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被段小卿在水中折騰了半天,最後在何小霜和蘇挽歌二人的河裏勸解下,她才住手,憑唐青的實力,如果真要反抗的話,段小卿就算有再大的力氣,也奈何不了他。

隻是此時此刻唐青隻能被她整。

“好了,饒你一條貓命!”段小卿鬆開了他。

唐青躺在了河邊,從口中不斷地往外吐著水,直到吐了七八口他才聽下來,喘著氣。在自己不使用內功的情況下,自然也沒有用胎息功或者龜息功來應對段小卿的折磨。

幾個人烤了幾條魚,簡單地吃了以後。

“我啊,向來是不吃肉的,我是一隻不吃肉的老虎,都是為了你破了戒啊!”唐青用手推了了一下段小卿。

“別這麽說好不好,你早就破了戒了,你先破的是色戒。”段小卿說道。

唐青無語了,到底是說不過自己的女人。

正在說笑間,唐青感覺到附近有人,正鬼鬼祟祟地躲在石頭後麵。往這裏窺視。

唐青抬起頭來,朗聲喊道:“是誰躲在石頭後麵,偷偷看人的?為何不大大方方地站出來?難道要我把你揪出來?”

這個時候從石頭後麵走出來一個男孩,年齡大概比段小卿還要小一點,他有些唯唯諾諾的樣子,說道:“別,別揪我。”

“你是什麽人?來!走近點說話。”唐青說道。

“我叫震良,是這附近村子裏的人。”男孩說道。

“那你躲在石頭後麵做什麽呢?”何小霜語氣溫和地問道。

似乎她的問話更有效果一些,隻聽震良說道:“回姐姐的話,我主要是看你們竟然敢抓河裏的魚,而且還吃魚。所以我就有點好奇了。而且,而且……”

“而且你也餓了,是嗎?看你的樣子就好像幾天都沒有吃飯了。”蘇挽歌說著,遞給了他一條烤好的魚。

他有些猶豫,目光中充滿了感激,又有些退縮。

“拿著啊!讓你吃,你就吃,難道你還怕我們給你下毒啊?”段小卿催促道。

震良接過那條魚後,然後吃了幾口,神色也不似一開始的緊張了。他說道:“我們這裏叫大魚村,以前我們這裏的人,還是敢在這裏抓魚的。但是最近這三個月,這條河就被村長給占了。他不讓任何人抓魚,否則就要按照村規處置我們了。”

“這河,是大周國的,而且這條河綿延很長,你們村長有什麽權利去霸占它?”蘇挽歌說道。

震良一臉茫然地看著他,沒有做聲。

何小霜說道:“蘇姑娘,他這麽一個孩子,哪裏懂什麽朝廷,懂什麽權利,在他們這裏,村長就是天。就主宰著一切。”

蘇挽歌點了點頭。

唐青陷入了沉思,低聲自語:“看來李渺到現在還沒有把新政推行到這裏,這裏雖然不算是偏遠地區,但是小小的一個村長居然和土司一樣,在這裏成了土皇帝。”

“什麽新政啊?”蘇挽歌問道。

“免丁入地,說通俗有點,免去了人頭稅,把固定下來的丁稅平均攤入田賦中,不再以人為對象征收丁稅,結束了地、戶、丁等賦役混亂的現象。”唐青說道。

“那這樣對老百姓很不錯啊!”蘇挽歌說道。

“是啊,比如說,人頭稅是四文錢,免了後,在田賦中加上兩文錢的稅。一起上交給朝廷。那麽誰田地多,誰就多拿錢,誰的田地少,誰就少拿錢。這樣老百姓的日子就輕鬆多了。不過這樣一來,地主們,士紳們肯定不高興了。不過

,對大魚村這裏,最應該需要推行的新政,應該是另外一條。改土歸流。”

“這個還是跟土地有關嗎?”

“不是,你聽我說,以前呢,都是“以土官治土民”,承認各他們的世襲首領地位,給予其官職頭銜,朝廷中央的敕詔實際上並沒有能夠得到真正的貫徹。有些土官以世襲故,恣肆虐殺百姓,為患邊境。那麽解決的辦法是,不再讓他們世襲了,改成朝廷委派官員管製,而且是流官,幹上幾年就換人。而且要抓住一切有利時機進行,如有的土官絕嗣,後繼無人,或宗族爭襲,就派流官接任;土官之間互相仇殺,被平定後,即派流官接任;有的土官犯罪,或反王朝被鎮壓後,以罪革職,改由流官充任。”唐青娓娓道來。

這個時候震良的魚也吃完了。

隻聽唐青問道:“為什麽村長要霸占這條河?”

“因為村長從這條河的下遊,引了一個渠到他的龍門莊園。說我們進去抓魚會汙染了這條河,那麽水渠的水就不幹淨了,而且他說,水渠裏有條龍,老是抓魚,龍就不高興了,會給我們降災。”震良說道。

“你們村長在胡說!這種鬼話,你們也相信?”段小卿有些氣惱。

“其實這也不是村長說的,是我們這裏的神婆,她可厲害呢!說什麽時候下雨就什麽時候下雨,說什麽時候刮風就什麽時候刮風,所以我們村長做什麽都是聽她的安排。”震良說道。

他的這些話,引起了唐青的重視,很顯然,這個所謂的神婆,有可能不是什麽算命的,而是一個有了一些道行的人,或者說是妖怪。這是唐青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很強烈。

“看來那個神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段小卿說道。

“我讚同!”蘇挽歌附和道。

“看來這件事情,我們得管上一管了。震良,你帶我們去你們村子吧!”唐青說道。

“太好了,這下就好玩了。”段小卿有些興奮。

“這可不是玩,我們要為老百姓做點好事,可能還會惹上有些麻煩,畢竟他們的村長在這裏具有一定的勢力。”何小霜說道。

“好吧!好吧!姐姐說的是。”段小卿倒是聽她的話。

在震良的帶路下,唐青等人隻用了一盞茶的時間就來到了大魚村。唐青低聲跟他們幾個商量,說道:“我們不能貿然的就去找他們村長,要想扳倒他們村長,我們必須得先得到這裏老百姓的信任和好感。這樣,我在這裏免費給他們治病,小霜和小卿,你們兩個去打聽村長目前的一些動態,了解一下他家裏的情況,比如都有什麽人,他們都在做什麽。挽歌你村長的龍門莊園一趟,查查那條水渠是幹嘛的,莊園有什麽古怪之處。”

聽著唐青安排的一套一套的,段小卿的兩隻眼睛直冒光,無法掩飾她內心的興奮和激動。

“你會治病?”蘇挽歌有些驚訝。

何小霜在她的耳邊,輕聲嘀咕:“他體內的先天木氣可以驅毒,可以治療一般體內的雜氣、濁氣,濕氣。當初在杭州的時候還給別人治過風濕腿呢!”

蘇挽歌聽完了以後表示佩服,她的妹妹蘇婉容就是藥王穀的弟子,也聽妹妹講過一些關於醫道方麵的知識。

氣,一般就是說人體內,運動不息且極細微的一種精微物質,是構成人體將維持人體生命的基本物質之一。來源於,先天,自然界清氣和脾胃化生的水穀精氣。中醫說,腎為生氣之根,脾胃為生氣之源,肺為生氣之主。

人是自然界的產物,稟

天地之氣而生,依四時之法而成。天地陰陽五行之氣內化於人體,構成了人體生理之氣。生理之氣是維持人體生命活動的物質基礎,其運動變化規律也是人體生命的活動規律。人與天地相應,人體與自然界不僅共同受陰陽五行之氣運動規律的製約,而且許多具體的運動規律也是相通應的。

氣交是人生活的場所,是下降的天氣和上升的地氣相互交匯的地方。在這裏,由於陰陽的運動變化,有四季之分,寒暑之別,既有天之六氣的影響,又有地之五行生克的作用。人就是生活在這樣的地點、環境之中。

人既然生活在氣交之中,就必然和宇宙萬物一樣,都是由氣構成的,都是天地形氣陰陽相感的產物,是物質自然界有規律地運動變化的結果。故曰:“人以天地之氣生,四時之法成”。

唐青直接進了震良的家裏,在他家的院子裏,擺了一張桌子,並讓震良幫自己宣傳,說村裏來了外地雲遊過來的神醫,可以幫人免費治病。

當然了,唐青不能白占震良家的地方,所以他先給震良的父母檢查了身體,並且用先天木氣把他父母的身體修複了一下。

這麽多年來,震良的母親身體經常麻木,那是經絡不通,其實不用先天木氣,隻用體內的真氣幫他疏通一下就好了,但是唐青為了表示對震良的感激,特意給他母親用太乙青木之氣沐浴了一下經絡。

效果是十分明顯的,他的母親感覺渾身暖烘烘的,特別舒服。

村裏的人聽說,有外鄉人來這裏免費給他們看病,一傳十,十傳百都來了,雖然唐青不能保證能治好所有人的病,但是他卻可以保證,讓每個病人在他先天靈氣的沐浴下,都能感到舒適。

這種效果,不需要等待多長時間來反饋,當場就能反饋。每次當有人說:“真靈!”“真舒服!”“我好了!”等等讚歎之詞的時候,排隊的人無不驚呼和動容。

唐青要的就是這種結果。所以僅用了半天的時間,他就得到了大魚村民們的普遍好感。

正在他覺得自己的計劃進展順利的時候,卻從大門外急匆匆地走進來一個老太婆,這個老太婆,村裏的人都認識,她就是神婆的跟班,人們都喊她黃婆。

她一進來,就插隊,讓唐青先給她看病。其他人見她一把年紀了,倒也不跟她一般見識。就在唐青給她把脈的時候,她裝模作樣地,說:“我頭疼,我腰疼,我腿疼……”

唐青眉頭緊鎖,感覺她的體內很奇怪,脈搏跳動的很慢,很慢,而且一點力度都沒有,如果不是先天境界的敏銳察覺能力,基本上是感覺不到她的脈搏的,一般像她這種,都是死人,或者是將死之人才有的脈象。可是她居然在這裏還能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沒了。

唐青停止了把脈,說道:“你沒事,身體很好!”

“我沒事?我怎麽會沒事?你不是神醫嗎?我都難受成這樣了,你還說我沒事!你再給我看看。”黃婆不依不饒。

其他的村民們都看不下去了,對她也十分反感,說道:“人家神醫都說你沒事了,你就是沒事。”

“對呀,對呀!黃婆我看你就是沒事來這裏找事的。”村民附和道。

黃婆見眾人都向著唐青,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的眼珠子轉了一轉,突然躺倒地上,開始打滾,一邊打滾一邊說:“他不是神醫,他害死我了,我被他碰過以後,肚子裏就好像掙紮一樣難受!大家快趕走他!他不是好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