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劫走皇蒲珊的黑衣人

“你——夏如冰,你有種殺了我!”皇蒲珊咬牙切齒,眼神凶惡的瞪著上官依然。想要吃了她一般。

“你真的以為我不敢麽!”上官依然的臉“刷”的一下冷了下來,她準備一掌劈死皇蒲珊,反正她也不想活了,也算做了一場好事。

“如冰,我希望你把她交給我。”林婉言走來阻止了即將出手的上官依然,就差一點皇蒲珊差點見了閻王。

“婉言,她作惡多端。讓我替了結了她!省得她禍害世界,少了她天下還太平了。”上官依然把林婉言的手拿開,又被林婉言抓住手腕。

“我有自己的處理方式,把她交給我吧!”林婉言不死心的抓了她的手枝,一臉誠懇的說道。

思考一會的上官依然,不甘心的消散凝聚在掌心的一股氣流。不然隻要她輕輕出掌,皇蒲珊必死無疑。

上官依然後退幾步,轉身卻發現葉卿羽麵色逐漸好了起來。

不由在心裏敬佩:不愧是神醫,這解毒的速度就是比一般人快,若不是幾年前因為吸食的瘴氣,又受了很大的內傷,單單皇蒲珊那些藥又怎麽可能傷的了他?

“皇蒲珊不甘心的用她扭曲的麵孔,一臉想要殺人的表情。

她想拚勁全力,卻因為手腳早已被挑斷經絡,早就像一隻待在的羔羊,哪裏還能再興風作浪?

“林婉言,別想我會感激你!”她別過臉,即使身殘如廢紙,卻依舊從骨子裏透露幾分高傲。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隻要你活著,替我死去的孩子贖罪……”

“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稱心如意。”橫豎都要生不如死,還不如咬舌自盡,給自己留最後一絲尊嚴。要她贖罪?哈哈,簡直就是笑話。她就是死,也不會讓林婉言得逞。

就在皇蒲珊準備咬舌自盡時,一道黑影從樹上一閃而過,從袖子射出幾把飛鏢對著在場的眾人投去。

“小心!!!”

上官依然下意識一個跟頭跳到林婉言身旁,隨手圈住她的柳腰,衣袖一揮,打掉了射來的飛鏢。

於此同時,“什麽人?”蓮花宮的女子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拔劍相向,他們準備和黑影較量,卻被射來的飛鏢擋住去路,等到一切平息後,躺在地上的皇蒲珊哪裏還有她的影子……

“宮主!”蓮花宮女弟子全部跑來。

上官依然放開林婉言,一個罷手。

“該死,讓她們跑了。”一女弟子不甘心的說道。

“跑就跑吧,反正她也永遠站不起來了,與其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痛快。”女弟子不嫌事大的諷刺,她雙手抱臂,滿是嫌棄的表情。

一看那個女人就是屬於那種扭曲變態的性格,要是她知道她再也站不起來。驕傲如她,說不定真的會羞愧自盡?女下屬暗自得意。

“宮主要不要,屬下派人去追查一下?”

“追查?人海茫茫的,沒有線索?我們如何追查——在說那個人,全程不曾露麵。怎麽查?”令一個女下屬,走來不認同的說道。

上官依然蹲下來,撿起地上的暗器。她思考一會,似乎想到什麽“不用了,救她之人,和她關係匪淺。這人我想我知道是誰!”

“宮主知道!可是宮主都沒有見過那個人影的長相?怎麽知道救她的是誰?江湖這麽大,也許是過路的俠士也說不定!”

“誰說?一定要見長相才知道對方的身份?”

“難道不是要先看清楚對方的長相,在深入調查?”

上官依然笑了笑道:“當然也可以僅憑長相查出那個人的身份,但是某種情況下,我們在不知道對方的長相時,我們可以僅憑一些蛛絲馬跡,甚至毫不起眼的證據開始調查。”

“比如……?”

“每一個門派都有自己的獨門暗器,還有標記。每個暗器和標記就是一個門派的代表。我想說的是,我們可以通過這些“暗器”“標記”無限的縮小範圍,這樣找人是不是也比較省事。畢竟江湖太大,毫無頭緒的找,也就如同大海撈針。”

一女弟子高興的跳起來,啪啪啪的不斷鼓掌。

“宮主分析的對,毫無頭緒的找,就如同大海撈針,但是憑借對方留下的線索,便可以更快一步,宮主你真了不起!”

女弟子雙手捧著,一臉膜拜的看著上官依然。就如同看到了自己的偶像!可以說好不誇張的把敬佩之意體現的沒有一點隱藏。

“我也隻是把一些沒有必要的問題刪掉,在把一些盡可能的證據結合。不算厲害。”她十分謙虛的說道,並沒有因為女子的讚揚就變的驕傲。

“你們仔細看看,這幾隻飛鏢可有什麽不同?”他們紛紛撿起飛鏢,打量。

與此同時,葉卿羽緊張走,見林婉言沒事總算鬆口氣,見上官依然她們一直在討論飛鏢的問題,於是也從地上撿了一隻飛鏢打量幾眼。

“從這隻飛鏢的做工來看,江湖上似乎沒有那個門派使用,所以這並非我星月之物。”

“葉公子不愧是前武林盟主,一語道破。沒錯,這幾隻飛鏢是用天然的石礦打造而成。石礦一般在星月比較罕見,所以從這隻飛鏢的表麵來看,應該是靠西北的方向。”

“是了疆!!!了疆雖是平原地區,大部分卻也有地勢凶險的場地,從這隻飛鏢的顏色以及材質,以我葉某在江湖中的經驗斷定,這隻飛鏢確實出自遼疆。剛”葉卿羽似乎被上官依然的話提醒,當他仔細的觀察飛鏢時,更加確定了心裏的那個答案。

該死,既然從他眼皮底下把人劫走,要不是功力沒有恢複,他發誓他一定饒不了那個劫走皇蒲珊的黑衣人。

“葉公子的意思是,剛剛那個黑衣人是遼疆之人?”

“嗯——”葉卿羽點點頭,不甘心的篡緊拳頭。很是惱火。

“怪不得,這些獨門暗器。我們在江湖上也不曾見過,原來如此——經宮主這樣分析,在加上葉公子的肯定照這樣找下去,想要找到那個妖女,也並非難事!”

那宮主一臉想要除暴安良的表情,恰巧被上官依然撞見。

“好了,整理一下,立刻回宮。”上官依然似乎在刻意隱瞞什麽。不是她不想追下去,而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在她撿到飛鏢的時候,她就知道其實救皇蒲珊的人不是別人,是阿布達,同父異母的哥哥。就算不是他哥哥,也一定和他脫不了幹係。

這三年來,阿布達略次遭遇他哥哥的追殺。也同樣是用這種暗器。

於此類推,救皇蒲珊的應該是阿布達同父異母的哥哥無疑了。起初她還隻是有些懷疑,不過連葉卿羽都這樣肯定,那就不是她想多了。

想不到皇蒲珊還有這個魅力,當真不能小看。能讓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出手相救,皇蒲珊這個女人可不簡單。

她諷刺中卻帶幾分敬佩之意,這份敬佩之意卻不是敬佩她的聰明才智,而是敬佩她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厲害之處。隻是可惜卻用錯了地方。

上官依然不在繼續糾結,她吩咐下屬回去客棧等她,而她因為和林婉言三年未曾見麵,於是便多聊幾句。

慕容逸想和林婉言單獨談談,卻被葉卿羽阻止拉的老遠,二人似乎在鬧什麽不愉快。於是乎從上官依然的那個角度看去,畫風卻是這樣的。

葉卿羽一路揪住慕容逸胸前的衣服,拽的老遠。上官依然收回眼光,和林婉言幽幽的走去湖邊上。現場又恢複了幾分平靜。

皇蒲珊的那些殺手,也因為皇蒲珊的消失。自覺的回去複命。

太陽微微的散發能量,微風吹過。幽靜的湖水因為風的帶動泛起幾分波瀾,隻聽樹葉沙紗作響的聲音。似春臨大地,讓人忍不住想要卸掉一切壓力隻想好好享受現在美好的時光。

湖水清澈平靜,對麵的山頭與湖麵相融構成一道美麗的風景曲線,一切都這麽美好。

隻見湖邊,幽靜的草地上。一白一紅的兩道身影,驀然的站在那裏與湖為半。

微風將二人衣炔掀起,傾斜而下的墨發披散在她們二人身後,竟多了幾分淡雅之氣。女子白衣似落入凡塵中的仙子,安靜,清雅,她的身旁同樣站著一位女子,那女子一身紅衣,衣決淩雲蹁躚,墨發披散,無比耀眼。

“……如冰,你這三年過的可好!”望著眼前一片湖水,久久不曾說話的女子,忍不住的開口。

“你想聽實話,還是假話?”白衣女子則著臉,認真的看著身旁的女子。表情很是淡然。

真好!她這麽美好,終於苦盡甘來,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上官依然暗自為林婉言慶幸,慶幸她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歸宿,慶幸她終於走出那段噩夢,走出那段不值得付出的感情……

“自然是真話,”林婉言認真的回答。同樣也看了上官依然一眼。

“不好……我這三年過的十分禿廢,一直都是在用另一個身份生活,連自己姓什麽叫什麽都忘得一幹二淨,婉婉,你說——我怎麽會過得好?”她把目光掃向眼前的湖水,眼神充滿迷離,似乎在感歎什麽。隻是平淡無奇的語氣就像眼前的湖水一樣,幽靜平淡。

“都過去了,至少你還活著!”找不到安慰的話,因為她覺得語言上的安慰在如何華麗,也撫平不了曾經受過的傷疤!

隻是她卻很慶幸,至少她還活著。在她得知她落崖去世的消息時,仿佛她的世界一下子跌入了穀底深淵。還好她活過來了……千言萬語也表達不了她現在的激動,和慶幸。

“對都過去了……至少生命還在!你還在!”上官依然淡淡的淺笑,目光眺望遠方的風景,一臉平靜。

“楚……他來找過你了!”林婉言,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