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刁難

蕭寶融看著舞蹈翩翩的蕭寶曼,心中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情緒,他也想拜托這種,被人控製的狀態,可是,卻因為自己的無能,而隻能這樣忍受著!

有些事情,蕭寶融甚至,都已經有些羨慕蕭寶曼了,至少,蕭寶曼還敢鬧一鬧,還敢拚一拚,但是,蕭寶融不敢,他不敢拚,不敢鬧,甚至,連說都不敢說,因為,很有可能,因為他的一個不滿,而斷送了自己的性命,甚至,是整個皇族的性命!

蕭寶融真的不敢闖,他真的是害怕!

所以,蕭寶融看著翩翩起舞的蕭寶曼,再想想自己悲慘的一生,眼淚不知不覺的,從眼角滑落,他也想要自由,也想要自己做主啊!

坐在陛下身旁的皇後,他側過頭,看了一眼,默默落淚的陛下,心中有些動容,眼睛裏麵,也泛起了淚光,陛下的一生,有多麽的艱難,皇後比誰都清楚,所以,她沒有安慰陛下,也許,隻有這一刻,才是陛下能夠發泄一下的時候吧!

陛下平時,都是強忍著,不讓自己將情緒,表現出來的,所以,他什麽都可以忍受,從來不會,讓別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麵!

而蕭寶曼,她就是要跳這樣的一支舞,她想用自己的舞蹈,來表達自己的意願,也許,有的人可以看懂,也許,有的人根本就看不懂,不過,也無所謂,蕭寶曼隻當,是跳給自己看的罷了!

很快,一曲終罷,蕭寶曼的舞蹈,也結束了,隻不過,當舞蹈結束的時候,蕭寶曼的臉上,竟然已經滿是淚痕了,她原本是不想哭的,可是,情到深處,眼淚也是無法控製的!

拓跋恪看著淚流滿麵的蕭寶曼,似乎可以感同身受,已經體會到了蕭寶曼心中的痛苦,但是,命運如此,沒有人能夠改變!

蕭寶曼慢慢的站好了身子,然後,若無其事的,將臉上的淚痕,給輕輕擦掉,隨後,對著高位上麵的陛下,微微躬身行禮,說道:“阿曼表演好了!”

然而,陛下並沒有直接回應蕭寶曼,他看呆了,直到舞蹈已經結束了,他仍舊沒有,從自己的命運之中清醒過來!

“陛下!”皇後看著發呆的陛下,趕緊上前,輕聲開口提醒著,說道:“阿曼的舞蹈,已經結束了,您覺得如何啊?”

“嗯!”陛下回過神來,臉上又恢複了,平日裏的麵無表情,他淡淡的開口,說道:“阿曼的舞蹈如何,應該,讓皇太子來評價吧!”

“陛下說的是!”皇後聽了陛下的話,趕緊點頭應著,然後,便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拓跋恪,輕聲開口,詢問道:“皇太子,阿曼的舞蹈,你覺得如何啊?”

蕭寶曼聽了皇後娘娘的話,也忍不住,微微側眸,看了一眼拓跋恪,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舞蹈能力,是非常好的,但是,她還是很想聽一聽,拓跋恪會怎麽評價自己的舞蹈!

“果然是南齊的公主!”拓跋恪不僅不慢的,品了一口酒,然後,淡淡的開口,說道:“舞蹈的功底,還真是不錯,比起那些舞姬,是要好很多的!”

蕭寶曼聽著拓跋恪的話,心中明白,拓跋恪是故意的,將自己和那些舞姬相比,當然,蕭寶曼並不在意,但是,在座的給位大臣,還有整個南齊,絕對是在意的,畢竟,在這個等級分明的年代,將一個公主,和一個舞姬做對比,其中的意味,是十分的明顯的!

雖然,拓跋恪有意的刁難,但是,在座的各位,也並沒有說什麽,隨著蕭寶曼舞蹈的結束,這一次的宴會,也快要走到了盡頭!

蕭寶曼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麵,蕭寶曼之所以,會跳這個舞,都是因為,蕭寶曼想要知道,自己將來要嫁的那個人,究竟是誰,所以,蕭寶曼坐下之後,第一個要做的事情,就是看向了拓跋恪!

“跳的不錯!”拓跋恪看著麵無表情的蕭寶曼,他舉起手中的酒杯,對著蕭寶曼輕輕晃了晃,漫不經心的說著!

“現在可以說了吧!”蕭寶曼卻並不買賬,她繼續開口,說道:“你別忘了,剛剛要答應我的事情!”

“你確定,要我現在說嘛?”拓跋恪四周看了看,這裏的人不少,而且,這個消息還是,隻有陛下和皇後娘娘,當然蕭衍也可能知道,但是,其他的人,卻都是不知道的!

“沒錯!”蕭寶曼微微點了點頭,她可不在意,這件事情,會不會被旁人知道,再說了,隻要拓跋恪說話的聲音,可以壓低一些,那麽,這件事情,也就不至於,會被旁人都知道了!

“好啊,既然你不在意,我也沒有什麽可在意的了!”拓跋恪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繼續開口,說道:“你和拓跋恂,是不是有些交情啊?”

“什麽意思?”蕭寶曼不明白,拓跋恪這話是什麽意思?在北魏的時候,拓跋恂曾經,幫助過蕭寶曼,當然,也都是因為,拓跋恂和蕭衍之間的約定!

是經過了許多的貴重物品的交換,所以,拓跋恂才會救自己的,和拓跋恂相處的那段時間,蕭寶曼看的出來,拓跋恂是個唯利是圖的人,他做任何的事情,都要先看一看,對自己有什麽好處,當然,人也不能說壞,在蕭寶曼離開的時候,也的確,給蕭寶曼提供了,不少的消息,還有忠告!

這個時候,拓跋恪提出了拓跋恂的名字,蕭寶曼幾乎更加確信了,自己將來要嫁的人,該不會是拓跋恂吧,如果是這樣的話,蕭寶曼的婚後生活,也許,還可以輕鬆一些,至少,可以避免那些,無所謂的爭鬥了!

而拓跋恪這樣,損害自己的名譽,想來,拓跋恂也是不在意的,那樣,蕭寶曼就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煩了!

“你們兩個的關係,別想要瞞著我!”拓跋恪看著麵前的蕭寶曼,似乎,早就已經看透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