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出去,外麵的有著陽光的味道,她抬頭,眼中是滿滿的淺金色色的色調,就連她的發絲都是的。

“奶奶,你看到了沒有,你的丫丫 現在生活的很快樂,她也會努力的。”

她將自己的雙手握在了一起,然後緊緊的貼著自己的額頭,她會好好的活下去的,為了這份新生。

而她並不知道,在她走了之後,所有繪畫社的人都是看著她畫的了同畫 ,開始議論紛紛。

“我感覺那畫好奇怪,會看的我的喘不過氣來。”

“是啊,我也感覺,胸口處悶悶的,”又一個女孩點頭。雖然仍然是看不出上麵畫的是什麽,但是,那種感覺卻是有了。就如同去聽一首歌,你或許會笑,或許也會哭。

更或許什麽感覺也沒有。

在這裏能讓人有感覺的畫並不多,就算是中村久美的畫,最多也隻是讓人感覺像,還有她的畫技十分的高明,但是,說是共鳴,似乎到現在為止,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到,包括中村在內。

但是,今天一個讓她們總嘲笑的人卻到了,雖然並沒很成功的畫技,甚至,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的青澀,但是,意外的,卻是讓人感覺一種了極為壓抑的感覺。

而中村久美隻是抿緊了自己的唇,此時她的雙眼,如同那幅畫中黑暗的大海一樣。

網球部內,涼葉坐在一邊的休息上,手中還是拿著一個杯子,那是手塚國光的杯子,在這裏她沒有杯子的,所以,她如果喝了都是用他的杯子的喝的,麵他也是從來沒都沒嫌棄過她。

手塚國光走了過來,額頭上的有些汗水,他用毛巾擦幹淨,坐在了涼葉的身邊,而涼葉隻是將手中杯子遞給他,手塚國光接過,喝了幾口,然後又是放回在了涼葉的手中。

涼葉也是喝了一口,看著場上的還在訓練著的人,他們真的很努力呢。

而她與手塚國光這種自然的動作,在網球部裏所有人早就已經習慣了,現在說是秋元涼葉,大家就能想到手塚國光。

她是他的尾巴,自然的也就可以看成手塚國光的一部分,所以 ,也沒有多少奇怪的,隻是,他們這樣的認為的,但是,並不一定每個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最起碼對於走進來的中村久美來說,就不是如此,她的臉色沉了一下,危險的看著涼葉手裏麵的那個杯子。

而她走了進去,坐在了涼葉的身邊。

“你用他的杯子,不怕把病毒傳給他嗎?他可是要打球的,”中村久美不客氣的說著,而涼葉指握緊了一下,她抬頭看向中村久美,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但是,似乎她真的是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

如果她生病了,那麽,可能也就會傳染給他。

放下了手中杯子,她隻是感覺的手心裏有著極重的感覺。

她是不是太過自私了一些。

放回了杯子,她將自己的雙手放在了腿上,而中村久則是看著不遠那個讓人無法忽視美少年。

清冷成熟的外表,還有身上無法阻擋的領袖氣質。

這就是手塚國光,青學完美的帝王。

他的身邊怎麽可以有秋元涼葉這樣的敗筆呢。

“你知道嗎?你真的不配站在他的麵前,他是青學網球部的第一,會帶著青學去參加全國大賽,而你,隻是他的麻煩,你是他的負擔,你又能為他做些什麽呢?”

“所以,你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你是多餘的。”

中村久美說完,站了起來,走上前,在盯著那些一年級的新生,畢竟是做過了網球部的經理的,很多的事,她比起涼葉來顯然是懂的很多。

涼葉隻是低下了頭,長長的睫毛上綴下了一些淚水。

你是多出來的,多出來的……

所以你的父親才不喜歡你,甚至,會奪走你的心髒,去救他的另一個女兒,你是多出來的,所以,你不受歡迎,讓伊澤家的人都是討厭的。

你是多餘的,你是負但,你是責任。

她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之上,用力的抓緊,又是那樣的感覺,很疼很疼……

不是身體的疼,而是來自於靈魂的的疼。

有伊澤雅紀的,也有丫丫的,

她咬著自己的唇,用力的握緊了自己的手,不要再疼了,求求你,不要再疼了。她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

手指用力的掐進了的手心裏麵,她隻是獨自一個人忍受的。

而她會忍過去的 ,不會再讓他為她分心了。

她不想成為負擔,真的是不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是抬起了頭,卻是看到了中村久美正站在了手塚國光的身邊,兩個人不知道是在說著什麽,而他們沒有一個人曾今注意過她的不正常,她站了起來,又是看了一眼那兩個人,慢慢的走出了網球部,隻是再一次回頭時,仍然是沒有一個人看到,其實,她已經不坐在那裏了。

她向前走著,手一直放在了胸口上麵,直到走進了繪畫社,才是發現那裏的門仍然是開著著,她走了去,看著自己的那一幅還沒有完成的畫。

看了很久很久,一個看不到了人眼中的海,還有一個沒有的心的人眼中的希望,

她拿起了自己的畫筆,手碗輕輕的轉動著,而那由畫的內容變的更加的精彩了一些,似乎從不同的角度,就會看到了一種奇怪的物體。

直到落下了筆,她才是看著自己的畫。已經不是黑色的海麵了,變成了藍黑色,與最初的那一幅沒有一點的相像,這不是一個瞎子眼中的海 ,也不是丫丫眼中的海,而是涼葉的。

屬於涼葉的海,她坐在一邊,看了很久,這才是走了出去,遠處是一片微暮,已經無言的染紅了半邊的天空。

不知道什麽,她是真的感覺很孤單 ,很孤單 ,有些人一直都是在依賴,早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告訴她,這樣的習慣的要怎麽去改,什麽也沒有涼葉,隻有那麽多而已。

如果失去了,她要怎麽辦,要怎麽辦呢。

“涼葉……”

“秋元……”

遠處一聲又是一聲是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