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可憐

“相信等不了多久,晚膳應該就會,送到房間裏麵來了!”杏兒輕聲說著,壓根兒就沒有,要離開這裏的意思!

這樣的杏兒,讓蕭寶曼有些緊張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拓跋恪卻突然開口了,他毫不客氣的,直接斥責道:“滾出去!”

那樣強硬的態度,讓杏兒有些膽怯,他雖然,一直都聽說,拓跋恪的個性,是喜怒無常的,特別是發火的時候,更是讓人聞風喪膽,如今,算是見識到了,他真的想像個老鼠一樣,鑽到地底下去算了!

“杏兒,你先出去吧!”蕭寶曼看著一臉受到驚嚇的杏兒,便趕緊開口,算是打了一個圓場!

“是,奴婢遵旨!”杏兒得了蕭寶曼的命令,便趕緊匆匆起來,離開了這個房間!

等到杏兒已經離開之後,蕭寶曼這才看了一眼拓跋恪,然後,麵無表情的開口,問道:“人已經被支走了,你想要說些什麽,做些什麽,也不用藏著掖著了!”

“嗬嗬!”拓跋恪輕聲笑了笑,然後,便直接坐在了蕭寶曼的身旁,然後,用一副滿是疑問的眼神,看著麵前的蕭寶曼,開口問道:“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吧,畢竟,是你先要,打發杏兒出去的!”

蕭寶曼聽了拓跋恪的話,不禁覺這個拓跋恪,說的還真是有些道理,但是,自己為什麽會打發杏兒出去,難道拓跋恪自己心中不清楚嗎?

不等蕭寶曼開口說話,拓跋恪已經,直接躺在了床榻上,他半眯著眸子,盯著麵前的蕭寶曼,輕聲開口,說道:“我人已經在這裏了,你想做什麽,就直接來吧!”

拓跋恪說出來的話,雖然,表麵上平淡無奇,但是,蕭寶曼卻還是摸不準,拓跋恪究竟想要做什麽!

“如果,你沒有什麽事情的話,那麽,就請你現在,趕緊離開我的房間!”蕭寶曼不想和拓跋恪多交流,他隻想和他,保持距離,便繼續開口,說道;“我現在要休息了!”

“那你就休息啊!”拓跋恪對著蕭寶曼,露出了一副無所謂的笑容,並且,還把自己的身體,往床裏麵挪了挪,“又不是沒有地方?”

蕭寶曼瞥了一眼拓跋恪,心中是有憤怒的,但是,卻是沒有辦法,隻能自己站起了身子,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麵!

“嗬嗬!”拓跋恪半做起了身子,他看著蕭寶曼的樣子,輕聲笑了笑,然後,淡淡的開口,說道:“對你,我勢在必得!”

“皇太子!”蕭寶曼對於拓跋恪的話,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便趕緊開口,說道:“請你不要亂了輩份,我要嫁的人,是你的父親,等到禮成了,你還得喊我一聲母親呢!”

“說的也是!”拓跋恪聽了蕭寶曼的話,似乎,還真的認真的想了想,然後,他繼續開口,說道;“不過,我有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蕭寶曼不想聽拓跋恪在這裏繞彎子,他隻想著,讓拓跋恪把想說的話,都給說清楚了,這樣的話,他就可以趕緊離開這個房間了!

“你怕死嗎?”拓跋恪皮笑肉不笑的,盯著麵前的蕭寶曼,說不清,裏麵有幾分真,有幾分假!

不過,這個問題也真是沒有什麽問的必要了,因為,天底下的人,有幾個是不怕死的呢?

蕭寶曼看著麵前的拓跋恪,心中還是有些不解的,他輕聲開口,問道:“為什麽要這樣問!”

“就是想問了!”拓跋恪隨後,放鬆了自己的身體,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淡淡的開口,說道;“我雖然,也算是征戰沙場了,打了無數的仗,贏過卻也輸過,在旁人的眼中,我是個英勇善戰的大將軍,他們都覺得,我肯定是不畏懼生死的,其實不然,當我真正麵臨生死的時候,心中卻也是怕的!”

“不管你在旁人眼中,是個什麽樣的神話,可是,你終究也隻是個人罷了!”這一點兒,蕭寶曼是有些能夠理解拓跋恪的,“世界上,應該不會有人,完全不怕死的吧?”

“包括你嗎?”拓跋恪轉過頭,看著麵前的蕭寶曼,似乎,很是期待蕭寶曼的答案!

“當然了!”蕭寶曼看著麵前拓跋恪,仍舊不太明白,拓跋恪問這些意思!

“嗬嗬”!對於蕭寶曼的答案,拓跋恪似乎很是滿意,他甚至還笑出了聲音!

“你笑什麽?”這一下子,可讓蕭寶曼有些坐不住了,便滿臉緊張的問了出來!

“沒什麽!”拓跋恪收起了笑容,然後,淡淡的開口,說道;“我還以為,你已經認命了,看破了一切,也已經不畏懼生死了呢!”

“說起來,人人都不想死,都是想著要好好的活著的!”蕭寶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繼續開口,說道;“但是,在這個世界上麵,總是要有人去犧牲,有些時候,即便不想死,可是,一想到自己要維護的東西,卻又不得不選擇去死,就像我現在的認命狀態,我是沒有辦法去改變的,為了朋友,為了家人,我都必須要乖乖的,跟著你走,哪怕你讓我去死,我也沒有辦法抵抗的!”

“嗬嗬,把自己說的這麽可憐嗎?”拓跋恪看著蕭寶曼,那一臉認真的樣子,不禁滿心都是疼惜!

“我不是把自己說的有多可憐,而這就是事實!”蕭寶曼無所謂的笑了笑,這些事情,他早就已經看明白了,生死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一切就都隨便吧!

“你放心吧!”拓跋恪慢慢的坐起了身子,他看著麵前的蕭寶曼,輕聲開口,說道;“我是不會讓你死的,如果,真的有一天,你可能會死的話,那麽,我就是拚盡了全力,也要給你爭取出,一條可以求生的道路!”

蕭寶曼看著麵前的拓跋恪,似乎,不像是在說假話,但是,他卻無法理解,拓跋恪對自己,不是充滿了仇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