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4)

隻見白發女身子一動,寶劍已經架到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白發女子冷笑道:“拿下你的麵紗,讓我看看死在我劍下的人到底長什麽樣子。”

不等黑衣人說話,旁邊四五個喝酒之人突然拔出寶劍朝著白發女子刺了過來。

白發女子冷哼一聲,沉聲道:“既然你自己找死,就休怪本姑娘不客氣了。”隻見白發女子身子一動,早已飄到四人麵前,隻聽得白發女子刷刷刷三劍削出,五個人頭一齊落到了地上。不等五具屍體倒下去,白發女子的寶劍已經入鞘。動作簡直是酷得一塌糊塗,她似乎忘記了應該把劍架到黑衣人的脖子上才對。

黑衣人暗暗道:“好快的劍法啊,出手幹淨利落,不給對手絲毫喘氣的機會,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來頭?”

白發女子慢慢地轉過身子看看著黑衣人道:“你取是不取?”

黑衣冷冷地道:“你真的想看我的樣子麽?”

白發女子猛喝一聲:“不要『逼』我拔劍,隻要寶劍出鞘的話,你的人頭已經不在肩膀之上了。”

黑衣人冷笑一聲道:“那你何不試試呢?”

白發女子大吃一驚,連連後退三步,拔出寶劍指著黑衣服人道:“你到底是什麽人?趕快把麵沙給我取下來。”

黑衣人吃吃怪笑道:“看來你的說的話也和放屁一個樣啊。”

白發女子麵『色』一寒,沉聲道:“何出此言?”

黑衣人道:“你剛才不是說你寶劍出鞘我的人頭就不在肩膀之上了麽?何以現在我還能和你說話?你不是放屁是做什麽呢?”

白衣人身子一動,抖劍朝著黑衣人刺了過去。

隻聽得黑衣人一聲冷笑,吃吃地道:“你看好了,真正的白發魔女是用什麽劍的。”

黑衣人的話未說完,手中的手杖寶劍已經削出,閃電一般地朝著白發女子的劍迎了上去。

隻聽得一聲清脆的響聲,白發女子手中的短劍已經被削成數段,隻留下一個劍柄握在手中。隻要黑衣人隨便揮動幾下,想必白發女子的手臂已經如斷劍一般地落到地上了。白發女子一張臉頓時變得蒼白,看樣子是被驚嚇到了極頂。

黑衣人慢慢地取下麵紗,幾乎所有人都驚歎一聲,黑衣人的樣子竟然和白發女子一模一樣,竟無絲毫的差別。

白發女子一見,身子一動,正想離開。隻見黑衣人右手一抖,寶劍已經刺到了她的喉嚨之處,隻聽得黑衣人冷冷地道:“告訴我,是誰指使你這麽幹的?”

隻見白發女子癡癡地看著白發魔鬼女,就好象中了『迷』香一般。剛剛還殺氣騰騰的白發女子轉眼便變成一頭溫順的綿羊。

“殺了她。”旁邊一個老者抖劍朝著白發女子刺了過去。

白發魔女猛喝道:“不要殺她。”不等老者的劍刺到,白發女子的身子一動,朝著窗口『射』了出去,轉眼睛便消失在鬧市之上的人流之中。

白發魔女冷冷地朝著老者道:“你能殺得了她麽?”

老者恨恨道:“隻要有一絲機會,我是拚了老命也要替大當家的報仇。”

白發魔女冷笑一聲道:“就算是你能殺了他,你又如何知道幕後『操』縱者是誰呢?”

隻見酒樓之上十幾個人一齊跪到地上朝著白發魔女道:“我等一直以來錯怪白發仙女了,隻望仙女能殺了假的白發魔女,還江湖人士一個公道。”

白發魔女冷笑道:“即使你們不說我也會殺了她,但是目前更重要的是找到指使之人,因為幕後之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老者奇怪地道:“可是普天之下有誰能如此陰險毒辣呢?”

白發魔女冷冷地道:“虎頭幫主,虎神。”

眾人一聽,不由得倒吸冷氣,吃驚道:“虎神?”

白發魔女冷笑道:“想必虎神已經開始應用萬年人參借用修骨補肉之術修煉金剛不壞之身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出虎神的藏身之地,阻止他修煉成金剛不壞之身,否則,等他真正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的話,我們都別想安寧地活下去。”

老者搖頭道:“虎頭幫規模宏大,幫眾便及天下,要想找到虎頭幫總部,談何容易啊。”

白發魔女吃吃冷笑道:“連虎頭幫總部都找不到的話,諸位打算如何報仇呢?”

老者道:“隻希望白發仙女能幫助我們找出虎神,我等就是丟了『性』命也要鬥他一鬥。”眾人一致點頭稱是,看來他們都抱著必死的心態準備複仇了。

白發魔女笑道:“如此最好,想必諸位在江湖之上朋友同仁想找虎神的人不會在少數,大家立刻放出風聲,江湖上出現的『亂』殺無辜的白發魔女和獨孤求敗都是虎神派人冒充,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秘密查出虎神的下落。”

眾人朝著白發魔女齊聲道:“一齊聽從仙女安排。”

白發魔女笑道:“我們都是同一條道上的人,為了江湖的安寧,辛苦大家了。”

白發魔女話剛說完,身子一動,早已從窗口『射』出,轉眼便消失在房頂之上。

春叟怎麽也沒有想到,獨孤求敗竟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就找到自己。

好賭,是春叟最大的的缺點。春叟一直認為,在沒有人發現自己身份以前,賭坊是最安全的地方。春叟沒有想到獨孤求敗身邊還有個楚楚,天下第一名『妓』,自然比男人還了解男人。楚楚之所以能用胭脂水粉就能嚇退虎神,靠的自然不是運氣。自從成名以來,她早已經『摸』透天下男人之心了,就在獨孤求敗和楚楚離開『妓』院十天後,有人冒充獨孤求敗將『妓』院殺了個幹淨,楚楚就知道,對方的武功絕不會在獨孤求敗以下。更重要的是,對方年齡不會太輕。

楚楚知道大凡上了年紀而又嗜殺成『性』的人,要麽好酒,要麽好賭。好酒之人,必然好『色』,但是對方把『妓』院上下殺了個幹淨,所以,可想而知道殺人者必然好賭了。楚楚能胸有成竹地帶著獨孤求敗等在賭坊之中,因為她有著十成的把握,冒充獨孤求敗之人殺人必然會賭『性』大發,就好似喝酒上癮之人一般,不讓他喝,比死還難受。

富貴賭坊,七國之中最大的賭坊。設立於齊國的邊界,賭坊規模之宏大讓人吃驚,在賭坊方圓數百裏內,賭坊中的籌碼甚至能在世麵上流通,和錢幣一樣。

獨孤求敗那身招牌式的白衣和長發永遠都讓他顯得冷酷而高貴,似乎,他的運氣比不上的俊美的相貌。連續一整天,從他身上流出去的銅錢足夠一大馬車了。

賭坊老板早就注意到獨孤求敗,他也知道這個嗜殺成『性』的煞神不是好惹的角『色』。但是好賭之人都有著良好的原則,哪怕是輸到精光,絕對不會眼紅翻臉。賭坊老板擔心的,不是獨孤求敗輸紅了眼睛大開殺戒。他擔心的是對方來賭坊是別有用心,因為三大鏢局大當家的死就是最好的證明。

獨孤求敗自從進門的那一刻開始,寶劍始終沒有離開過他的右手。賭徒之大忌,刃不沾身,『色』不離手,似乎隻要賭博之人不會不知道。

果然,獨孤求敗輸掉最後十慣銅錢之後。冷冷地朝著夥計道:“把你們老板叫出來,我要和他作一筆交易。”

夥計一聽,冷笑道:“如果每一個輸錢的人都要見我們老板的話,我的賭坊還能開得下麽?”

獨孤求敗冷哼一聲,右手一揮,手中的寶劍脫鞘而出,閃電一般的朝著夥計『射』了過去。連慘叫之聲都沒有,夥計的人落便落到了堆滿銅錢的賭桌上,隻見寶劍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圈,直直地飛回來『插』到獨孤求敗手中的劍鞘之中。眾賭徒一見,紛紛退後,但是卻沒有人離開。似乎,在賭坊之中殺人比在廁所裏見到蒼蠅更習以為常。

隻聽到一陣哈哈大笑,年輕的賭坊老板走了出來。

賭坊老板朝著獨孤求敗抱拳道:“請大俠休要動怒,夥計不懂規矩,隻是不要影響了大俠的賭興才是。”

獨孤求敗冷笑道:“我今天來是想和沈老板作一筆交易,隻是不知道沈老板有沒有那個心情?”

賭坊老板哈哈大笑道:“既然閣下想照顧沈某人的話,沈某自然是受寵若驚了,隻是閣下想作怎樣的交易?”

獨孤求敗吃吃冷笑道:“沈老板一定不會拒絕的,因為我給你占了個大大的便宜啊。”

賭坊老板訕笑道:“太大的便宜沈某人占不了啊,隻要能過得去就好。”

獨孤求敗沉聲道:“在下想用沈老板的人頭交換沈老板的這間賭坊。”

賭坊老板哈哈一笑道:“閣下真會開玩笑,人頭和賭坊都是我沈某人的,你如何能交換?”

獨孤求敗冷冷地道:“如果沈老板不同意的話,我隻有帶走閣下的人頭了。”

獨孤求敗話未說完,手中的寶劍已經朝著賭坊老板刺了過去。隻聽得賭坊老板一聲冷笑,身子一晃已經退開數丈。賭坊老板身後的兩個白衣女子抖劍朝著獨孤求敗迎了上去。

也許獨孤求敗低估了賭坊老板的手下,隻見兩個白衣女子手中的寶劍越來越快,轉眼的功夫獨孤求敗便被二人的劍光所包圍。

賭坊老板冷冷地道:“尊駕實在是不要臉,竟然用假冒獨孤求敗來敲詐我,也不看看你有多少斤兩。”

獨孤求敗一聽,手中的寶劍一抖,速度更是快了一倍。賭坊老板的話剛剛說完,兩個白衣女子手中的劍已經被震飛。獨孤求敗冷笑一聲,身子一晃,隨著兩聲清脆的慘叫之聲,兩個白衣女子的右手竟被齊齊的削落下來。不難看出,獨孤求敗並不想殺人。

獨孤求敗冷冷地道:“原本我不想殺人的,但是現在,你休想活過今天了。”

不等獨孤求敗話說完,賭坊老板身子一動,早已經飄到獨孤求敗的麵前,右手閃電一般地伸出,不等獨孤求敗反應過來,賭坊老板的手已經扣到他的脖子之上了。

賭坊老板哈哈大笑一聲道:“看來閣下的武功也不過如此,竟然敢冒充獨孤求敗。”

獨孤求敗身子一抖,顫聲道:“你究竟是何人?”

賭坊老板哈哈一笑道:“我是什麽人你還不知道麽,難道閣下不想用我的人頭交換賭坊了麽?”

獨孤求敗咬牙搖頭道:“不可能的,能有如此身手的人除了虎神以外不可能在有第二個人了。”

賭坊老板哈哈一笑道:“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要是碰到了真正的獨孤求敗,你連逃跑的機會都不會有的。”

獨孤求敗吃驚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賭坊老板吃吃笑道:“那麽就讓我來告訴你吧。”隻見賭坊老板伸手在獨孤求敗的臉上慢慢地搓動起來,突然一抬手從獨孤求敗的臉上撕下一張麵皮,春叟那張蒼老的臉出現在賭坊老板麵前。

賭坊老板冷冷地問道:“告訴我,虎神在什麽地方?”

春叟道:“請問閣下到底是何方人士?”

賭坊老板冷冷地道:“你用易容之術,我就不會麽?”說完,賭坊老板伸手從臉上揭下一層麵皮,春叟一見,全身都開始抖動起來,他顫聲道:“你,你是獨孤求敗?”

獨孤求敗哈哈大笑一聲道:“那麽閣下以為我是誰呢?”

春叟仰天哈哈大笑一聲道:“沒有想到啊,在獨孤求敗的麵前,我既然真的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春叟說完,一張臉上早已經是老淚縱橫。

獨孤求敗冷冷地道:“告訴我,虎神在什麽地方?”

隻聽得楚楚清脆的聲音傳來:“這樣的老頑固,他是不會說的。”

隻見獨孤求敗麵『色』一寒,不等春叟說話,獨孤求敗右手一緊,隨著一陣骨頭破裂的聲音,春叟的眼珠子象冒氣泡一般地突了出來。

楚楚走到獨孤求敗的身邊,摟著他的脖子柔聲道:“要想找到虎神,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也不是不可能的。”

獨孤求敗微笑著道:“有你在,天下還有什麽事情解決不了的呢?”獨孤求敗說得不錯,楚楚的料事如神,已經超過了所有人的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