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國仇家恨

“你沒事吧!”拓跋恪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他便趕緊鬆開了蕭寶曼的腰,與蕭寶曼再一次,保持好了距離!

然而,蕭寶曼卻有些偷笑,剛剛被英雄救美的感覺,真的是太爽了,心裏麵肯定會美很久的!

“我沒事!”蕭寶曼低垂著腦袋,竟然害羞起來了,“我們還是,繼續往前走吧!”

“好!”拓跋恪沒有多說什麽,完全服從蕭寶曼的意思!

當然,這一次,拓跋恪腳下的步伐,減慢了許多,盡量和蕭寶曼的腳步,是齊平的!

“你為什麽,能夠在黑暗中,還能走這麽快啊?”蕭寶曼覺得,這樣寂靜的夜晚,實在是太尷尬的,應該說些什麽,來打破一下這樣的沉寂,“難道,你就不擔心,腳下會有什麽東西,把你絆倒嗎?”

“這樣的夜路,我早就已經習慣了!”拓跋恪淡淡的開口,說道:“腳下的那些石頭,即便,會被我踩到,我也可以輕輕鬆鬆,從他們身上走過去,對於我來說,那些石頭,和地麵時一體的,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

“怎麽可能啊?”蕭寶曼滿臉的驚訝,繼續開口,說道:“石頭就是石頭,是會動的,怎麽可能,會和地麵時一提的呢?而且,你不是堂堂的二皇子嗎?身份那麽尊貴,整日裏麵,肯定也都是養尊處優的,怎麽可能,會常常走夜路呢?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嗬嗬!”拓跋恪聽了蕭寶曼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他開口說道:“難道,在你的眼裏,所有的皇室子孫,都是這樣養尊處優,什麽都不用做的嗎?還是說,在你們南齊出生的皇子們,都是這樣的行徑?”

“這...”蕭寶曼突然有些無言以對,畢竟,這些事情,都是蕭寶曼憑空想出來的,至於,南齊是不是這樣,蕭寶曼可不清楚,現在,不管怎麽說,蕭寶曼已經是南齊的公主了,他可不能因為一句話,就給南齊丟了臉麵啊!

“那些皇子們,我還真的不是很了解!”蕭寶曼趕緊開口解釋,說道:“不過,南齊的公主們,的確都是養尊處優的,什麽都不用做,至於那些皇子們,我就不太清楚了,畢竟,男女有別嗎?”

“你說的也對!”拓跋恪聽著蕭寶曼的話,微微的點了點頭!

“嗬嗬!”蕭寶曼尷尬的笑了笑,然後,他趕緊轉移話題,開口說道:“不過,我就是覺得很奇怪,不管怎麽說,你也是北魏的二皇子啊?為什麽還要走夜路啊?”

“我參加過很多的戰役!”拓跋恪毫無保留,開口說道:“大多數的戰役,都是在晚上開始進攻的,那個時候,如果,你不能做到如履平地,簡直就是去送死!”

“你上過戰場啊?”蕭寶曼聽著拓跋恪的話,心中十分的震驚,“戰場,是個多麽可怕的地方,你父皇,就忍心讓你,去參加戰爭,萬一,你在戰場上,發生什麽意外,那該怎麽辦啊?”

“戰爭是不能避免的!”拓跋恪淡淡的開口,說道:“而且,正因為我是皇子,所以,我才更應該作出表率,去參加戰爭,征戰沙場,第一次站出來,去保衛自己的國家,這樣,才能配得上,皇氏子孫的名號!”

“說的真的!”蕭寶曼聽著拓跋恪的話,趕緊跟著鼓掌,“真不愧是皇氏子孫,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情,都這麽讓人振奮人心!”

“你少拍我馬屁了!”拓跋恪看著蕭寶曼的樣子,不禁無奈的笑了笑,然後,他看向了蕭寶曼,一本正經的開口,說道:“我以為,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會恨我呢?”

“我為什麽要恨你啊?”蕭寶曼有些不明所以,她很是不理解的問著!

“因為,在我參加的那些戰役中,有幾場戰役,都是進攻的你們南齊!”說著,拓跋恪看向了蕭寶曼,似乎,在等待著蕭寶曼的反應!

果然,這個事情,是蕭寶曼萬萬沒有想到的,自己的國家,竟然被拓跋恪給攻打過,關鍵是,現在蕭寶曼居然,還若無其事的,和自己的仇人,在這裏和平相處,而且,還暗生情愫!

蕭寶曼一臉的茫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拓跋恪看著蕭寶曼呆愣的樣子,他繼續開口,說道:“大約在五年前,北魏和南齊,曾經發生過戰役,那個時候,我不過才十幾歲,便跟著征戰沙場,並取得了勝利,我以為,我的名號,已經在南齊傳遍了,可是,卻沒有想到,南齊的公主,竟然會不認識我?”

“我...”蕭寶曼臉色微微有些紅暈,她不禁不認識自己的仇家,甚至,居然還想著,和自己的仇家以後,會有多麽美好的未來呢!

“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蕭寶曼心中十分的震驚,這個消息,蕭寶曼是不知情的,而拓跋恪也知道,蕭寶曼對於這些的一無所知,但是,為什麽,拓跋恪會在這個時候,將這件事情,告訴蕭寶曼呢?他打的又是一個什麽主意!

“這些事情,原本就是事實,就算,我現在不說給你聽,日後,你也會從別人的嘴裏聽說!”拓跋恪淡淡的說著,不過,隻有拓跋恪自己知道,他心中覺得,對待蕭寶曼的態度,有所改變,他想在知縣府裏麵,放縱自己,讓自己不要考慮任何的身份為題,權貴問題,隻為了蕭寶曼,但是,他無法做到,他可以寵愛蕭寶曼,但是,他們兩個之間,卻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拓跋恪隻能說出當年的事情來,讓蕭寶曼對自己充滿恨意,或許,隻有感受到蕭寶曼的恨意,他才會不對蕭寶曼動心吧!

“這件事情,我的確是不知情的!”蕭寶曼低垂著腦袋,現在,自己心心念念的救命恩人,居然,就這樣成了自己的仇人,她實在是無法接受,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拓跋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