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拓跋宏

拓跋恪慢慢的,蹲下了身子,看著麵前,目光有些呆滯,隻是在不停傻笑的蕭寶曼,他無法容忍,蕭寶曼剛剛對蕭衍,所做的事情!

然而,對拓跋恪的到來,蕭寶曼倒是,沒有半點兒的感覺,她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悲痛裏麵,嘴上笑著,可是,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掉!

這樣梨花帶雨的一幕,原本,是讓人憐惜,心疼的一幕,可是,拓跋恪對蕭寶曼,卻是一點兒疼惜都沒有,眼中全是憤怒!

拓跋恪伸出手,鉗住了蕭寶曼的下巴,然後,厲聲開口,說道:“為了這個消息,連自己的臉都不要了嗎?如果他不答應,你還要給他多少!”

“啊!”拓跋恪的手勁非常大,似乎,想要將蕭寶曼的下頜骨,給直接捏碎了一般,蕭寶曼不禁,疼的有些齜牙咧嘴的!

“嗯?”拓跋恪看著因為疼痛,而將小臉皺成一團的蕭寶曼,湊到了蕭寶曼得麵前,開口說道:“不如都給我吧,我告訴你的消息,肯定比他多!”

也許是因為疼痛,蕭寶曼的思緒清醒了一些,她怒視著拓跋恪,不卑不亢的開口,說道:“不用了,我隻想知道這些!”

“而且,如果不是你騙我,我也不至於,對著蕭衍這樣的低聲下氣?”蕭寶曼看著麵前的拓跋恪,實在是想不明白,拓跋恪又什麽資格,對自己發怒呢?難道,這一切不都是拓跋恪造成的嗎?

“嗬嗬!”拓跋恪冷笑,然後,繼續開口,說道:“所以,你剛剛是在怪我嗎?”

“是啊!”蕭寶曼也毫無保留,直接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我就是在怪你!”

“是嗎?”拓跋恪慢慢的,鬆開了蕭寶曼的下巴,然後,他繼續開口,說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全都告訴你!也省得,你這樣怪我了!”

拓跋恪站起了身子,淡淡的開口,說道:“我父皇,已經身患重病,喉嚨裏頭,也隻剩下一口氣了,所有的醫生大夫,包括的蕭綜,都是束手無策,所以,我就像大家提議,通過聯姻,來給父皇衝衝喜,提一口氣!”

“而最好的選擇,自然就是你了!”拓跋恪說著,便看向了蕭寶曼,似乎,這一切都是應該的!

“笑話!”蕭寶曼聽了拓跋恪的話,心中簡直無語了,這種話,竟然也會有人相信!

蕭寶曼冷笑著,慢慢的站直了身子,她來到了拓跋恪的麵前,目光之中,充滿了怨恨,“你一個將死之人,馬上就要壽終正寢了,你為什麽,要讓我去給他衝喜?他已經病入膏肓了,別說是我了,就是再來無數個女人,去給他衝喜,他也不可能會活下去!”

“我知道啊!”拓跋恪看著怒氣衝衝的蕭寶曼,臉不紅心不跳的點了點頭,這些道理,他如何會不明白呢?隻不過,是想個由頭,來吧蕭寶曼,給帶到北魏,好讓他能夠隨意控製罷了!

“你知道?”蕭寶曼聽著拓跋恪,那無賴一般的話,心中難受極了,她一步步的後退著,對麵前的這個男人,真是一點兒的希望,都不抱著了,也對,這樣的一個人,原本,就是不改抱有一絲絲的希望的!

“嗬嗬!”蕭寶曼冷笑了兩聲,突然,大聲地吼道:“你知道為什麽還要這樣做?你知道不知道,就因為你這一句話,我要嫁給一個馬上就要死掉的人?我的這一輩子,就這樣毀了!”

“這些我全都知道!”拓跋恪對於蕭寶曼的憤怒,壓根兒沒有放在眼中,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的擔任,簡直絲毫不在意,這樣做,會給蕭寶曼,帶來什麽樣的苦難人生!

“你既然,對這些事情都知道,那麽,你為什麽還要這樣做?”白蘇看著麵前的拓跋恪,真恨不得,直接殺死這個人,不過,蕭寶曼也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力,“你難道,就是非要毀掉我嗎?你是個魔鬼嗎?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為什麽一定要毀掉我?”

“我要殺了你!”蕭寶曼看著麵前的拓跋恪,心中的怒氣,已經無法表現了,她頭腦一熱,竟然,直接將發髻上麵的簪子,給扯了下來,瞬間,蕭寶曼那瀑布般的秀發,便傾瀉而下,與此同時,蕭寶曼手中的簪子,也對著拓跋恪的心髒部位,狠狠地刺了過去!

不過,蕭寶曼哪裏是拓跋恪的對手,輕而易舉,就被拓跋恪,給穩穩的抓住了手腕,蕭寶曼試探著掙紮,然而,去無濟於事!

沒有絲毫反抗能力的蕭寶曼,也隻能瞪著,滿是怒火的眼睛,狠狠地盯著拓跋恪,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拓跋恪應該,已經死了很多次了!

“我為什麽會這樣對你,難道你不知道嗎?”拓跋恪緊緊地皺著眉頭,似乎,對蕭寶曼,已經徹底失去了信心!

“我怎麽會知道,你這個魔鬼心裏是怎麽想的?”蕭寶曼咬著牙,不想因為,手腕上麵的疼痛,而向拓跋恪低頭!

“我之所以這樣做,都是你逼我的!”拓跋恪狠狠地瞪著蕭寶曼,那種狠厲的眼神,是蕭寶曼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

一時間,蕭寶曼有些害怕了,這樣可怕的眼神,蕭寶曼不想要去麵對,但是,拓跋恪卻捧著蕭寶曼的臉,逼迫著蕭寶曼的眼睛,直視著他!

“我沒有逼迫你!”蕭寶曼心中害怕了,她下意識的搖著頭,想要離麵前的這個魔鬼遠一些,但是,卻因為力道不足,隻能作罷!

不過,蕭寶曼仔細想想,從前,在青州的時候,蕭寶曼是真心的,想要和拓跋恪,好好的相處,好好的談戀愛的,隻不過,拓跋恪突然之間,就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對蕭寶曼的冷漠,讓蕭寶曼感到心寒,後來,又是無度的取血,還要麵臨府邸裏麵,李嬤嬤和於夫人的刁難,對於蕭寶曼麵對的這些痛苦,拓跋恪沒有為蕭寶曼說過話,甚至,臉麵都不曾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