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勇敢,知道嗎?涼葉,我們一直以為你的膽子很小,很多事情,你無法承受,現在看來,你能承受的比我們想象中的都要大很多,也都要多很多。”

“這是最後一次了,相信我,以後,所有的事都交給我來吧。”他的手輕輕碰了一下涼葉的臉,仍然是那種冰涼的感覺,他的手緊緊貼著她的臉,他們都說他冷,但是現在了卻是希望自己可以是暖的, 這樣的她就會感覺溫暖了吧。

“很暖。”涼葉的微微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更加的靠近他一些。而他們之間的距離從來沒有如此的近。

“恩……”淡淡的嗓音聽不出什麽,不過,就是這個熟悉的恩字,讓涼葉終於是可以安穩的入睡了。她知道自己需要休息, 這樣明天的手術才可以更加的順利一些。

“國光,我不怕的,明天我就可以回家的, 所以我很開心,真是很開心。”

隻要過了明天,她就可以自由了,國光,我沒爸爸,沒有爺爺,沒有妹妹,國光,你會收留我嗎?她靠在了手塚國光的肩膀說著,是沉重的意思,但是,她的語氣卻一直都是輕鬆的。

也可以勇敢一些,再勇敢一些的。

第二日,真的是緊張無比的一日。

“爺爺,爸爸……”伊澤雅記一直都是在哭,隻是手術而已,不是要她的命,而是要救她的命。而兩個男人則不斷的安慰著她,沒有母親在身邊,兩個男人顯然的做的真的是十分的吃力。

伊澤雅記仍然是在哭著,不怕那是假的,那可是在身上動刀子啊。

“怕嗎?”一邊的病**,已經換好了手術服的涼葉抱著手塚國光的腰,聞著他身上那種清涼的薄荷氣息,微微的笑著,她現在的心情很平和,也很安靜。

“不怕的,我知道,走過了這一天,我就可以回家了,”她抬起頭,淡淡的笑著,一個在哭,一個在笑,如果她們不是雙生子,顯然都沒有人可以相信,他們真的是。

因為,表現真的是太不一樣了。

“國光,涼葉的不要離開國光,如果可以, 你的衣服可以讓我拉一輩子嗎?”一輩子的時間會很長,而年少時的承諾卻是那樣的他蒼白,那樣的無力。

但是,她仍然是想要這樣一個承諾,她不想離開, 因為,讓她感覺到了安心的氣息,。不想就這樣的失去。她的世界曾今沒有一切,現在卻是因為有了他,而有了一種清清涼涼的風。讓她舍不得放開。

“恩……”又是這樣一個單音字,涼葉卻是笑的十分的開心,她麵對的是手術,但是,她相信,她會出來的,上一次她沒有醒來,這一次一定會的。

上一次,她失去的是心,這一次她得到的心。

奶奶,你會保佑丫丫的,是嗎?

她祈禱著,同樣的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她相信,她已經有了幸運了。

“國光,如果我們回家了,你答應我以後都不讓我離開好嗎?”她的手指用力的拆緊了手塚國光身上的衣服,不把他的衣服看爛就絕不會罷休一樣。

手塚國光的手放在她的額頭上,“沒有人要你離開,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手塚國光淡著嗓音說著,上一次隻是一場意外,而他不會再讓讓這樣的意外的再次發生,經對的不會。

“國光,你答應我了,就不要反悔,我們永遠的在一起,好嗎?”她旁若無人的靠在他的肩膀之上,唇邊一直有著清清落落的笑意,而另一邊的伊澤雅記哭聲更大的大了。

怎麽跟隻猴子一樣,跡部景吾皺起了自己的眉頭,他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她會是這樣吵一個女人,比手塚國光懷中的那一個。簡直就是不能比的。

手塚國光在這一點上還真的是贏了他,所以,他輸了。

“樺地,你說本大爺是不是輸了?”他問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少年。

樺地看看了長的一模一樣的兩個女孩,最後老實的點了一下頭,“是的。”

跡部景吾無聊的瞥了一下嘴,他轉過身,而他的身後則是站著幾名醫生,這些都是跡部家請來的,他們會一同進入手術室,以保證手術的萬無一失。

手塚國光隻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一輩子有多長,沒有人知道,但是,他願意給她一生,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也知道自己在要想什麽。

放不開,那就握緊, 這就是他。永遠的不會退縮。

涼葉的眼睛輕輕顫抖了一下,蒼白的皮膚有著隱隱和透明,如同一個玲瓏的水晶的一樣,全身上下都是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恬靜,不像是一個將要做手術的人,現在的她極為的安靜,而她知道,這都是因為有他在,她知道隻要她一睜開了雙眼,她就可以和他回家了。

回手塚家,回她喜歡的那個家了。

“手術要開始了,”醫生等了半天, 終於是開口了,涼葉放開了手塚國光的衣服,然後又是用自己的手拉平了一些,不過,反複間,卻是發現,似乎她又是毀了人家的一件衣服,這都已經不知道是第幾件了。

手塚國光低頭,隻是握住了她的小手,不要動了,好好的保存體力,我會在外麵等你,他的手微微的用力,卻是讓立涼葉感覺不到疼痛。

“恩,我會很快的回來的,等我一起回去,”她將手塚國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偶然間,那顆透明的淚水順著她的下巴落下。

涼葉站了起來,戀戀不舍的放開了手塚國光的手,她再一次看向手塚國光,對他又是一笑,她不要他 看著她哭的樣子,她會笑的, 她不會怕的,為了可以回家,為了可以和他在一起, 繼續的做他的小尾巴,她一定會的堅強的。

“等我……”她無聲的說著,,手塚國光對她點了一下頭,沉默間,其實早已經勝過了千言萬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