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驗證,愛

“驗證記憶?!”友香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麽『毛』病!

她不敢相信易莎和龍蕭居然要請人來驗證她是否真的失憶,該死的!而且她要見的那個人正好就是鄭則倫。說也奇怪,這鄭則倫也太沒良心了點,都這麽多天了他居然連不來找她。原來這個就是她心中不時感受到的一種空虛感。

她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關肯定很難過,她騙得了自己的心但是她一定騙不了鄭則倫的眼睛。她也相信龍蕭和易莎手中握著的磁盤盤並不是什麽好東西,如果這次能蒙混過關得到它那就是好事。若是這東西危害到鄭則倫的話,那麽她就有可能犯下謀殺親夫的罪名。

“沒錯,我們不會為你而找醫術高明的醫生來,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直接帶你去見鄭則倫那個壞人!”龍蕭猜疑的眼神緊盯著友香瞧,她想,龍蕭不會不對她產生懷疑。哼!驗證就驗證誰怕誰?

“那你們到底想要我怎麽樣做呢?”

“怎麽做?這個我們自有安排,你隻要坐好每一件事就可以了,若是我們發現你是‘假裝失憶’你的下場跟它一樣!”

隻聽“啪啦”一聲脆響,龍蕭舉起茶幾上的精美花瓶使勁的砸在地上……

韓茜友香!美麗的花瓶可以破碎,美麗的你絕對不能!

夕陽漸漸地紅了,漸漸地滑向遠山,為海、和沙灘和嬉水的人們披上了金『色』紗麗,大海的無限魅力盡展。

沙灘中身著各『色』服飾的遊人就像琴譜上跳躍的音符,強烈刺激著視覺。蹣跚學步的孩子是這靈動的點綴。沉浸在愛的甜蜜相擁相伴戀人,那相對一笑燦爛如新霽,增加了這音符意境,心情悠閑釣魚的老者……

眼前這大海邊的夕陽黃昏竟也是活力四『射』!這時的夕陽已經依偎在山邊,開始飛快的滑下山後,天邊隻剩下幾抹紫橙『色』的霞藹。人們開始三三兩兩邁著歡快的步子往回走。小孩子們對大海是依依不舍,不斷的被大人拉回沙灘又嘎嘎笑著掙紮著跑回海水裏,直到被媽媽拉回來在耳邊說了幾句什麽才一步一回頭的走了。

看著這美好的片段,鄭則倫心中不由想起了韓茜友香。如果他們能夠在一起在這夕陽中的海邊散步、嬉戲……那該是多麽美好的事情。為了療養傷痛,他來到了一個漁民在海邊所開的度假村,他的傷口正逐漸好轉,來這裏他隻是想散散心暫時不去想她。當然,在來這裏之前他早已派了人去調查她的去向,相信龍蕭讓她呆在龍幫一定有什麽陰謀,他就是在等待著龍蕭的那個陰謀。

“少爺,海風很涼先進去吧.”尚之浩來到鄭則倫的身邊順便替他帶了件外套。

“謝謝,我想在這裏多呆一會兒。”鄭則倫接過外套,飄渺一笑,眼底竟是無神而憂鬱的『色』彩。

“那我先進去叫傭人準備好晚餐等您。”

尚之浩搖了搖頭,靜靜地退去。他在心中抱怨著:少『奶』『奶』啊!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了解少爺的心啊!如果你能夠出現在少爺的麵前,哪怕是一秒鍾也好。

大海,這個埋葬了他們友情的地方,到底有多美?到底還隱藏了多少未知的秘密?它到底還要繼續埋葬多少人的友情!

在友香的眼裏,這大海是險惡的,她討厭海!不管海上風景有多美她都討厭。也許在她的眼裏隻看到大海背後的真麵目,不管是『潮』起『潮』落,風平浪靜、海事洶湧,她就是將海視為黑暗幕後背後的黑手。

其實最大的原因還是——鄭則倫喜歡。

友香和易莎並肩走在海岸上,跟她一起踩在軟綿綿的海灘上,迎麵吹拂著帶著鹹味兒的海風……易莎還說什麽帶她出來玩玩,以便讓她更好替他們去完成任務。她更不明白了,這太陽都快落山了,她來這裏有什麽好玩的,易莎又不是不知道她討厭海。難道她想改造她不成?

可笑!說陪她散心,恐怕是要她去陪易莎散心吧!現在心情複雜的人就隻有易莎了。經過了這件事之後她決定一定要當間諜去臥底到底,她不可能再叫易莎改邪歸正了,因為她知道易莎的心早已被龍蕭所蠱『惑』。

“你看,這裏多美。這是龍哥最喜歡來的地方。”

易莎走著走著,停留在了度假村錢,閉眼享受著一陣陣舒爽的海風。

美?這裏有何見得美?龍蕭和鄭則倫都喜歡這裏,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為了死去的那個女人而敵視,為了自身的利益而背叛……她真的感到好笑。

“不知道我小時候的生活會是怎麽樣的呢?我隻覺得我一定會保護我的bb而勇敢的活下去的,你知道嗎?一個母親的力量是不可以輕易就打倒的,所以我能感覺得到這個孩子的存在。”友香轉移了話題,她不想白白浪費時間來聊這無聊的風景。

“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個?”

易莎望著她的小肚子很不理解,友香愛她的孩子,愛她的愛人,這不可能!因為友香從小就和她一起去接受過訓練,友香的心一直都是冰冷的,是黑暗的,她生母的死就是一個大大地事實。

“夫人,你成為主人的女人之後你幸福嗎?”友香問她。

“我……”

易莎一時半會兒答不出話來,幸福的定義在她的心裏到底是什麽?她不知道,跟龍蕭在一起完全是迫不得已。

“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懷孕,也不知道我孩子的爸爸是誰,但我猜想我的孩子一定是在愛的培養下而孕育的。你……應該對主人動了情吧?”友香試探『性』的問她。

“我愛主人?”

易莎愣住,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了,她喜歡龍蕭嗎?她不知道!她的腦子快成漿糊了,還甚至忘記了現在龍幫夫人的身份,沒察覺到韓茜友香正在套她的話。

友香見易莎沒有反應過來,搖頭苦笑了下便獨自沿著海岸朝前走,她低著頭,踩著著夕陽斜『射』過來的影子,忽然間踩到了一個黑影,這影子伴隨著狂風暴雨……

她抬首,睜大眼,紅唇微張,腦神經細胞都快死了一大半!她踩到了鄭則倫的影子!他怎麽會在這裏?不行,她完蛋了!她不要見到他但卻又想要見他,他為了她受了槍傷不知道現在情況是怎麽樣,她好想知道,她好想好想在他的懷裏大聲的痛哭。

眼眶裏醞釀已久的淚水悄悄滑落……韓茜友香你怎麽這麽愛哭!你不能哭,你不認識他!

“跟我走!”他不帶絲毫感情地拽著她的手說。

“我為什麽要跟你走啊?你是誰啊我又不認識你!”她奮力掙脫他的手,卻被他緊握著,她終於感受到了他手的溫度,在他手心所存在的安全感。

聽見友香說出口的話語,鄭則倫鬆開了她的手,難道她真的像傳出的留言那樣真的失憶了?

“你知道你現在在對我說什麽話嗎?韓茜友香你腦子是不是燒壞啦?”他冷冷的瞪著她,深沉的黯夜黑眸,雖泛著一絲茫然,卻盛滿絕對冷酷。

“我……我……”

她不知道說什麽了,她怎麽辦?腦子空白了。

“你什麽你?不管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我現在告訴你:你隻屬於我,隻是我一個人的!”

對,她是他一個人的!她的手腕被他硬生生的拽著,她不會覺得痛,她隻想要他的手握著她的手腕久一點。但在沒有得到那個u盤之前,她不可以跟他在一起。

“你放開我,不放開我就要叫咯!”

“你叫啊!叫啊!”他不理會她的感受,繼續拖著她。

“救命啊!夫人!快來救我啊,我被壞人抓住了!”

叫就叫,誰怕誰,反正讓你鄭則倫看一看易莎做的好事。她扯著嗓子對後麵的易莎大喊,這是個機會。

易莎見友香被鄭則倫拽著,她圓瞪著眼,怎麽會這樣?她不敢相信鄭則倫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明明是帶友香出來玩玩的啊!她趕緊上前去追,總之她絕對不能把韓茜友香還給鄭則倫。

“救你?女人,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沒叫我來救你,叫她來救你!”

鄭則倫皺著眉望了一眼跟上來的易莎說。

友香說不出話了,她很了解鄭則倫現在的心情,麵對他,她隻能這樣保持沉默,她相信他一定會理解她的苦衷。

“你現在不說話是怎麽回事?”

他用手背貼著她的額頭,看她到底有沒有在發燒。

“我沒有病!我不認識你,你是壞人,你走開!”

友香斜著眼瞄了一眼易莎,她已經快來了沒有時間再跟鄭則倫解釋清楚了,正好腳下有幾個碎貝殼,她硬著頭皮踩下去身子向後退了幾步,想導演一出跌倒的假象。

“友香,你沒事吧!?

易莎連忙上前從她身後扶住了她。

“沒事!”友香搖了搖頭,她是故意的!鄭則倫看出了些許貓膩,她故意去踩貝殼假裝要跌倒是為什麽?難道她是要暗示他她沒有失憶?

“易莎,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鄭則倫質問易莎,現在先問清楚韓茜友香的事情,車禍的事改天再找她算賬。

“她……她……”

易莎有些驚慌失措,嘴裏嘟噥著,含含糊糊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她生怕鄭則倫在友香的麵前捅破簍子。

“你們兩個是要好的朋友,有些事情不要『逼』我說出來!”鄭則倫斜睇她一眼。

“她……好像……好像失憶了……”她顫巍巍地說。

“失憶?這是什麽屁話!要不是因為你她怎麽變成這個樣子?”

鄭則倫半眯著眼,凶神惡煞的瞪著易莎。

“我求你別再說了!你知道一切原因就別再說下去了好嗎?我是迫不得已才這樣做的,我隻是希望在友香恢複記憶之前跟她多在一起久一點,我知道她一旦恢複記憶我就沒有機會了。”

“你不但沒有機會,還會死在她的手上!”

“就算是吧,我也求你給我這個機會。”

是嗎?是這樣嗎?易莎為了自己的利益出賣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現在又想拉攏她和友香之間的感情了。

“我不想跟女人計較!韓茜友香跟我走!”

鄭則倫不理會易莎,又一次狠狠地拽起友香的手臂。

“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走!求你!”

她現在還不能走,絕對不能!她隻能像排斥同級磁場那樣排斥他,她現在不想見到他,她再不離開真像就會暴『露』,她忍不住要哭了。

“韓茜友香!你看清楚我才是你愛的人!你腦子清醒一點好不好?”

鄭則倫拽住她的肩膀用力搖晃著她的身子,她的下唇緊緊被她的貝齒給咬住,且不斷的溢出血來;她的神情則極為恍惚的望向他,他的眼底布滿血絲眉『毛』緊擰,他生氣了,他好恐怖!

“你別這麽用力搖她!不怕把你的小孩搖掉你就直接推到她在地算了。”

孩子……他太激動差點忘記了友香她現在還懷著身孕。他鬆開了她,扶她站穩了才放開手、

“你走吧!”鄭則倫對友香大吼。

友香『揉』著被他拽疼的肩膀不吱聲,淚珠大滴大滴的滑落,楚楚可憐。死小子!這樣對她!她總有一天一定會回來‘報仇’的!忍!

“易莎,你現在就帶她走我不想再見到她!”

“這可是你說的!友香,我們走!”

易莎拉回友香,扶著她從鄭則倫麵前走過。而他,靜靜地站在原地望著韓茜友香離開自己。

“少爺……少『奶』『奶』……這……”

剛剛知道情況趕來的鄭則倫卻隻看到這一幕,有些疑『惑』。

“什麽也不用說了,讓她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天『色』晚了,海麵上很冷。”

“你先進去吧。”鄭則倫輕笑道。冷?不僅是身子冷,心口更冷!

尚之浩沒有辦法,搖著頭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