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就這樣結束了嗎?

利子的死,更加加深了龍蕭與鄭則倫之間的仇恨。自從利子倒下的那一刻起鄭則倫和龍蕭都一樣痛苦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吃飯、不睡覺變得頹廢無能。

友香不知道,這種日子過了第幾天了。自從參加了利子的葬禮之後,鄭則倫從此變了一個人似的,把她這個老婆當成了透明人。一個星期不跟她說話,一個星期都關在房裏。

氣得友香差點搬回娘家住,要不是她那個被她救了一命的婆婆柯玲死命要留住她,她才不要住這裏睡沙發。

“鈴鈴鈴……”

昏暗的臥室內響起手機鈴聲,鄭則倫像個小孩似的趴在花雕大**,拉上被子蒙頭大睡就當沒聽見。

“誰的電話那麽吵?”

坐在飯廳吃中午飯的柯玲放下手中的碗往二樓的臥室望去,故意問著眼前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友香。

電話這麽吵,應該是那小子的吧。

“嗬嗬……我肚子餓,我吃我的飯。”友香苦笑出聲,脾氣傲慢的猛往自己的碗裏夾菜。

“我兒子三天沒吃東西了。”

柯玲瞪著她說,她還是自顧自的吃,三天不吃東西是他自己的事!餓的又不是她!

“媽媽,我可是睡了一個星期的沙發哦!”

她挑眉,冷嘲著。

“我說兒媳『婦』你怎麽一點都不懂事!你送點飯菜給他去,叫他起來,你公公不在鄭氏和cc社,要是沒了他一切就完了。”

“切,關我什麽事”

友香吃完幾口飯,起身丟給柯玲一句話步入廚房。望著她的纖影柯玲搖了搖頭,她該拿這個兒媳『婦』怎麽辦呢?唉……

“開門!吃飯了!”

友香看著手上端著精美的餐具微笑,盤中的“美食”相信他吃下去絕不會有什麽好的化學反應,這要看看他小子的胃酸腐蝕能力了。嘿嘿……

屋內的人繼續裝作沒聽見,電話聲依然還是想個不停。她記得她沒有拿房間的鑰匙,但是總不能讓他餓死在裏麵吧。

她忽然間腦子一轉,想到了一個機靈的念頭。你不讓我走進去是吧!我偏要進去給你看!

“喂你好,你家少爺還在睡覺……知道了我會跟他說。”

奇怪!被窗簾遮得嚴嚴實實的室內怎麽會突然有強光出現?鄭則倫掀開棉被睜開眼,就看見友香一手端著盤子,一手拿著手機接電話。望向緊鎖的房門他沒有驚訝。這女人用特異功能進來的?

他瞟了一眼被撬開了一半的落地窗,心中暗道:若她是小偷那麽他家的財產會栽在她手裏。

友香見他醒了,放下電話將手中的盤子遞過他麵前說道:

“吃吧。沒餓死你吧!”

“這是什麽?”他看著盤中黑乎乎的“美食”這該不會是給他的懲罰吧?

“廢話,當然是食物啊!你以為我會放一隻鞋子在盤子裏啊。”

友香不懷好意的笑道。

“出去!我不吃任何東西也不想見任何人。”

他伸手一揮,把盤子推向一邊。理智告訴她,要忍耐!她已經受了他一個禮拜這樣的脾氣了!

“你不想見我可以,我會馬上走,但在我走之前我得先確認一下我的男人沒有死!”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要給他報應!

鄭則倫打算繼續拉上被子蒙頭大睡,在這個時候他不想看到一絲光線,也沒有勇氣去麵對他現在的老婆大人。

“吃不吃由不得你了!”

友香一手擒住他的肩頭,把他往上拉起,他開始懶懶的轉動身形,想要脫離她的鉗製,卻發現一股特殊的猛力強硬的拽住了他,硬把他從**拉了起來。

“你身手不錯!為什麽打不過龍蕭?”

友香跪坐在她麵前將盤子遞給他沒有說話。

“你別提他!他是我的噩夢也是你的噩夢!”

“嗬……你想謀殺親夫毒死我?”鄭則倫看著盤子裏的“食物”就覺得害怕,他癟了癟嘴。這女人下難道想下毒?不至於吧!一個利子也能讓她氣到要殺了他嗎?

“我看你三天沒吃飯了肚子一定很餓吧,也就是說給你吃什麽你都吃得下咯?反正你什麽都吃得下何嚐不試一試?”

友香忽然有勺子舀了一勺所謂的“食物”灌進他嘴裏,料到他肯定要吐出來,她翻身壓上他用手捂住他的嘴。

“給我吞下!不許吐!”

ho!這女人瘋了是吧!就算他要吐什麽東西出來肚子裏是空的也吐不出什麽東西來。

“要死一起死!”

他搶過她手中的盤子推開她,以同樣的方法反壓下她。便舀了一大勺灌入她的嘴裏。

啊!這個鹹不鹹甜不甜的,麵粉不是麵粉粥又不是粥的東西吃入嘴裏真是難受,還一股糊味!

見到友香臉『色』大變鄭則倫在心中暗暗取笑。這麽難吃的“美食”也想讓我吃下,哼!活該。想弄點東西來嚐嚐也不至於讓老公來當實驗品,看來這妮子廚藝是爛得可以。

“嘔……”

友香眉頭緊鎖,第一感覺就是——難受!推開他立刻衝入浴室裏扭開水龍頭大吐起來,真是自作自受。望著鏡子裏的自己鐵青著臉的表情她真想一拳錘過去,終於明白這個世界上什麽東西叫做自作自受。

鄭則倫看到她氣嘟嘟的樣子,不覺捧腹大笑了起來。這是他在利子葬禮過後『露』出的第一次笑得那麽的開心。他走進浴室在她沒回身之前大手扣住她的纖腰。

“s小姐就喜歡玩自作自受的遊戲?”

“去你的自作自受!”這個討厭鬼!不過想起來,這頓飯用了油炸幹麵條和烤大蒜再加一兩麵粉攪開水製成的,她隻照著小時候玩“家家酒”的方式做出來罷了。

友香推開他走出浴室,端起盤子準備就要走。

“去哪?”

鄭則倫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問著她。

友香停頓了一下腳步回道:

“從你的視線裏消失。”

她是在開玩笑吧?!

拉開未拉開的窗簾。陽光撒入昏暗的臥室裏,一個星期的昏暗終於結束了。唉……那盤糊精烤大蒜?留著拿去喂螞蟻螞蟻都不吃!

有些東西會慢慢的忘記,但是利子永遠的活在他們的心裏。

“少爺……”

在樓梯口打掃的兩個女傭見到一個星期沒下樓的鄭則倫,驚訝的望著他下樓梯的動作發呆,嘴張得大大的,可以塞下兩個鵪鶉蛋了。哇!好帥啊白馬王子出現了。

“嗯……”

他對兩名女傭點了點頭,跨步走向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織『毛』衣的柯玲。“少爺就連走路的姿勢都是那麽帥。”

兩名女傭望著鄭則倫的背影發花癡了起來,幻想著若是鄭家的哪個女傭能夠被少爺看中那麽就一輩子都不用幹活了。不過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除非世界上沒有韓茜友香。

……

“媽。”

鄭則倫和柯玲打了聲招呼便隨意的坐在她身邊,抓起一本雜誌在手裏胡『亂』翻著。他根本就沒心情在看雜誌,眼睛倒是掃視著偌大的客廳尋求友香的芳蹤。

“兒子,你晚了一步。”

柯玲盯著手中的『毛』線似笑非笑的對鄭則倫說道。

“哦?”

他在假裝著什麽,挑眉問道。

柯玲放下手中未織完的『毛』線,細長手指捏向鄭則倫的鼻子。使他整個人帶愣住。

“我兒子是笨蛋?”

“她……走了?”鄭則倫皺起眉猜疑的問著,嘴角『露』出苦笑。

不是吧!果然他那個江湖上稱作“嗜血天使”的老婆就是個愛耍大小姐脾氣蠻不講理的女人。她又賭氣跑了!理由是什麽?就是一個禮拜都沒有好好的看她一眼麽?

要是她再遇上龍蕭可怎麽辦?就算她叱吒江湖也不能拚得過他和龍蕭啊。膽子太大了!

鄭則倫丟下手中的雜誌準備起身去把老婆給抓回來。

“你不用去了。”柯玲喊住他。

“媽,你不會這麽討厭她吧?她隻不過長得像她親媽而已。”

“真好笑,我又沒有說我討厭她,我喜歡她還來不及呢!因為我發現你這個叛逆的孩子隻聽她一個人的話。”

柯玲笑了笑繼續拿起『毛』線開始打了起來,自從友香救了她那次開始她就不恨友香了,但是婆媳之間還是會出現著一些小小的冷嘲熱諷。

“老媽,你在開什麽玩笑?”他相當無奈。

這是什麽鬼話……

“你不用擔心她會有什麽危險,這個你放心,我可是親眼見過她的身手的哦。”

他還親眼見過她被綁架咧!

他真的猜不透她,這麽愛跑,為什麽不在婚禮現場就跑掉!要走為什麽不早點走非要送給他一頓“豐盛的”中餐後才走?而且一點點小矛盾就可以讓她氣得要上吊,典型是被寵壞了的小姐脾氣。他甚至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的靈魂。白天一個樣,晚上又一個樣。陰險得很!

“你一個星期沒理她了她當然在生你的氣咯,不過啊這個兒媳『婦』的脾氣倒是要改一改才行,免得整天沒大沒小的……你在看什麽東西?”

柯玲正說到一半,發現鄭則倫看著沙發上一個造型獨特的草莓靠枕發呆。

“她每天晚上都睡在這裏?”鄭則倫拿起靠枕在手中把玩著說。

“舍不得啦?舍不得就把她追回來,別讓她在外麵睡馬路邊。”

“切!”

鄭則倫丟下手中的草莓抱枕起身,拿出手機從電話本裏找到尚之浩的號碼按下去。

“喂,之浩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他邊說著,嘴角『露』出一抹壞笑……

“開門!易莎快開門哪!我下輩子的人生都靠你啦!”

友香拖著一大箱的行李站在易家大宅門口大喊,安靜的院子裏許多過路的鄰居們紛紛都板著臉斜眼瞪她。如果現在是晚上這些無辜的老百姓恐怕就會遭殃。

“喂!你怎麽這麽晚才來幫我開門?你家人呢?”

友香踮起腳朝通透圍牆裏的大宅張望。再看了看易莎,易莎一副剛睡醒的樣子,頭發『亂』七八糟大概n天沒梳過了似的。

s?……“蝴蝶“的一姐!她怎麽會出現在她家門口?易莎還以為是誰來了,開門看到的人居然是幾個星期沒見麵的好姐妹——韓茜友香,奇怪!她現在是什麽表情啊,像是誰欠了她幾百萬一樣板著臉嘟起嘴。她不是在幾個星期前把自己給嫁掉了麽?怎麽拖著一大堆行李來了?

易莎疑『惑』著,伸出手攔住她。

“鄭大少不要你了?”

易莎語氣帶有些諷刺,友香憋起嘴,哼!一姐重『色』輕友!

“對!”

友香推開易莎的手拖著行李箱“私闖民宅”,她猜透了易莎的心思,易莎一定會在心裏恨她吧,她結婚這麽久都沒來找過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這次就讓易莎來笑她吧。

“對什麽對啊?我突然接到你們要結婚的消息以為世界末日要到來了呢,就連老天也在開玩笑,哪想到是真的。”

“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友香撅著嘴答道。

進入易家大宅的友香直接將行李隨意一扔,友香像貓一樣蜷縮進了沙發角裏。

“你打算要在我家住多久啊?我告訴你哦,我可不想被cc社的人幹掉,等他們說我私藏了他們家的夫人我就死得好看了。”

臭丫頭!油嘴滑舌。

“你房租要收我多少?”

“我哪敢問一姐你要房租啊!”

易莎遞給她一杯果汁,扯開甜甜的一笑。

“能說說你們發生什麽事了麽?不會就這樣gameover了吧?”

“對了!”

友香合上雙掌,安靜的室內突然“啪”的發出響聲,易莎還以為她大白天在打蚊子。

“我們結婚就是在玩遊戲。”目前還沒有結束吧?友香望著無名指上閃閃的心形鑽戒失了神。

明明很在乎,又何必稱這婚姻是一場遊戲呢?

“那你打算呢?永遠不和他見麵了?不可能的,你是不會舍得的。”

易莎將自己的果汁一飲而盡,自問自答著。

“……”o__o°友香相當無語,將頭埋入抱枕裏。才突然想起那個草莓抱枕還放在家裏。

“學校的畢業典禮將近了,到時候你們想不見麵都難了!還有,這次的畢業典禮上,全校成績第一的頭銜有可能是你討厭的‘他’了哦!”

友香記得每一年學校都會在期末的時候選出全校成績最優異的學生,而她每一年都會拿到然後出盡風頭,要是這最後一個學期她拿不到這個獎的話豈不是丟臉丟到家了。

“什麽?!”

友香忽然丟開抱枕握緊粉拳,眼睛瞪得特大。要是她的畢業證書上沒有全校第一優秀學生的稱號,她絕對要跟那臭小子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