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接近黎明,天空上一顆明亮的星星出現在了東方,這就是太白星,也就是金星,它的名字有很多,黎明時候的叫啟明星,傍晚時分叫長庚星。

此時從紫雲山出發的鄧星辰正在趕路,突然心中一凜,抬頭望向天空,無量海的無量神僧正在打坐,突然睜開眼,目視東方。

寧勒寺的時光尊者正在撥弄儀器,突然發現了異樣,連忙跑到寧勒寺頂層,抬頭望著天空,此時不知道還有多少隱士、大能都在盯著它看。

“太白星的位置發生了偏移,又有人吸取了地脈之氣了。看來離五星連珠之劫,更近一步了。莫非這是天意?”鄧星辰在馬背上悠悠地道。

“師父,是不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了?”一旁的蘇挽歌拽了拽韁繩。

鄧星辰點了點頭,“是大事,很大的事,不過離它發生還有一定的時間。我們現在擔心也是無用。”

“那這件大事和我們有沒有關係啊?”砍柴刀陸文軒問道。

鄧星辰看了看憨厚的陸文軒,苦笑了一下,“和我們所有人都有關係。走吧!繼續趕路。”

這次紫雲門收到了菩提寺的邀請帖,讓他們參加七日後的佛光大會,他也很久沒有在江湖上走動了,順便他掐算著,這次出行也許能遇到,應劫之人。

這次他隻帶了兩名徒弟,雖然店小二塵不染一直嚷嚷著也要出來長長見識,可是此人秉性太過衝動,鄧星辰瞧不上他,就隻帶了蘇挽歌和陸文軒,因為這兩個是他們紫雲門的重點培養對象,為什麽這麽說呢?

在孤山古墓中,最後一關是十二生肖石門,每個石門後邊都有一個藏寶的空間,好多門派都沒有得到好東西,而他們紫雲門竟然得到了兩樣寶貝,一樣是蘇挽歌的“珠玉琵琶”,一個是陸文軒在生肖龍石門空間裏,獲得的“定海珠”。

關於陸文軒獲得寶貝的事情,被朱莫風長老給保密了,江湖上的人並不知曉。

但是也有幾個有緣人獲得了好東西了,目前已經知道的是,彭羽西獲得了靈洞蜜蜂,隻是令他奇怪的是,為什麽聽說在壺盧山戰役中,有個叫芯若的姑娘也用了靈洞蜜蜂了呢?所以鄧星辰大膽的猜測,彭羽西就是芯若姑娘,而芯若姑娘就是彭羽西。

其他獲得寶物的,還有段小卿,她獲得的寶物叫“捆靈繩”,此寶物還有一個名字,叫“縛龍筋”。因為離開古墓後,三長老朱莫風曾見段小卿用此物將塵不染吊到了樹上戲耍。直到把心高氣傲的塵不染吊到了服為之。

隻是鄧星辰並不知道,顏若雪從生肖兔石門後邊獲得了什麽?唐青從生肖馬石門後獲得了什麽?江子清從生肖牛石門後獲得了什麽?

也許這次自己重新踏足江湖能有一些收獲,他心頭關注的事情也就三件,第一個就是貫月星圖的秘密,第二個就是五星連珠之劫,第三個就是紫雲門的下一任掌門繼承問題,如果四長老陳永年實在推辭不想當的話,他就要從蘇挽歌和陸文軒兩個人當中選一個。雖然說,

蘇挽歌早就獲得了靈獸鳳凰,又獲得了準仙器珠玉琵琶,可是她的身世是一個大的問題。

想當初,他算出來,大周國和雲詔國邊境花洛村就有與自己有師徒之緣的人出現,他將蘇挽歌給救了出來,可是蘇挽歌的身世真得就那麽簡單嗎?她真的就隻是花洛村的一個平民百姓家的女兒嗎?

不!鄧星辰不這麽認為,他總是隱隱覺得,她的身世是有一個很大的背景的,也隱隱的覺得,她和貫月星圖有關。

這個疑問或者說這個秘密在他的心頭縈繞了這麽多年,自己也一直暗中調查,卻一直沒有結果。看到蘇挽歌一邊趕路,一邊用手輕輕著撫摸著馬鬃。她的眸子裏充滿了關懷和溫柔。他歎了口氣。

雖然上次,蘇挽歌在山上,曾經告訴過自己,她已經有了心上人了,而且兩個人是在一個叫碧螺山莊的地方,增進的感情。但是卻沒有告訴自己他的名字,不過自己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她的心上人,莫非就是般若寺的唐青?

雖然自己並不反對她追尋自己的愛情,可是如果因此而影響繼承掌門的話,那麽自己又當如何抉擇呢?

雍安城荊王府書房內。

荊王李景把一本書放到了桌子上,緩緩地在書房內踱步。而此時,房間裏還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工部右侍郎葉衝,另外一個是吏部尚書陳可喜。

“齊王真的失蹤了?”李景問道。

“回殿下的話,確實如此,微臣覺得,雖然齊王殿下已經瘋了,但他可能已經被聖上給秘密解決了。”陳可喜道。

李景深吸一口氣,道:“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麽當初我和齊王一起在先皇麵前彈劾過他,有我的存在,他的皇位也是不穩的,那麽下一個要解決的人就是我了。”

葉衝拱了拱手道:“所以,殿下咱們要早做準備了。”

“嗯,他現在有禦影衛幫他搜集情報,恐怕早就知道我這麽多年來經營東江黨的事情了。他這次要從殿試中選拔的新科狀元,恐怕就是要選那些肯聽他的話,又能分析實時朝廷利弊,而且能解決我們東江黨的人了。”李景擔憂地說道。

“殿下,不用多慮,這次殿試我們是做了準備的,新科狀元應該是陳大人的二公子了。”葉衝說完看了一眼陳可喜。

李景兩眼放光,露出了喜色,道:“哦?陳大人的二公子?”

“沒錯,陳大人的大公子‘陳開’已經在戶部任職了,任職的人是沒有資格再考狀元的。所以這次我們安排的是他的二公子陳解。對吧?陳大人。”

陳可喜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道:“慚愧,犬子讀書還可以,雖然未必有狀元之才,但是這次也隻是想給殿下盡忠而已。”

李景不以為然的道:“誒!陳大人不要過謙了,正所謂,虎父無犬子,令郎陳解我見過,一表人才,滿腹經綸,也一定是狀元之才的,我也相信他會效忠於我。隻是我聽說,這次參加殿試的還有一個人,是杭州的王生,此人是舉人第一名,貢

士第一名,那麽會不會被皇上給選中呢?”

葉開哈哈一笑,擺了擺手,道:“殿下放心,此人已經構不成威脅了,說起來,這也算是天意,是老天爺向著殿下呢!”

“哦?此言何意?願聞其詳!”李景露出好奇之色。

“我收到消息,這個王生,還有一個叫王成的舉人,幫助一個平民打官司,而且告的是我們的人,本來第一次,我聽說此事,並沒當回事,可是他們竟然沒完沒了的告,經過打探,知道了他們的身份,我就利用京兆尹之手,把他們打入了大牢。嘿嘿……”葉衝說完壞壞地笑著。

“啪啪啪”李景拍手叫好,道:“葉大人真是本王的得力幹將啊!好!此事你做的好,本王不會虧待你的。”他說完後,又露出了憂愁之色,“可是就算這新科的狀元是我們的人,那皇上要想除掉我們,還會有其他的辦法的。陳大人,你可有什麽主意?”

“殿下,犬子陳開,目前擔任戶部主事一職,據他講,目前國庫極為空虛……”陳可喜說道。

“可是,這個和我們有什麽關係,這不都是皇上該操心的事嗎?”李景說到這裏,突然明白了什麽似地,道:“難道陳大人的意思是說?”

見荊王似乎明白了,陳大人壓低了聲音,道:“沒錯,此事正是聖上登基以來,一直頭疼的事,咱們的先皇雖然駕崩了,可是卻留下了密奏製,我們可以派自己的人,給當今的聖上寫一份密折,檢舉目前的一些大臣們借了許多國庫的銀子,讓皇上追繳借款。”

“可是,我們的東江黨也有不少人借了國庫的銀子,我們這麽做,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李景擔憂地問道。

“誒!殿下,這件事如果好辦,先皇在位的時候,就辦了,為什麽一直拖到了今日,弄的國庫空虛呢?如今借國庫的銀子已經成了跟風,如果別人都借,你卻不借,就顯得你格格不入,所以大家都借。尤其是那些跟著先皇禦駕親征的那些功臣們,以及與先皇交情不淺的伴讀,還有那些元老們,哪個不借庫銀?但是跟他們催賬,是何等的艱難。隻有把這個難題留給當今聖上去解決,他就勢必……”葉衝說道。

“他就勢必會得罪滿朝文武,我們再攪一下這個渾水,他的皇位就不保了……”陳可喜在一旁附和道。

李景聽了後,嘴角微微翹起,道:“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們辦。你們退下吧!”

“是……”陳、葉二人退出了房間。

“李渺,這都是你逼我的,你又什麽資格來當皇帝呢?父皇的江山應該是我的。應該是我的……”他的麵目猙獰,手指緊緊攥著桌角。“你當我隻會利用這些文人麽?哼!我真正的實力,又豈是禦影衛所能查到?。”

李景擰動了一下書架上的花瓶,“喀喀……”細碎的聲音傳來,書架向兩邊分開,一扇門出現在了他的麵前,他打開門走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