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王生來到了陳家二公子的院落前,他偷偷觀察,見到守在門口的是兩名武功不錯的打手,實力都在後天中期,王生心裏開始做計較,自己是後天後期,要解決掉他們兩個不是難事,可是,這樣會驚動整座陳府的,陳管家已經說了,府上有兩個番邦高手,深不可測,就算自己能全身而退,可是孟小雲怎麽辦?自己帶著她是很難逃出去的。

王生自認為自己不算是文武雙全的人,但至少不是一個莽夫。他略微盤算了一下,想到了陳管家。他又返回了那座假山,見到陳管家依然昏躺在地上,看來唐大哥出手果然就是重啊,天生虎力真要全部都使出來,他必死無疑。

王生在陳管家身上摸了摸,找到了他的腰牌,和一串鑰匙。他心中大喜,這次光明正大的朝二公子的別苑走去了。

“喂!你們兩個,可以去休息了,今晚不用值班了。”王生說道。

那兩名護衛看了看王生,覺得他有些麵生,可是這樣大搖大擺的從容走過來,應該不是外人,其中一個,有些懷疑地問道:“你是誰?我怎麽沒見過你?”

“我是陳府新來的,我叫陳生,是陳管家的侄兒,他累了,讓我替他巡視。我陳叔說了,二公子這裏今晚不用守了,你們回去休息吧!”王生剛說完,卻聽到房間裏麵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

“小美人,你今晚必須從了我,我會讓你當上狀元夫人的。”陳東升的聲音充滿了猥瑣。

“我才不稀罕當什麽狀元夫人,你既然是飽讀詩書的人,就放了我,不要做這些丟臉的事!”孟小雲的聲音充滿了堅決和憤怒。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後,陳東升道:“你想找死?我要慢慢地折磨你。直到你求饒為止……”

王生身為後天後期的高手,站在門口自然能聽得清裏麵的對話。他的拳頭捏的緊緊的,強壓著怒火。他看覺到那兩名護衛正在猶豫不決,他們自然也清楚,今晚二少爺正在做什麽事。王生將陳管家的腰牌遞了過去,給他們看了看,他們臉上的神色才鬆了一些。

然後想請示一下二公子是否可以告退:“二公子……”

“滾開,沒見我忙著的嗎?”陳東升罵了一句。

那兩名護衛一聽,得了,再守下去,也不討好,隻好對著王生說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什麽事,就叫我們。”

“好嘞!”王生很痛快的答道。然後望著那兩名護衛的背影,他的目光變得冷峻了起來。

他並沒有急著進去,而且在確認周邊的環境。於是他掃視了一下四周。

“嘩啦啦”瓶子摔碎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來,“你再逼我,我就撞死給你看。”孟小雲哽咽道。

“撞啊!你撞!你死給我看看。”

王生心中一凜,急忙轉身去開門。當他開門的一瞬間,就被孟小雲撞了一個結結實實。

她抬起頭來,看到擋住她的正是王生。她悲喜交集,道:“王大哥……”

王生拍了拍她的後背,道:“我來了,沒事了。”

二公子大驚:“你是何人?膽敢擅闖陳府?”

王生將孟小雲輕輕推開,他的眸子裏充滿了殺意,但是他為了避免陳東升大喊大叫,冷笑道:“二公子,我是陳府新來的打雜的,這是腰牌,您過目。”

“我們陳府的家丁?”陳東升心道,我怎麽看著不像啊?他剛接過腰牌,卻眼前一花,失去了知覺。

王生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倒進了陳東升的口中。

“你在給他下毒?”孟小雲的眼神複雜,雖然她十分恨這個官二代,可是也沒想著殺死他,如果王生隻是為了救自己就下毒,那麽就等於自己看走了眼,看錯了人。

王生自然明白她的心裏,解釋道:“下毒是一種卑劣的手段,我自然不屑。我剛才給他喂的不算是毒,隻是一種麻藥,如果我們今天走不出去,我就會哄騙陳府的人,說他中了毒,我可以驅毒。二來,我聽他說,他要當狀元了,這件事很蹊蹺,如果他采用非正常的手段獲得了狀元,或者他們有什麽不軌的行為,這也算是一種小小的懲戒吧!”

聽到王生這麽說,孟小雲放心了。

“跟我走,我們現在出去。”王生關上了房門,拉著孟小雲悄悄往外走。

他心裏對唐青的處境也很擔心,他想著先把孟小雲安置好,回來再去幫唐青。

此時,陳可喜已經走進了祠堂,他推開門的一瞬間,警覺的朝四周看了看,確定沒人後,他走了進去關上了門。

此時的唐青早就應躲的遠遠的了,看到他進去,立刻用八瓣神梅身法朝湊到了窗戶旁。

他透過窗戶的縫隙,朝裏麵望去,這個祠堂的正中央果然是一尊佛像。隻見陳可喜走到了東邊第一個立柱前,用手摸了摸立柱,似乎是剝開了一層皮,從裏麵拿到了一個冊子,揣到了懷裏,又把那層皮給粘好。似乎是鬆了口氣,然後朝外邊走來。

“原來他覺得把賬本放到身上才安全啊。”唐青準備趁火打劫。

等陳可喜走出房門的那一瞬間,還未來得及關門,就被唐青一掌給打暈了。他不想立刻要了陳可喜的狗命,因為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捋清頭緒。

唐青把賬本掏了出來,在這夜幕裏,一頁一頁的閱讀。爭取把裏麵的東西記住。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他把賬本給合上,又放到了他的懷裏。

心道:“這家夥果然貪了不少東西,真是腐敗啊!沒想到和他有關聯的官員這麽多,難怪他一個三品官,就敢想篡位。”之前陳可喜見夢到的那些畫麵,都是唐青用乾坤齒輪製造的幻境。而幻境中出現的人,都是和他關係密切的人,也都是他記憶的人,他平時對李長存就比較討厭,在幻境中依然懷有這種討厭的心理。所以與其說這是幻境,倒不如說,是陳可喜的一種記憶,唐青隻不過稍微對他進行了一些引導而已。這種方法,就類似於搜魂術上麵加了一點催眠術而已。

唐青今晚是為救人來的,最多讓他知道秦征讓人救走了,但是賬本沒丟,他不想及早的和那些官員撇清關係,或者早做應對。

他把陳可喜給拖到了祠堂裏。然後把門給關好,他相信一時半會這個家夥醒不過來,他猜測那兩名番邦高手就在密室中看押秦征。如果對付不了那兩個家夥,就拿陳可喜作為人質,相信也能全身而退。

唐青走到那尊大佛前,心裏默念:“佛祖啊,如果你真的顯靈的話,就讓我成功把秦征給救出來。希望你在這個腐敗的府邸,做一件好事。”

唐青剛說完,封閉的祠堂裏,竟然刮了一陣風,屋頂上垂著的盤香,落下些許香灰,正好落到了佛祖的右腳上。唐青靈機一動,右腳?他想起來陳管家曾經對自己說過,開啟密室的機關就在佛祖的左腳上,而這個征兆卻是右腳。到底如何抉擇呢?

唐青猶豫了一下,用手敲了敲佛腳,見沒什麽反映,然後摸了摸腳心,感覺到上麵有一個小小的疙瘩,他按了下去。“喀喀……”供案分成了兩半,下麵是一個地道的入口。

唐青心道:“那個陳管家真是夠壞的啊,如果真信了他,後果不堪設想。”唐青走了下去。

下邊是一個曲折的甬道,石壁上都油燈。他一邊走,一邊把油燈給吹滅,反正自己不需要光亮,視野黑如白晝,別人是否需要光線,那就跟自己沒關係了。

走到甬道的盡頭,是一扇門,唐青輕輕推開了門。卻看到這個地下室,裏麵光線很足。

“什麽人?”一口別扭的漢話傳到唐青耳朵裏。

當唐青尋找聲音來源的時候,脖子上一涼,一柄彎刀抵住了他的喉嚨。唐青此時也看清了,是一個女的,身穿花色的衣服,看她的穿著像是少數民族,至於是哪個民族,他不清楚。

很顯然,還有一個人,因為剛才的聲音是男的聲音。唐青卻沒有找到那個男的。唐青已經看出來這個女的實力是先天初期的,比自己還差一些,自己偽先天初期,真先天中期,因為自己有變形後的氣海,靈液能隨時轉化真氣供自己使用。可是,自己竟然被人家給製住了,這說明一個問題,人家的武功,肯定奇特,在速度上占優勢,在自己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製住了自己。如果那個番邦男的實力和她相當,或者比她還高,他們兩個配合起來的話,自己就會吃虧。

“你是誰?”女子冷聲道。

“我?”唐青的眼珠子亂轉。

女子見他的表情似乎想編造點什麽,提醒道:“你不要耍花招。老實回答,否則我就殺了你!”

“我是陳府的三公子,我叫陳青。”唐青開始胡扯了起來。

“三公子?陳青?我怎麽沒聽說過陳可喜有個三公子?”花衣女露出疑惑的神色。

唐青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來到陳府的時間一定不長,這個人的武功雖然高,但是自己騙她的話,應該也不難。這正應了一句話,生活不易,全靠演技。

“阿哥,陳可喜有第三個兒子嗎?”花衣女頭也沒回問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