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 跟老子特別像

此處,是他存放戰利品的地方,在星團帶擊殺了那麽多封侯不朽,大半物品都存在了那裏。

良久,一個黑色的瓶子被韓東遞給了阿爾罕。

隻是喝了一口,阿爾罕就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看著阿爾罕將‘爆炎炙酒’當飲料一樣的吞咽,韓東眼角不由跳了幾下。

‘爆炎炙酒’在吞噬星空世界中大名鼎鼎。

雖然是酒,卻暴烈無比,不朽以下碰都不能碰,即使是不朽,喝的時候也要小心翼翼。

一滴就能燒死一個界主,你說厲害不厲害!

韓東擊殺的那個封侯不朽,是吞噬星空世界中,某個嗜酒如命的家夥,盡管如此,每次也最多喝上一小口,不敢多喝。

但阿爾罕這個家夥,卻真的當飲料一般,不停的往嘴裏灌。

搖了搖頭,韓東又取出幾個裝著‘爆炎炙酒’的黑色瓶子,再取出一個小酒杯,倒了一點品嚐起來。

打了十幾年,怎麽也有些交情,就陪這家夥喝一點吧!

……

數月後,冥神身死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煉獄,地獄,不久後,又傳出天界忸利神王暴斃的消息。

一時間,神明世界陷入空前的混亂當中。

韓東暗自奇怪。

“忸利神王不是阿諾夫點燃神火,成為神王後,才被幹掉的嗎?”

“還有冥神,作為老牌神王,實力應該在如今的阿諾夫之上才對,怎麽也會被幹掉?”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不過韓東也不關心這個,死幾個神王而已,關老子球事?

“不過冥神就這麽掛了,煉獄王座肯定也被阿諾夫順走了,張德彪那小子沒了煉獄王座,還怎麽成神王?”

韓東突然想到這一點。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雖然一直窩在阿爾罕的‘首相宮邸’,但無形之中,依然幹擾了劇情的發展。

……

數月後,一個體格彪壯,眼珠子不停轉來轉去的少年,在一個魁梧的魔神帶領下,來到這個獨立位麵所在的山峰。

“張德彪,你小子終於來了!”

位麵中的韓東微微一笑,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學鬥戰勝訣了。

看了趴在桌子上酩酊大醉的阿爾罕一眼,韓東起身向外走去。

當韓東來到那個少年和魔神跟前時,身材魁梧,滿臉凶悍的魔神,卻一臉惶恐的看著韓東。

“笑,笑,笑獸魔神!”

“嗯?”

韓東向那個有點眼熟的魔神看去,卻見他打了個冷戰,然後風一般的向山下跑去,轉瞬間便不見了人影。

“赤明大尊,你去哪?”

旁邊的少年連忙喊道,卻哪有人回應他。

轉過頭來,少年一臉淳樸,純真的眼睛看著韓東,好奇的問道:

“前輩就是我南蠻的先輩,阿爾罕大人嗎?”

若是此刻有人能聽到少年的心聲,一定會發現,他的心髒正在劇烈跳動。

“此人是誰?一臉笑眯眯的,肯定不是好東西,連赤明大尊這樣凶神惡煞的魔神都畏懼成那樣,莫非是冥神,冥神不是死了嗎?”

韓東當然無法知道少年心中在想什麽,但奇妙的心靈感應卻知道他此刻是什麽心理狀態。

“我是阿爾罕兄的好朋友!”

韓東溫言道:

“那是赤明大尊?他看錯人了,我叫韓東,是人類,不是魔神,更不是什麽笑獸魔神!”

看錯人了?

少年迷茫的向山下看了一眼,又看向韓東,恭敬的說道:

“原來是韓東先生,我是南疆的德彪蠻錘,在煉獄這樣的地方還能看到人類,真是太榮幸了!”

張德彪此刻心中猛跳。

“這家夥說話的口氣怎麽這麽熟悉?對了,跟老子特別像,娘蛋的,赤明大尊是高等神明,怎麽可能看錯人,他肯定是笑獸魔神!”

念及此,張德彪的態度越發恭敬。

能不恭敬麽?赤明大尊是何等殘暴的人物,在這個家夥麵前卻像是個驚嚇過度的兔子一樣,顯然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

“嗬嗬!”

看著張德彪滿臉恭敬,心靈卻清晰的感應到他的謹慎和戒備,韓東不禁笑了出來。

熟知原著的他,自然知道張德彪是個什麽性格的人,也不為忤,當下笑道:

“你是來見阿爾罕兄的?跟我來吧!”

當下也不多說,轉身就走。

張德彪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走了過來。

進入獨立位麵後,萬裏荒漠當中,指著趴在一個桌子上酩酊大醉的阿爾罕,韓東說道:

“那就是阿爾罕兄,待我叫醒他!”

話音剛落,天空就無端凝聚出一個巨大的拳頭,向趴在桌子上熟睡的阿爾罕落下。

拳風凜冽,虛空都被撼動。張德彪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個位麵都顫抖了起來。

“這,這是要殺人麽?”

驚駭於這一拳的威勢,張德彪暗暗咂舌,有些不敢看接下來的一幕。

卻見那巨大的拳頭即將臨近熟睡的大漢時,大漢突然手一翻,向天空擊出一掌。

‘轟’的一聲,天空的巨大拳頭消散於無形,大漢則一臉茫然的四處張望,最後向韓東和張德彪看過來。

“隻手遮天?”

張德彪驚呼道,同時心中猛跳。

“鬥戰勝訣?他也會鬥戰勝訣?莫非真是我族先輩阿爾罕?”

“阿爾罕兄,這是你族的晚輩,你這個前輩應該見一見吧!”

韓東衝著阿爾罕說道,隨即,帶著張德彪來到阿爾罕跟前。

‘爆炎炙酒’其烈無比,酒勁更是強悍絕倫,喝了那麽多,阿爾罕雖然不會受傷,但卻也爛醉如泥,任何人呼喊都不可能叫的醒。

但戰鬥天賦早已融入他的骨髓,血液當中,外界但有半點危機,就能即刻驚醒。

被韓東的拳意刺激,阿爾罕醒了過來,而且剛才鬥氣爆發,打出‘隻手遮天’,身上的酒勁也被逼出大半,整個人恢複了清醒。

“我族晚輩?”

阿爾罕自然不會在意韓東叫醒他的方式,瞪著一雙大眼睛看向張德彪。

兩個同樣濃眉大眼,一臉質樸,麵相憨厚的南疆人互相大眼瞪小眼。

隻看了一眼,阿爾罕就立刻咧嘴笑了起來。

“不錯,長得這麽結實,確實是我南疆族人!”

伸手拍了拍張德彪的肩膀,無視後者的齜牙咧嘴,衝著韓東說道:

“欠揍的,看見了吧,這就是我南疆人,不僅身強體壯,而且還聰明,你看,他的精神之海中,還鎮壓了夜摩羅的投影!”

韓東眼皮下拉,冷冷的瞅著阿爾罕。

這個漢子渾然不覺,繼續說道:

“這就是我們南疆人,不僅身體強壯,還特別擅長技術,你瞧,他不過是個半神,卻能鎮壓一個高等神明的投影,不是聰明人可做不到這一點!”

阿爾罕得意洋洋的說道,末了還補充一句。

“哪像你?打架就知道仗著身體強壯,武功奇差無比,滿腦子肌肉,隻是個莽夫!”

自從韓東的穴竅演化為丹田後,阿爾罕就再也不說他身體不夠強壯了,卻轉而說他笨。

說來也是,畢竟有自己這麽一個修煉鬥戰勝訣幾十萬年的高手在,都手把手教了,韓東還是學不會鬥戰勝訣,不是笨是什麽?

張德彪一邊用手扶著被阿爾罕拍過的肩膀,一邊張大嘴巴看著阿爾罕和韓東。

什麽情況?

一看就知道,這個前輩頭腦簡單,一根筋,是個典型的南疆族人,但他卻炫耀我們南疆人‘聰明’,說別人滿腦子肌肉,是個‘莽夫’?

這個笑眯眯的家夥,會是個滿腦子肌肉的莽夫?

張德彪站著不動,眼角卻不斷向韓東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