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責備

“阿曼,我愛你!”蕭綱緊緊地抱著蕭寶曼,說出了自己最真心的話語!

蕭寶曼可以感受得到,蕭綱那顫抖地身體,仿佛,此時的蕭綱,正在承受著,巨大的苦痛一般,是啊,看著自己的心愛的女人,深陷泥潭,但是,卻無能為力的那種感覺,自然是最痛苦的!

這不禁讓蕭寶曼想起了,自己在北魏拓跋恪府邸的時候,神醫蕭綜,因為身體受傷,被打到在地不能動彈,卻還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李嬤嬤等人殺死的場麵,那個時候,蕭綜一定非常的難受吧?

“我真的很愛你!”蕭綱繼續用異常沉重的語氣,開口說道:“但是,我更加的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能好好的保護你,是我沒有能力保護你!”

“這不能怪你!”有那麽一瞬間,蕭寶曼回想著往事,竟然,將蕭綱當成了蕭綜,那個時候,蕭寶曼的頸項,被人用麻繩,緊緊地勒住,蕭寶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是,她當時最想說的一句話就是,‘不能怪你’

於是,蕭寶曼抬起手,在蕭綱的後背上,輕輕的拍了拍,算是表示著安慰!

隨後,蕭綱快速的,鬆開了蕭寶曼,然後,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蕭寶曼,就直接朝著遠處跑去了!

蕭寶曼覺得懷中一冷,剛剛麵前的蕭綱,早就已經沒有了蹤影!

“呼!”蕭寶曼吐了一口氣,還好,剛剛的那個人,不是蕭綜,自己被迫嫁人和親的時候,蕭綜不用知道,不然的話,蕭綜肯定會,十分的痛苦的!

一陣冷風吹過,蕭寶曼覺得臉上涼颼颼的,她伸出手,輕輕的摸了一下,這個時候,她才發生,剛剛把蕭綱當成蕭綜的時候,因為太過難過,而早已淚流滿臉了!

“嗬嗬!”蕭寶曼自嘲的笑著,這才是喜歡上一個人的感覺吧,就算相隔兩地,不能團聚,甚至,連寫封書信的機會都沒有,但是,每當想起那個人,和自己的那些過往的時候,卻總是止不住的落淚,這才是真正的愛情!

就這樣,蕭寶曼一邊落淚,一邊輕聲笑著,因為愛情的幸福感,蕭寶曼想要微笑,可是,因為相隔遠方,卻不能相見,她覺得痛苦,眼淚或許代表了蕭寶曼的痛苦,但是,她願意去享受痛苦,因為,這些眼淚,都是和蕭綜有關的,所以,蕭寶曼並沒有,拭去臉上的淚痕,而是任由自己哭泣,仿佛,要把這段時間,自己承受的所有委屈,都哭訴出去!

蕭寶曼慢慢的,蹲下了身子,坐在了地上,也不在乎白色的襦裙,會不會弄髒,隻是坐在地上,抱著膝蓋,輕聲的哭泣著!

突然,在蕭寶曼的麵前,出現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臂,那個手裏麵,放著一個白色的錦帕!

蕭寶曼微微揚起頭,看著麵前的手臂,那個手臂上麵,長滿了繭子,應該是常年練習刀劍,所留下的痕跡吧,在那個手臂上麵,還有點點幹涸的血跡!

這些血跡,應該是剛剛,給蕭寶曼包紮傷口的時候,被暈染上去的吧,所以,麵前的人,即便蕭寶曼不用抬頭,也可以猜到了,這個人就是拓跋恪,自己出來的時候,一心隻想著,要躲著拓跋恪,結果,卻還是被他給發現了!

“嗬嗬!”蕭寶曼突然破涕為笑,真是覺得自己太蠢笨了,拓跋恪是個什麽樣的人,他想要知道的,蕭寶曼從來都躲不掉,也不知道,拓跋恪究竟什麽時候來的,自己和蕭綱的談話,他又聽到了多少,不過,蕭寶曼也並不在意,反正,在拓跋恪的眼中,蕭綱已經是蕭寶曼的一位情郎哥哥了!

蕭寶曼直接誒拿過了錦帕,擦掉了臉上的淚痕,她可不想對著拓跋恪哭泣,他不配,而且,如果讓外人看到了,還以為,自己被拓跋恪,給怎麽著了呢!

於是,蕭寶曼擦幹了淚痕,然後,直接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土,整理了一下,剛剛弄亂的頭發,然後,激昂手中的錦帕,遞到了拓跋恪的麵前,並且,帶著禮貌的微笑,開口說道:“謝謝你!”

對於蕭寶曼會是這樣的反應,拓跋恪有些沒有想到,他看了一眼那個錦帕,淡淡的開口,說道:“你給弄髒了,要負責清洗幹淨!”

這個理由,雖然讓蕭寶曼有些無法接受,但是,也不算是過分,再說了,上麵有自己的眼淚,她不想給拓跋恪任何東西,包括那個什麽眼淚!

“好!”所以,蕭寶曼十分的爽快,便將手帕,慢慢的收了起來!

這個時候,蕭寶曼才發現,這周圍怎麽,都沒有看到嶽兒的身影呢,拓跋恪這個壞蛋,給不會,把嶽兒個怎麽樣了吧?

瞬間,蕭寶曼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她十分焦急的看著拓跋恪,開口說道:“嶽兒呢?你把嶽兒,給怎麽樣了?”

“被人給捉奸了,竟然還想著那個奴才?”拓跋恪看著蕭寶曼的樣子,覺得蕭寶曼十分的不自量力,他看著麵前的蕭寶曼,滿是嘲諷地開口,說道:“還是說,南齊的公主,根本不在意這些?一個公主的名節,難不成,還比不上一個奴才的命嗎?”

對於拓跋恪的冷言冷語,蕭寶曼早就已經習慣了,所以,她權當聽不見,隻是繼續開口,說道:“告訴我,嶽兒在哪裏?”

“一個狗奴才,縱容主子,私會男子,你說,他是不是很該死?”拓跋恪陰惻惻的,看著麵前的蕭寶曼!

然而,這一句話,也徹底讓蕭寶曼害怕了,拓跋恪這個人,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難不成,他怎麽要把嶽兒,給殺了嗎?如果這是真的,那麽,蕭寶曼豈不是,成了殺人凶手了嗎?

“這不關嶽兒的事情!”蕭寶曼有些著急了,她上前,抓住了拓跋恪的領口,急切的開口,說道:“都是我的錯,是我執意要和蕭綱見麵的,和嶽兒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