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生病了

慕容逸如鷹的眼神,警惕的環繞四周,不肯放過任何角落。“她們就在附近,”

“林碗言,我知道就在附近,你聽著,不論你走到哪裏,我一定會找到你。”慕容逸衝著四周呐喊。十幾個舉著火把的家仆,在盛大的火光中,漆黑的森林,被巨大的火光籠罩著四處通亮。

“小姐……”蓮心害怕的抱著林碗言的手臂。

“噓~不要出聲,別怕。”林碗言壓低自己的聲音安慰。看著距離她很近的男子,她捂著嘴巴,呼吸都變得十分小心。

“噝噝~”一條蛇似乎也被這巨大的火光引來,隻聽草叢中傳來“噝噝”的聲音。

蓮心本就嚇得不清,她挽著林碗言的胳膊,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將其取的一絲心裏安慰。她緊閉雙目。隻感覺身下有個什麽東西在動來動去。她緩緩睜開眼睛,隻見一條小蛇從她前麵經過,蓮心嚇得下意識整個跳了起來大喊一聲。

“啊!小姐——蛇……蛇在哪裏。”林碗言也絲毫被她嚇住,可是當她掃眼望去時,那還有蛇的影子。

蓮心的慘叫引來了眾人。二人被熊熊的舉著火把的男家仆包圍著,眼睛因為長時間處於黑暗中,在被如此巨大的火焰照耀著,她們的眼睛顯然不太適應。

慕容逸從深處走來,他兩眼放光,用嚴厲帶有殺氣的雙眼盯著林碗言,似要將她撕碎一般。

“跟我回去。”冰冷徹骨的話,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林碗言護著自己的小腹,害怕的瑤瑤頭後退,她的腳有些癱軟,蓮心扶著雙腿快要癱軟的她。

“小姐……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你了。”蓮心內疚的對她說抱歉。她反手握住蓮心。瑤瑤頭,她把目光掃向對麵的男子。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你死了這條心吧。”林碗言堅定的拒絕。

“這可由不得你,”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陰戾。他大步走來,抓住她的手腕,蓮心見此趕緊掰開慕容逸的手。隻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有怎麽敵過一個身經百戰,身懷武功的男子。慕容逸毫不留情的一腳踢中蓮心的腹部。

蓮心被他踢的整個人都飛了老遠,撞到一顆大樹上。

“噗”一口鮮血噴出,蓮心整個人奄奄一息的掉下躺在地上。

“蓮心……”林碗言用力的甩開慕容逸,反手一個巴掌打了下去。她跑去將蓮心拉到懷中。

她手忙腳亂的,神色恍惚不知如何是好,淚如雨下。

“蓮心!你醒醒。”她低聲淺喚,無助的聲音帶有幾分沙啞。

“小……小姐……蓮心好舍不得你?”蓮心的話說的有些吃力。她麵色漸漸變白。她睜開眼睛,淚水緩緩流淌。她伸手想要去替林碗言拭去淚水,卻覺得手有千斤重。

“蓮心……你答應我,不要丟下我。”林碗言急忙抓緊連心的手低在她的耳旁。淚水流淌慢慢滑落她的嘴巴,帶有鹹鹹的感覺。

“小姐………蓮心好……舍不……”蓮心的話沒有說完,她的手從林碗言的手掌滑落。便在沒有任何氣息。

“啊……”林碗言抱著蓮心的身體崩潰大哭。

慕容逸手持冷劍走來,林碗言放下蓮心。

“不——不要。你不要過來”林碗言一手護著腹部,她拖著身體往後退去。她害怕的瑤瑤頭,慌亂的眼神中是她前所未有的無助,和絕望。

慕容逸越走越近,俊逸的容顏上散發冰冷無情的陰沉。他冰冷的雙目隻是對她的腹部掃去。

林碗言顫抖身體,大手托著自己的腹部。就怕那個男子下一秒就會對她肚子裏的孩子狠下手。

“啊逸——我求求你不要,不要傷害我們的孩子。不要”

男子沒有說話,冷著臉如著了魔一般。林碗言的話男子一句都沒能聽的進去。林碗言慌亂忙起身隻感覺被男子用力的捏住她的肩膀。

敞亮的廂房內,隻聽女子慌亂害怕,求饒的聲音。“不……不要,啊逸不要。”古色古香的廂房中,檀木床榻上,隻見一女子,低聲細語碎碎念道,她的額頭秘密的布滿豆子大小的汗珠。

兩旁的被褥被她捏的十分用力,女子緊鄒的眉頭形成川字,她搖頭晃腦,似做了什麽可怕的噩夢。

“啊!”一道淒慘的叫聲回蕩在古色的廂房中,女子好似被什麽嚇醒。

“砰”大門被一女子推開,香兒本來是帶雪兒上來休息,卻聽到一聲慘叫的聲音引得她們二人前來,當她們跑進房間裏麵卻發現林碗言無助的抱腿顫抖的痛哭起來。

“碗言小姐,發生了什麽事情?”香兒是在滿春苑開業後招來打雜的姑娘,對林碗言的一切她皆不知曉,見她這麽害怕無助的模樣,香兒還是第一次見,林碗言給她的感覺是那種溫柔卻不失堅強的女子。見她這麽沒有安全感的抱著自己痛哭,她還是第一次見她也有這麽軟弱的一麵。

平複一番情緒後,林碗言拭去淚花。淡淡道:“沒——沒事?就是做了個噩夢。”

“吵到你們了,抱歉?”雪兒走來,俯身坐下床沿,她見林碗言麵色幾分慘白,摸了她的額頭。

“呀!好燙。碗言小姐,你是不是生病了。我去給你找個大夫。”雪兒關心道。她準備起身時,林碗言趕緊抓住她的手腕。

“別……太晚了。醫館也早就關門了。我沒什麽事,可能是最近花樓生意太忙,沒有休息好。沒事的,睡一覺就好了。”她怎麽好意思去麻煩別人,在說現在天色這麽晚,估計這個時辰在睡個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林碗言瑤瑤頭,目光投去窗外外麵隻見,星空上,繁星點點。一輪玄月掛安靜的掛在天空。

“天色不早了,你們快早點去休息吧。我睡會明天一早就好了,下去吧。”林碗言拉著被子蓋好,雪兒幫她整理被褥,見她執意如此,也沒在多勸。

“那碗言小姐你早點休息,我和香兒就睡隔壁,有什麽事情你吱一聲。”

“嗯……”林碗言點頭答應,卻在雪兒與香兒走後,她在控製不住埋頭躲在被子裏難過的痛哭起來,她咬著被褥,側著身子卷縮成一團。

“娘親……蓮心,碗言好想你們。真的好想你們……”被子裏傳出她低聲哭泣的聲音,所有的想念都隨著噩夢的驚醒化作成了無聲息的抽泣。每一次做夢都在讓她深陷痛苦的泥譚中掙紮著。那血淋漓的場麵,不敢回首的傷害,都在淩遲她的神經以及她的身體。

淚水清透被褥,靜謐的廂房內隻傳來女子哭泣的抽泣聲。林碗言沉陷在悲傷中昏睡過去。

次日清早,香兒路過暗香閣,大門緊閉。香兒皺眉不解。彼時一丫鬟端著水盆走在閣樓上的走廊。

“芯兒,可曾見過婉言姐?”婢女囤住腳步,瑤瑤頭道:“沒有,估計還沒起床。”

“真奇怪,從來沒見過碗言姐這般嗜睡,起的這般晚?早上用膳也沒有見著。對了,你說她是不是生病了?”芯兒眉頭微鄒,半或不解。芯兒說完,瑤瑤頭端著水盆走開。

芯兒的話引得香兒的重視,她想起林碗言昨日的不對勁,醞釀一翻後,還是決定去察看一番。

芯兒想著林碗言還沒有用過早膳,於是去廚房叫大廚準備一些飯菜。芯兒端著飯菜走去暗香閣。她敲了敲門卻不見裏麵有任何回應。於是她決定推門而進。

“碗言姐,我是香兒。還沒有用早膳吧?我剛去廚房叫大廚準備些吃的。你看,你要不起來嚐一嚐。”

沒有回應,香兒將飯菜擱在桌上,本想往床榻走去,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了什麽東西,於是她好奇走去。隻見距離牆麵不遠處地方擺設著靈堂。靈堂正中擺設靈柩,兩塊靈牌擺設在靈堂中間。

香兒本想再繼續往下看,隻是聽到床榻上的女子的傳出什麽動靜。香兒這才回神想到自己此番前來的目的。

“碗言姐”香兒以為是林碗言被他吵醒,於是走去想去扶她,她掀開紗帳卻隻見女子蒼白,白皙的臉如水晶般透明,沒有一絲光澤潤。她的唇部很幹燥沒有一絲潤澤。

細密的汗珠早就濕透她的光潔的頸部,濕透她的白色的睡衣。香兒緊張的用手探了女子的額頭卻發現如火一般的滾燙。

“雪兒——快來人啊!有沒有人,救命啊!”雪兒大老遠就聽到香兒在閣樓上四處呐喊。芯兒,靜怡本在幫自己的家主子梳洗,卻被香兒的呼喊聲令芯兒停下手中動作。

“芯兒,你聽聽,好像有人在喊救命?”梳妝台前,曼婷好像也聽到什麽風聲。

“好香是香兒在喊救命。”芯兒也好像聽到什麽。

“主子,芯兒去去就回。”

“嗯,去吧,保不準有什麽事情發生。”曼婷點頭答應。

暗香閣,閣樓上香兒不知所雲呐喊引來了一大群人。

“香兒,到底發生什麽事?,這般大喊亂叫,實在不太像話。”女子走來帶有責備的口氣,花樓生意極好,她們作為陪客人也玩到夜深人靜,還沒有睡多久,便被香兒吵醒,不難帶有幾分責備。

“不是香兒——唉——是婉言小姐。她——她。”香兒著急的,說話也不清不楚。

雪兒走來問道:“是不是,碗言小姐?出了什麽事情?”雪兒早就該想到,都怪自己一時大意,作晚就因該請個大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