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入土為安

“我要你替我娘償命?”林婉言雙手拿刀,對刀疤男胡亂瞎砍,卻沒有傷他半分,刀疤男不在和她糾纏,一手抓緊她的手臂,搶過她手中的刀。一個把掌揮去,林婉言被打的臉瞬間火辣一片,嘴角立即參出血跡。但她卻沒有感覺到一點疼痛,或者說她早就已經麻木了。林婉言被打的摔倒在地,她從地上胡亂撿石頭,衝刀疤男扔去。卻被他巧妙躲過,林婉言見此撿起地上的一些幹的木枝。衝刀疤男毫不客氣的揮去,卻被他牢牢抓住。

刀疤男猥瑣一笑道:“老子今天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罷他一手拽住林婉言的樹枝,借力把她拉來。他撕扯林婉言的衣服。見她反抗用力的抓住她的頭發,又是幾個巴掌過去。隨之他用力一扔,林婉言不穩整個人被他輕而易舉的摔倒在地。

刀疤男解開自己的衣物,隨手一扔,旁邊的人隨著氣氛,便在身後跟著瞎起哄,現場陷入緊張時刻,隻見他沒有一絲憐惜,把林婉言按在地上。一手抓緊她兩隻手不讓其反抗。另一隻手用力撕扯她的衣服,衣服瞬間撕扯的七零八碎。刀疤男子隻感覺身體一股熱氣蹭蹭的往上漲。隨著林婉言的反抗更加激起他男人的狼性。他笑的一臉猥瑣齷齪。

林婉言早就隨著母親的死去,在沒有流露出惶恐懼怕模樣,她雖然出於下風,卻沒有任何畏懼,流露出的神情堅韌無畏,似乎沒有什麽能令她感到恐懼。現在的她,堅強到令人驚訝。

她被抓緊的雙手動彈不得,她似乎想到什麽,腦海裏的算計一閃而逝。

她用膝蓋踢中男子的要害部位,刀疤男疼的鬆開手翻下身倒在一旁,林婉言見刀疤男疼的倒在地上彎曲身子,他的表情顯示的無比痛苦,林婉言趕緊急的拿起石頭向刀疤男的頭砸去。

刀疤男額頭瞬間流血,他疼的大叫一聲。其它的山賊見狀,立即走來把林婉言抓住,有的前去扶住刀疤男,有的留下把已經失去理智的林婉言抓住。

刀疤男被他的下屬扶起身,他憤怒的掙脫,他用手摸了摸自己額頭,鮮紅的血跡卻粘他一手。

他氣的,從他的下屬搶來一把刀。氣衝衝的向林婉言走去。

刀疤男提著刀走來,她沒有感到任何害怕模樣,她的心似乎已經累到極限,她的兩隻手被人抓的很緊。她沒有掙紮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放鬆,她感覺自己快要得到解脫。世間一切所讓她心生疲憊的或者是她在乎的都隨之被她放下,隻是無關緊要,在沒不舍。

她輕輕一笑,絕美精致的五官是她現在所以的溫柔,她的笑如開遍滿山的鮮花,美麗不可方物,使人沉醉其中,能讓人忘記人世間所有恐懼的一切。隻是這輕輕一笑便能讓人淪陷。

林婉言閉緊眼眸,等待死亡的到來。刀疤男舉刀便要向林婉言砍去。隻是下一秒一隻箭刺入他的喉嚨。麵對為首的已經死去,那些小山賊就像群龍無首的蒼蠅一樣,早就嚇得皮褲尿流,四處逃亡哪裏還會管林婉言的死活。

林婉言麵對殺害自己母親的凶手已經死去,沒有太多的情緒,她也沒有著急的想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誰,而是走到她母親的屍體哪裏。

慕容逸從林婉言身後飛來,落擋住林婉言去路,他扔下手中弓箭,二話不說便把林婉言摟在懷中,緊緊的抱著這個攪亂他心神的女子,這是他從未有過害怕的念頭。就在剛才他的心從來沒有過如此害怕,林婉言消失的幾天,他不分晝夜加派人手擴大規模搜尋。

隨著那日的針鋒相對,在到她的消失不見,他的世界麵臨了前所未有的害怕不安,甚至惶恐。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心裏空空的很失落。這些日子他回想起和她的點點滴滴,他知道他喜歡上了林婉言,盡管他不得不承認。

慕容逸的忽然間的擁抱,是給她前所未有的溫馨,明明是暖人心神的懷抱,卻無端端生起一股冷意仿佛在與她周旋。

隻是幾秒林婉言,用手掰開慕容逸抱她的手,有這麽一瞬間,她既然產生嫌棄。亦或者不是嫌棄,而是厭惡。

林婉言推來慕容逸沒在多看他一眼,而是走去抱著已經死去的林婉君。林婉言坐在地上,讓她的母親靠在她的胸膛。

她雙手擁住林婉君的身體,很久她低聲道:“娘親”林婉言隨著話落,她的眸光隱約要閃出什麽。那是帶著一種悔不當初的神情。

林婉言小聲道:“是女兒不孝,是我害了你?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安排蓮心在我身邊的意義,你還騙我說你來這裏是為了買茶葉?其實你就是不放心我在這裏受苦對不對?”

“娘親,你回來好不好?隻要你回來婉言什麽都聽你的,在也不調皮,在也不任性。”淚珠滴落在林婉君的額頭,她抱著自己母親的屍體喃喃自語,這一幕顯得十分無助,她把低頭和林婉君的低在一起。隻有這樣她才會覺得有這麽她的母親還或者,璀璨的星目潤濕一片,早就隨著那句“娘親”緩緩躺下。細細長流。無聲無息,她的臉頰乃至於衣物全部是她母親的血液,瘦小的背影是無助的淒涼。

於此同時,慕容逸見她無情的推開自己,表現的倒是沒什麽驚訝,因為他知道林婉君的死,給她的打擊一定很大。隻是他現在真的很想在幫她做點什麽。卻發現他現在是多麽的多餘,莫容逸聚精會神,他走了幾步,彼時他才發現林婉言後背的衣服已經被扯的七零八碎。

腦海中一股怒火攻心而來,瞬間讓他的臉青了一片,看到這樣的事情隻要不是傻子都明白發生了什麽事,隻是慕容逸生氣歸生氣,林婉言平日裏的人品她多少有些了解。

他脫下自己的外袍給她披上,慕容逸蹲下身雙手搭在林婉言的肩膀。輕輕的說了句:“逝者已矣,就讓她入土為安吧?”

林婉言沒有理會,她動了動自己的頭緊緊的與林婉君的頭部貼在一起半分都不舍離開,隻想和和她緊緊攆住。

身後的一些官府之人,隻見一身著官袍的男子走來,他的腰間佩戴一把彎刀。“慕容公子,這些賊寇已被爾等被全部緝拿。若是沒別的事,爾等先行告退。”

慕容逸起身對官兵道:“有勞各位,逸某在此謝過,回去後必有重謝。”慕容逸客氣道。

興鋪頭見他如此,立即道:“此乃份內之事,慕容逸客氣。若沒其它事小的先行告退。”

慕容逸見他要走,似乎想到什麽。他衝哪鋪頭道:“興鋪頭留步,在下有件事想與興鋪頭說說”

興鋪頭納悶,他不明慕容逸為何忽然叫自己,他鞠躬道:“不知是何事情?”

慕容逸看了看林婉言道:“逸某隻希望你們忘記今日所看到的一些事情。”

興鋪頭知道慕容逸這句話的意思隻見他鞠躬道:“慕容公子小的可是什麽事都沒有看到。”興鋪頭是個明白人,什麽事情該說什麽事不該說他很清楚。

慕容逸見他識趣,也沒在多說。興鋪頭走後。慕容逸蹲下身手舉在半空,似在猶豫什麽,最後還是下了絕心拍拍林婉言的肩膀道:“碗言,娘既已仙逝當入土為安。”

林婉言沒有理會一直抱住林婉君的屍體依舊自言自語。慕容逸的話她是一句都沒有聽的進去。

林婉言一直抱著她母親的屍體,幾個時辰過去,還是慕容逸強行把她們分開。林婉言為此似瘋了一般,咬了慕容逸的手。

慕容逸叫人買了副棺材替她安藏了林婉君 ,林婉言沒有風光大葬她的母親,她把林婉君和連心葬在一起,這樣,她就可以時不時的來看她們。可以說出於她自己的私心。

一處郊外,寬闊的平原上,這裏花草樹木,綠葉成蔭。周邊幾座山疊疊起伏。林婉言一襲白衣孝服。衣服連著帽子,林婉言雙膝跪地。手中不停的燒紙錢。她的身後除了一個婢女,兩個家丁在沒有其它人。

慕容逸因為納妾的事還有家中的生意忙得焦頭爛額。林婉言母親去世的消失傳到顧青芳的耳朵,因為納妾的事她覺得發生這種事,很不吉利,所以這五天裏林婉言都是住客棧。這是她母親去世的第五天。

婢女走來俯身蹲下想把林婉言扶起,卻遭到她的拒絕。

“二少奶奶,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今天是守孝最後一天。回去客棧準備準備明早好回慕府。”小婢女小聲叮囑道。

手中的紙錢沒有,林婉言又從竹籃筐了取了一疊。她依舊不停的燒紙錢,小婢女的話,她聽到了也隻是冷清清的回了句。

“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在這裏多陪陪母親。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我隻是靜靜的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