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葉點了一下頭,似乎,她也是曾今聽誰說過,隻不過是誰呢,緊了緊雙眉,她的腦子裏似乎是出現了很多的畫麵,完整然後破碎,再破碎,她想抓住,隻是發現,她隻要越去注意,似乎都是碎的更多。

最後連她自己也要碎掉了。

日出嵩山坳

晨鍾驚飛鳥

林間小溪水潺潺

坡上青青草

野果香山花俏

狗兒跳羊兒跑

舉起鞭兒輕輕搖

小曲滿山飄滿山飄

低沉而又帶著滄桑的聲音,讓涼葉的心思終於是回歸了這個世界,她看著自己的手,才發現,自己並沒有在碎掉,還是好好的。

她抬頭,看到了身體站的筆直的手塚國正在哼著那首她所熟悉的曲子,或許是因為別扭,所以他的聲音並不是大,也隻有她可以聽到而已。

而他用的則是日語唱的,中文似乎,他不是很會。

她的唇微微的動了一下,那聲音似乎是可以透過她的靈魂,細細的安撫著。

莫道女兒嬌

無暇有奇巧

冬去春來十六載

黃花正年少

腰身壯膽氣豪

常練武勤操勞

耕田放牧打豺狼

風雨一肩挑一肩挑

學著手塚國一的樣子,她的聲音也不高,兩種語言匯在一起,慢慢的手塚國一的聲音低了下為,他伸出自己的手,放在了涼葉的頭上。

而涼葉沒有聽到他口中那種低低的歎息聲。

手塚國光走了過來,額間的汗水在一室的光亮下有著晶瑩無比的光澤,似乎折射出來的光線少了那一份冷漠,多了一份隨意。

他站在原地,看著爺爺的手放在了那名少女的頭上,似乎是在安慰,爺爺從來都是一個嚴厲的人,對他是,對父親也是,怎麽,會對她……

耳邊傳來一聲低低的歌聲,他走近,被鏡片隱藏的眸子格外的精致,這個是……微微的睜大了雙眼。

這個不是奶奶最喜歡的那個曲子,在他小的時候奶奶就一直會唱給他聽的,奶奶是中國人,所以一直都是用中文唱的, 而她怎麽會……

過分低柔的嗓音,似乎是帶著某些回憶一般,有些迷茫。

而他也是站在原地,少女的臉在泛著暖意的光線下似乎是帶著一些透明,風不時的吹起她額間的發絲,隱約間,她的額頭上是一處未好的傷。

客廳裏,手塚一家人,當然這一次也是包括了手塚國光,因為上次比賽的原因,所以,自今天為止,餐桌上,才有了他的身影,當然,以後也會有會的。

涼葉坐在手塚國一的身邊,打量著這些人,那種目光,總是感覺有種像是兔子的感覺,似乎他們一個大聲,她就會跳起來。是害怕吧,也是陌生吧。

“涼葉,來,這是阿姨特別做的雞腿哦,吃了,會越長越漂亮的,”手塚彩菜正在做一個盡職的女主人,不時的往涼葉的碗裏夾著菜,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了她,誰讓她是客人,而且,還是現在他們這時最小的一個。

當然,連她的兒子也給忽視了。

而手塚國光坐的筆直,慢慢的吃著東西,動作如同他的性格一般,帶著一些嚴謹,如同他的爺爺一樣,祖孫兩個人似乎是在比賽一般,看誰的坐的直,坐的正,而手塚國晴,也就是手塚國光的父親,則是一臉黑線,父親和兒子像,隻有他一個人,所以,他感覺自己比較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