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墓場驚變

壽陽山,長安市外不遠處的一處很普通的山丘,山上蒼鬆翠柏,古樹參天,眾所周知,這裏是長安市最好的墓園所在,今天,一向安靜的壽陽山迎來了一大批喧鬧的民眾。一大票和尚道士帶著做法事的各式家夥什,全都一窩蜂的聚在了一處墓地的前麵,旁邊還有停著一輛豪華大氣的大奔,大奔轎車的旁邊,長安市最大的珠寶公司的老總,牛有財正帶著妻子和兒子,一臉無奈的等候在那裏。

“老爸,你這次怎麽這麽大方啊,一下子扔出這麽多的錢來處理這件事情,要我說,以我們牛家的關係,那裏需要這麽做啊,不就撞死個大學生嗎?有什麽了不起的,有本事,讓他們告咱家去啊,誰怕誰啊,要知道,這可是三四百萬啊,都夠我買一輛跑車了”?

前天晚上酒醉飆車的那個非主流打扮的富二代,此時正一臉氣鼓鼓的在那裏給他老爸發著脾氣,一副氣憤不平的樣子,有不撞死一個屁民嗎?有什麽好怕的,自家老爸不知道怎麽了,一口氣甩出來這麽多的錢來四下裏打通關係,力求把事情辦得穩穩妥妥的。

“錢錢錢,車車車,你知道個錘子,你個敗家仔除了會出去給你老子我惹禍外,還會些什麽啊,你知道不知道從小到大你給你老子我惹了多少禍了,你個敗家玩意,要不是你老子我這幾些就要當上咱們華夏的士紳委員了,怕影響不好,你當你老子舍得花這麽多的錢啊,隻要這件事情不會影響到你老爸我進士紳就好,對你老爸來說,能用錢擺平的事,那就不叫個事,你說你這個小兔崽子什麽時候才能學著幹點正經事啊,天天除了出去喝酒飆車泡妞就沒有別的事了,以後再出去玩的話,給老子注意點,別他娘的一天到晚淨讓老子給你擦屁股”。

脖子上戴著一條比拴狗的鏈子還要粗的金項鏈,長著一對陰沉三角眼的中年男子,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自家這寶貝兒子的腦袋上麵,這龜兒子簡直就是沒治了,老子整日裏坑蒙拐騙的欺詐那些消費者,掙點錢容易嗎我?你個小兔崽子可好,一下子就讓老子扔出去好幾百萬,你當老子我不心疼啊,老子還不都是為了你這個小王八蛋。真要是和對方打起官司來,這報紙網上一暴光,你老子我進不了士紳事小,你個小王八蛋也得給我進牢裏給我蹲著去。

“哎呀,老牛,你打咱兒子的腦袋幹嘛啊,把他打傻了誰給你養老送終啊,牛牛不就是心疼錢嗎?這也有錯啊,你們牛家可就這一根獨苗苗啊,真把娃打出個好歹來,我看你到時候哭都沒地哭去,來,牛牛,不哭,不哭啊,說吧,又看上什麽牌子的車了,你爸不給你買,沒關係,媽媽這裏有錢,媽媽給你買,別聽你爸的,隻要我的寶貝天天過得高高興興的開心就好”。

一個渾身上下打扮的珠光寶氣,長的又粗又胖,滿臉麻子的貴婦模樣的婦女一把推開了自已的老公,一邊心疼的埋怨著自已老公的手黑,一邊親熱的安撫著在那裏低著頭生悶氣的寶貝兒子。他們這個兒子果然是個極品,沒幾句話就被自已老媽的金錢攻勢給收買的是眉開眼笑的。

“那個死賤人怎麽還不來啊,這都幾點了,趕緊的過來把人埋了我們好回家買新的跑車去,老媽,你可是答應了我哦,我要一輛最新版的跑車,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哦……”。

就在這對奇葩夫妻和他們的寶貝兒子在這裏嘀咕不已的時候,終於,兩輛警車緩緩的從山下駛了上來,不一會,這兩輛警車就駛到了墓地的下方不遠處,一直幫著牛有財跑這事的那兩名大學副校長和兩名警官帶著幾個女學生從車下走了下來,最後下來的正是這次車禍案年的受害人的女朋友李莫愁。

“李女士,這位就是牛有財牛總了,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死人為大,我們還是進快的舉行下葬儀式吧,事情完了之後,該有的賠償牛總一定會賠付於你的”。

牛有財這時也作出一臉悲痛萬分的樣子,走到了一身道姑打扮的李莫愁麵前,深深的鞠了一個躬,開口說道:“李小姐,對不起,真是對不起,這件事都是我那個混蛋兒子惹出來的禍事,請你一萬要原諒我們,人死不能複生,還請李小姐節哀順變才是”。

說到這裏,牛有財不由得朝著在邊上看呆了的兒子一聲喝叫:“欄山,在那裏杵著幹什麽,禍是你闖出來的,還不過來趕緊的給李小姐賠罪認錯,你個小王八蛋,真是氣死我了”。

牛欄山這會那還記得什麽賠禮道歉這嘛事啊,**如命的他,長這麽大,哪裏見過長得這麽漂亮且又有氣質的女孩子啊,何況還是一位身穿著道袍的年輕姑娘,這不是活生生的製服**是什麽。早知道被自已撞倒的那個死鬼大學生有個這麽漂亮的女朋友,那自已早就提前把他給撞死得了,這麽漂亮的女孩子,自已可是無論如何也要把她搶過來。

“道歉對吧,哦,道歉,李小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把你男朋友給撞死了,不過你也用不著急著出家啊,這身道袍倒是挺漂亮的,不如這樣,我賠你一個男朋友好不好?你看我長的怎麽樣,我告訴你,我老爸可是長安市最有名的企業家,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家裏光存款就好幾個億呢,還不算倉庫裏麵存著的那些金銀珠寶和玉石翡翠什麽的,怎麽樣,你要是做我女朋友的話,我包你一輩子有花不盡的錢財和享不盡的福氣,你看我這個提議怎麽樣啊”?

牛欄山這廝被他老爸大喝了幾聲後,終於驚醒了過來,腆著臉過來不知道羞恥的同李莫愁作了個道歉的樣子,然後就急不可耐的想要把對方給收入房中,好在自已的**史上再添上重重的一筆。

“欄山,不可以胡說,李女士,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還是按著選定的時辰把陸同學的骨灰給下葬了吧”?

看到李莫愁氣成鐵青色的臉色,牛有財一把衝了過來,拉住了準備上前去動手動腳的兒了,接著轉過身來,朝著李莫愁客客氣氣的說道。

李莫愁點了點頭,剛要同意對方的話,就看到山下駛上來一輛出租車,不一會,一身黑衣頂著兩個黑眼圈的宋蘭蘭從車上走了下來。

“誰讓你過來的,你給我走,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快走啊”。

還沒等宋蘭蘭說出話來,李莫愁就先一步封死了對方的所有話語,伸手把宋蘭蘭差點推倒在地上,氣衝衝的催著宋蘭蘭快點離開這裏。

“莫愁姐姐,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都是我不好,陸大哥是為了救我才被撞死的,不管你怎麽說我,我都不會離開的,我一定要在陸大哥的墓前同他說聲對不起”。

法螺之聲吹響,木魚的敲擊聲,和沿道士的誦經聲大作,漫天的紙錢拋灑在整個墓地的上空,衝天而起的嗩呐聲是那麽的悲切和淒涼,似乎在哭訴著活人對死去親人的懷念與不舍。

不管周圍的這些人在那裏表演的多麽的起勁,抱著骨灰盒的李莫愁卻始終是那麽一副淡淡的表情,在那裏用一種看戲的神色冷冷的瞅著周圍所有人的演出,臉上略微的帶出了一抹紅暈。

“李小姐,該到了下葬的時候了,請你把陸同學的骨灰盒交給我吧,由我們放到這墓室之中,然後我們也好回填不是”。

看到那群和尚道士誦經完畢後,李莫愁無聲的把懷中的骨灰盒交到了那位主持葬禮的年輕人手中,自已在那裏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

當骨灰盒被安放在墓室之內以後,眼看得那些請來的工人就要用鍬回填的時候,李莫愁終於動了,隻見她揚起頭來,先是製止了那些人的填土動作,接著又朝著牛家幾人譏諷的說道:“先夫已經安葬,在他即將入土為安的時候,你們就沒想著說些什麽嗎?再不說的話,一會可就沒有機會了”!

“這個,事情是我幹的,那個自然也要由我來承擔,李美眉,你放心,你國朋友雖然死了,但是這不是還有我嗎?我會好好的照顧你的”。

趁著牛有財夫婦愣在那裏的時候,這個腦殘富二代牛欄山一臉饞色的走了過來,色迷迷的望著李莫愁,口中說著些不要臉的話語,手上更是麻利,幾步走到了李莫愁的麵前,就準備動手去拉李莫愁的胳膊。

“哎呀好痛,你放手,放開了,你弄疼我了,放手,放手啊……”。

李莫愁疾如閃電的伸出自已的左手,一把捏住了這位富二代的脈門,右手輕輕的抽出腰間的青玉拂塵,拂塵一揚,指著牛家兩口了和那幾個校長警察,以及那幾個做偽證的女學生,恨恨的說出了自已心中的算計。

“這世間,隻有陸郎愛我憐我,是你們,毀掉了我的一生,也毀掉了我生存下去的希望,今天,所有的仇人全都聚到了這裏,展元,你在在天有靈,切看莫愁親手為你報此血仇吧……,你們,你們這些人,今天一個都不能跑,我要用你們的命,來給我的陸郎陪葬,死吧……”。

李莫愁說到這裏,右手中的拂塵狠狠的揮在了牛欄山這個富二代的四肢的關節上麵,在強大的內勁的灌輸下,這牛欄山的兩條胳膊和雙腿的關節處,在拂塵那看似輕飄飄的擊打下,隻過了幾樂鍾,所有的四肢骨骼關節便全都變成粉碎性的骨頭渣子,最事李莫愁輕輕一推,左掌如電般的印在了牛欄山的背部,一掌就把他的脊椎骨給震成了粉狀。這位色膽包天的牛大少,隻來得及發出了一聲慘叫,之後整個人就暈了過去一動也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