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羽西,沒想到唐青會毅然拒絕他,在他心裏,他最想拉攏的就是唐青,畢竟通過喇嘛廟一戰,許統和秦征被齊滿缽給坑了,唐青力纜狂瀾,扭轉乾坤,最主要的是,自己和他並肩作戰的時候,他的武功特別神奇,聚氣成刃、隔空取物,甚至還有一雙會發光的眼睛,讓他都懷疑,唐青根本不是武者,更想是傳說中的修真者。雖然江湖裏還沒有這類人出現,但是他相信,如果有的話,也必是唐青莫屬。

許統並沒有像唐青回絕的那麽幹脆,他還想看看這個彭羽西有什麽要說的。

“江湖上的人都不是傻子,這麽多人都蜂擁而至,想必此消息也不是假消息,唐兄弟說有風險,我不否認,風險來自兩處,一個是大家無法掌握裏麵的情況,再一個就是江湖人士為了爭奪寶貝而互相殘殺。發現山洞的人是一個盜墓賊,他受了傷,跌跌撞撞的跑到金風觀,被金風觀的南塵子給救了,當時他身上就有從山洞裏帶出來的丹藥。據南塵子判斷,這些丹藥都是一些世間罕有的靈丹妙藥,有的可以療傷,有的甚至可以延年益壽,很快這個消息便傳了出來。” 彭羽西說道。

秦征眼睛一亮,靈丹妙藥?延年益壽?如果能獻給皇上,那自己的仕途豈不是可以青雲直上了。

“而且他身上還帶了兩本冊子,據說是武功秘籍。”彭羽西說道。

武功秘籍?許統開始心動,那個山洞裏麵的秘籍肯定非同一般,如果能學得上麵的武功,一定可以獨步武林的。他雖然是仁泰商行的人,那是因為自己的武功很難再晉升了,心灰意冷之下,報答溫仁泰的知遇之恩而以。但是如果自己的武功再能提高的話,那便了卻了平生的夙願。

可是,他又開始猶豫了,他把目光投向了溫可正。他這次的任務與往日不同,他要護送少爺。行程的耽擱倒是小事,因為行走江湖,遇到打雷下雨,鋪路修橋,打仗繞行的事也不在少數。而且溫老爺也說了起碼要曆練兩年,他擔心的是少爺的安全。不過他也不想錯過這次金城尋寶的機會,所以他開始猶豫不決了。

此時秦征眼神開始飄忽,官場是什麽地方?如果自己老實巴交的當官,是很難有出頭之日的,做官難,做好官更難。官場風雲變幻,父子相殘、兄弟相殘、朋友反目的事屢見不鮮。一不小心就會淪為政治犧牲品。做官要想立於不敗之地,即要懂得奉上,又要善於馭下。手裏沒有好東西,拿什麽奉上呢?

“還是不行,我不同意!”唐青說道。

雖然唐青的的意見,與許統有些相悖,但是許統也看出來了,他是一個很負責任的人。且不論唐青的武功修為,單單就這一點責任心,他這個師父就當的問心無愧。

“關於溫少爺的安全問題,不用擔心,可以讓他留在我們大義分舵。”彭羽西說到道。

“這裏距金城有二十裏,金城又距離孤山有十五裏,萬一有什麽事,怎麽辦?”其實唐青的話說得很明白,上次蜈蚣道人剛在大義分舵劫走了人,大義分舵也不安全。

秦征終於咬了咬牙,下定決心一般,說道:“我在金城有個故交,也是在衙門裏做捕頭的,姓張,我們可以讓正兒在他那裏暫且住下。”

“嗯,一般江

湖中人都刻意與朝廷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讓正兒在捕頭家裏應該不會有事。”許統說道。

唐青抬起頭來眼神複雜看著他,沒想到許統也想去孤山尋寶。許統接觸到了唐青的目光,不由得低下了頭。

“秦叔叔,我覺得沒問題,其實如果不是我年紀小,我都想跟著你們一起痛痛快快的闖蕩江湖了。現在我跟著你們隻會拖累你們。”溫可正說道。

“有什麽好怕的,我的武功已經達到了後天中期,我可以保護你啊!”月芽子的聲音充滿了稚嫩。

她這一句話,可真猶如平地一聲雷了,屋裏的人都朝她身上打量,果然啊!小小年紀已經達到了後天中期了,一開始因為她年紀太小,大家都沒怎麽注意她,難道她就是天縱奇才嗎?還是修煉了和無量心經一樣的上乘內功心法,唐青真正的學武的時間,也就半年的時間,從秋季到冬季兩個季節而以,已經達到了後天後期,那還得虧海嵐傳授給自己的無量派的真傳,無量心經修煉內功比一般的內功心法都快,由於速度太快,還得要時時散掉部份內功,不然就會有危險。

“月芽子是長老的弟子,學的是長老的獨門秘技,具體是什麽,我也不是很清楚。”彭羽西不是不清楚,而是不能隨意亂說而以。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就讓溫少爺暫居金城張捕頭家裏,讓月芽子陪伴在他身邊保護他,另外我再派幾名大義的弟子在外圍暗中保護。”

溫可正一聽,一半歡喜,一半憂,喜的是有個可愛的小女孩陪自己,憂的是自己的武功才剛剛邁入後天初期,跟人家差了一大截呢,作為一個男人,咳咳,小男人,被一個女孩子保護,真是有些別扭。他下定決心,打算以後好好跟師父學武。

唐青見他這樣說,也不好意思拒絕了。他已經看出來秦征和許統都想去了,於是他問段小卿:“你想去嗎?”

“去!為什麽不去?蜈蚣道人劫走了史煥發,就一定是要去那裏,他是我們的仇人,這次不報仇,又待何時?”段小卿說道。

唐青心頭猛然轟的一下,蜈蚣道人是他們的仇人,唐青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此仇必須要報!說道:“先不說個人恩怨,就說五毒教沒一個好東西,專幹危害蒼生的事,上次他的師兄百腳道人還害了正兒一家呢!隻要有機會和足夠的實力,就一定要鏟除他們。”

溫可正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他的哥哥溫可方就是被百腳道人的蜈蚣傀儡術害死的,他也想起了自己可憐的母親,氣的心口一緊,吐出一口鮮血,唐青連忙扶住了他,給他輸入真氣,幫他穩定心神,眾人皆是一臉茫然。

“師父!這次你一定要去那裏,尋寶不尋寶的不重要,重要的就是要殺掉那個五毒教的壞人。”溫可正心神稍微好些了後,跪在地上說道。

“你起來!師父答應你,師父一定去!”唐青知道,雖然報仇心切,但是蜈蚣道人畢竟是先天境界的高手,要殺他,必須要動動腦筋才行。

彭羽西大喜,說道:“就這麽辦,剩下的事我來安排,我們即刻啟程。”

一行人結了賬,離開了涼州,朝東走去,隻花了半天的時間,就到了金城了。秦征帶著溫可正來到張捕頭家,並介紹了溫可正的身

份,因為秦征與溫仁泰私交甚篤,那麽張捕頭自然也不會虧待了溫少爺。

眾人剛要離開金城,卻看到前方人群中跌跌撞撞的走過來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手裏還拿著一副畫在向路人詢問。

“請問這位大伯,你看到過這位姑娘沒有?”書生問道。

“沒有!”路人搖了搖頭。

等他看到唐青等人後,一眼便認出來,這些是江湖中人,連忙走過來,攤開畫像,問道:“請問各位英雄,有沒有見過這位姑娘?”書生一臉焦切的神色。

唐青仔細一看,古人的畫工不錯啊,雖然是用毛筆畫的,但是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仔細一看,這畫上的姑娘有些眼熟啊。仿佛在哪裏見過呢?

書生發覺唐青看個沒完,有些不高興了,以為他對畫上的女子動了心,正要收起來,卻聽到唐青說道:“這是你畫的嗎?”

“是小生畫的!”書生的聲音一點感情都沒有。

“我好像見過這位姑娘。”唐青一會兒盯著畫,一會兒閉上眼睛冥思。

書生喜上眉梢,說道:“真的嗎?”

“但是好像又記不起來了。”唐青這一句話,似乎給他潑了冷水一般。

書生一臉泱泱不快之色,將畫收了起來,說道:“小生尋人心切,你還拿小生戲耍。”

“哎!你這話怎麽說的?誰喜歡你這個畫上的女子啊,你當人家沒見過美女嗎?”段小卿擋在唐青的麵前對書生訓斥一番。

“姑娘長得確實不錯。不過在小生心裏,隻有姐姐才是天下第一美女。”書生說道。

“你不要張口閉口的自稱小生了,你一介書生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讀了幾本破書嗎?”段小卿不屑地說道。

“哎,姑娘此言差矣,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叫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書生反駁道。

“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百無一用是書生!”段小卿又回擊回去。

唐青沒有理會他們鬥嘴,而是悄悄附在許統耳邊問道:“許兄,知道紫雲門有一個神秘的黃衣女子嗎?”

“黃衣女子?”許統喃喃道,然後沉吟了片刻說道:“紫雲門專門和朝廷貪官汙吏作對,女子弟子很少,倒是有一個女子,是他們門派的習武奇才,叫蘇挽歌,好像是經常穿著一襲黃裳,因為她很少下山在江湖上露麵,所以我也隻是依據傳聞說的,也不大確定。”

唐青點了點頭,對那個爭論不休的書生說道:“這個女子我好像見過,叫蘇挽……”他還沒來得及說完,卻被書生打斷了。

“蘇婉容!”書生激動地說道:“我姐姐叫蘇婉容。你見過她是不是?”

“是蘇挽歌!當時她蒙著一層薄薄的麵紗,是紫雲門的人。”唐青說道。

“那就不是了,我姐姐無門無派,不會武功。”書生一臉失望的神色。

“蘇婉容?”許統似乎想起來了什麽,往前走了一步說道:“可是藥王穀的小藥仙蘇婉容姑娘嗎?她是你親姐姐?”

“她是藥王穀的,但不是我親姐姐,我們情同姐弟,勝似親姐,我叫江子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