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雄獅說道:“我的年紀比你們大許多,我就不見外的叫你一聲程老大弟了,想必你旁邊的這位就是信上所說的響尾老弟了。今天這一出戲,兩位莫怪,因為我曾經中過朝廷的詭計,導致我現在不得不小心,不得不防。所以我才故意詐唬一下你們,來證明你們是誠心來合作的。而這次的犧牲品,就是你這位名叫兔子的徒弟了。他沒有記得住考驗,死在了我的手裏,程兄弟不會見怪吧?”

聽了他一番的解釋,程方圓才明白,原來他是怕自己是朝廷派來的奸細啊,故意來詐唬一下自己,雖然有些讓自己感到意外,但是這又在情理之中,於是他哈哈一笑,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怎麽會見怪呢!更何況東海兄幫我試探了一下我這個徒弟的忠誠度,讓我看清了他的真麵目,這是幫了我呢?我怎麽會怪罪呢!我隻怪我自己沒有親手殺了這個叛徒。”

“哈哈……痛快!痛快!啊!”東海雄獅個門外的嘍囉們招了招手,“來人!備酒菜!我們今天要好好的暢飲一番。”

東海雄獅走到程方圓他們二人中間,展開雙臂拍了拍他們的後背,把他們請到了酒席上。

三杯酒下肚後,才正式聊了起來。

東海雄獅見響尾道人一直臉色不悅,心道他還為今天自己的試探而感到生氣吧!於是問道:“響尾老弟該不會還在責怪我今天對你們的一番試探吧?”

“是!東海兄的名號在在三十年前就響徹江湖了,但是一直無緣相見,說實在的,如果你有很強硬的手段的話,試探一下也無妨,就怕見麵不如聞名,我們找錯人了。”響尾道人直言不諱地說出自己的想法。讓整個屋裏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程方圓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低聲說道:“響尾兄這話說的太露骨了,太傷和氣了。”

響尾道人並沒有理會程方圓的勸阻,而是又飲了一杯酒下肚,自言自語道:“今天這酒喝的沒有滋味。”

程方圓立刻給他擠眉弄眼的,見他好不知趣,他隻好尷尬地笑了笑,開始打圓場,“響尾兄今天是喝醉了……”

“哈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東海雄獅拍了拍手,說道:“既然老弟說這酒沒有滋味,那我親自給你滿上一杯試試。”

也不見他運起內力,隻見他單手往酒壺上一拍,酒壺裏的酒仿佛從裏麵擠出來了一般,從壺嘴裏直接噴了出來,在空中劃過了一條彎曲的弧度,穩穩當當的落進了響尾道人的杯子當中。

當酒水剛剛滿上,那酒壺也停止了噴射。

響尾道人微微一笑,說道:“既然東海兄如此客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敬你一杯。”他彎起了手指,朝東海雄獅一彈。

那酒杯飛了過去。

程方圓瞪大了眼睛,這一杯酒可真不好喝,不好喝的原因有三個,第一,這酒杯來勢凶猛,應接下來的話,酒杯可能會碎掉,那酒水四濺,弄得你很狼狽。第二,如果不接的話,就是怕了,就是不領情

,不給人家的麵子。第三,世人皆知五毒教善於用毒,這酒杯響尾道人碰過,這酒水裏麵有沒有毒,你也不好甄別,就算有毒,以先天境界的實力,自然可以把毒給逼出來,可這需要一個過程,你先著了人家的道,這證明你技不如人。就算你把毒給解了,你已經輸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東海雄獅單手呈爪狀,將那杯飛馳過來的酒杯在半空中牢牢給抓住了。

在他的手心和酒杯中間,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酒杯牢牢給控製住了。那酒杯雖然被控製住了,但是自己卻給炸了開來。程方圓眨巴了一下眼睛,這種下意識的動作似乎是在防備那酒水灑出來,但是那一幕並沒有發生,因為杯子碎了,但是杯子中的酒水卻在東海雄獅的手中,被他牢牢第用爪子給控製住了。

而且仔細觀察,那些酒水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在不停的轉動,隻聽東海雄獅說道:“這酒太少了,兄弟的誠意好像不足,我給你加點誠意。”

隻見他的另外一隻手隔空取物,把酒壺給吸了過來,然後,酒壺裏的酒自動從裏麵噴了出來,剛好與那旋轉的酒水融匯在了一起。東海雄獅的兩隻手都收了回去,那酒水既然在空氣中旋轉。

東海雄獅,大喝一聲,“我一個人喝這酒有什麽意思,不如先請響尾老弟喝好了。”他兩隻手一推,那一大灘酒水朝響尾道人飛過去。

響尾道人的眸子放光,仿佛毒蛇一般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猶如海浪一般拍過來的酒水,他也大喝一聲,雙手齊出,仿佛從他的兩隻手臂中,飛出了兩條響尾蛇的影子,在空中把那攤酒水纏繞了起來,漸漸的響尾蛇的虛影不見了,但是那一灘酒水從圓形變成了長條形,仿佛形成了水蛇在空中飛舞著,彎曲著,蜿蜒著,那水蛇調過頭來,對著東海雄獅吐著信子,仿佛是在示威。

程方圓讚歎,響尾道人閉關三日,神功已經成熟了。

“哼!雕蟲小技!”東海雄獅站了起來,他的衣服在這屋子裏麵,無風自動,發出了獵獵聲響。周圍的氣氛瞬間壓抑起來,一種王者氣勢從他身上散發了出來,又似乎一座火山就要爆發了。

“吼……”這一聲吼聲,仿佛並不是從他的喉嚨裏發出來的,而是像從深淵裏發出來的。

程方圓大驚,這是獅子吼,江湖上會獅子吼的人不在少數,隻要內力深厚,又懂得一些聲攻技巧,就可以達到獅子吼的效果,可是如果僅僅是如此的話,還不足以讓他吃驚,因為他作為旁觀者,並沒有被這一聲獅子吼給波及,可見東海雄獅對著攻擊的目標和範圍控製得非常好。而且在他這一聲獅吼後,他的身體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幻影。

一頭雄獅從他的身體裏由內而外的發發出來,雄獅抖動著長長的鬃毛,張著大嘴,對著那條水蛇又吼了一聲。

那條水蛇在這一聲的攻擊下,震動了起來,借著實在是撐不住了,化成了點點水滴,在空中斜斜的拉成了一絲絲長線。

響尾道

人驚愕無比,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神奇的武功,這麽深厚的內力,如此俊秀的獅吼功,如此準確的拿捏,他呆住了,他的眸子裏,倒映著那絲絲酒水形成的線,那些線都是尖頭,一根一根的像是針。

而這些針已經將自己給包圍了,紛紛停在了自己的身體半尺的距離,定格了。

他知道,隻要東海雄獅想繼續攻擊下去的話,自己很難抵抗了,他並沒有繼續攻擊下去。那些線無聲無息第都落在了酒壺裏,蓋子在東海雄獅的手裏捏著,等所有的酒水進去後。他蓋上蓋子,說道:“怎麽樣?今天的酒到底有沒有滋味?”

程方圓在原地愣了一會,終於回過神來,說道:“東海兄的境界實在是高,在下十分佩服,我輸的心服口服,我對今天的冒犯,自罰一杯,還望東海熊多多包涵。”

說著他重新拿了一個酒杯一飲而下。

東海雄獅微笑地表情一收,露出了嚴肅之色,說道:“我東海雄獅的酒,可不是那麽好喝的,既然要喝了,生死共守,如果你將來背信棄義。有如此刀!”

說者他淩虛一抓,牆壁上的一口鐵刀飛了出來,他拋到了空中,又是一抓,那鐵刀被他的指力給撕成了碎片。霹靂啪啪地落到了地上。

程方圓和響尾道人都同時舉起酒杯,說道:“生死共守,永不背叛!”

三個人同時飲罷!哈哈一笑,東海雄獅帶著他們來到了小島上的一處僻靜之處。

這裏有一個地下密室。

在洞壁上燃燒著火把。

程方圓他們緊跟在他的身後,左拐右拐的走到了目的地,停了下來。

看到密室裏有一台儀器,上邊好多齒輪,還刻著字,另外還有一個漏鬥在上邊。

“你們知道這是什麽嗎?”東海雄獅問道。

程方圓等人圍繞著那台機器端詳了半天,感到十分稀奇,不過上邊的字,他們倒是看清了,是十天幹和十二地支。他們都搖了搖頭,表示不認得。

“這是我出海必帶的東西。也是靠它我打了無數的勝仗,朝廷的軍隊之所以敗在我的手上,也有它一份功勞。”東海雄獅用手輕輕撫摸著那台機器,仿佛是在撫摸自己的一個寵物。

“難道說,在海上不迷路,準確的計算經緯度,全靠它了?”響尾道人說道。

“沒錯!我這個東西叫做月距儀。這個漏鬥是計算時間的,無論是在陸地上,還是在海上,記錄你的位置都需要時間。但是在海上,要想找參照物,最好是從天上找。這個時候就要用到月距法了。”東海雄獅說道。

“厲害!這個東西如此複雜,巧奪天工,一定很厲害!”程方圓讚歎道。

東海雄獅搖了搖頭,說道:“它也不是最厲害的,因為每次要計算經緯度的話,都是需要一個時辰的時間的。而且,月亮每個月會有六天的時間距離太陽過近,是無法觀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