夏風,一個叫陳國良。

別人也許不知道其中蹊蹺,許仙卻是一清二楚,自己早與夏風兩人撕破了臉,他們挑唆黃七郎,讓他上門求親,這便是赤.裸.裸的抱負。

“鳥廝好手段……欺人太甚……”饒是許仙心境極好,也被氣的渾身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