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房間內,葉舒把在陣法裏發生的一切都稟報給了龍且愚,唯獨兩件事沒有提,第一件就是唐青是妖王,因為他不想,也不敢提,倘若他告訴了別人,別人也不會相信。再者他怕有一天因為泄露這件事給自己帶來災禍。第二件事就是沒有講他的屁股被無相氣劍給打中這件事,雖然說陣法裏都是幻境,考驗的是人的心神,對身體並不會造成真的傷害,但是葉舒什麽地方中招,在外邊的人還是看得一清二楚的。龍且愚對如何打鬥並沒有太大的興致,但是他對唐青破了陣法後出現的異象感到好奇,因為葉舒說了 ,滿地的鮮花和芳草不是他搞出來的。

沉吟了片刻,龍且愚說道:“你要好好的跟他搞搞關係,爭取把他拉攏過來。”

葉舒還沒有說話,卻聽到背後有一道熟悉且又威嚴的聲音響起。

“我看是沒必要拉攏他了,殺掉他就可以了。”

聽到這句話,龍且愚和葉舒都急忙起身,跪地行禮說道:“拜見掌門。”

其實,並不是風天華喜歡躲在暗處觀察,非得關鍵時刻冒出來說幾句話,而是他是九儀門和齊王中間的紐帶,他要在金城和雍安城兩頭跑。平時當然不會這樣,因為現在是特殊時期,他是不能躲在總舵裏安生休息的。

“這個般若寺的方丈名為唐青,正是我們要找的人,既然今天他在品酒大會上亮出了自己的身份,那我們就省得去查他了。”看著龍且愚臉上露出一絲疑惑,風天華繼續說道:“他是太子的人,曾經保護過太子,也幫朝廷破了賑災銀一案,齊王已經下令,先拿他開刀了。”

“掌門,貌似這件事情不好辦了。”龍且愚吞吞吐吐地說道。

“你是說,他身邊有羅沐風保護他嗎?”風天華問道。

龍且愚重重地點了點頭。

風天華冷笑一聲說道:“我不否認他的實力很強,但是再強他是個凡人,對付他不容易,但是對付唐青那就容易得多了。”

“你們兩個附耳過來。”風天華示意龍且愚和葉舒靠近,低聲說道:“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唐青他們明天會跟著大義派的一起進孤山,我明天會派人把唐青的樺木舟底下做一下手腳,等他們進了孤山山洞後,他們的樺木舟就不能用了,到時候,你再邀請他們上你的船。那個羅沐風肯定不屑與你們同船的,這樣就可以把他們分開。”說這他遞給他們二人一包藥粉,說道:“這是迎風散的解藥。你們明天記得先服下,我會安排逍遙宗的內應,在你們前邊行船,隻要他們撒下這些藥粉,唐青必然會中毒而死。而且還可以嫁禍到有逍遙宗的頭上,如果計劃失敗了,憑你的先天的實力,找個機會殺了他,也不難吧!”

龍且愚誠惶誠恐的接過解藥,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風天華看到眼裏,說道:“這藥粉是從白仙島那裏取的,很有效用,不但可以解迎風散的毒,還可以避一些普通的毒物,孤山山洞是一座古墓,裏麵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機關或者毒氣,這也正是金風觀不敢獨吞這份寶藏的原因。你們進去就是執行任務,盡量協助白仙島的人。”

龍且愚一個勁兒的點頭,他心裏明白,齊王的側妃是白仙島的人。那麽他們白仙島進去找一

些天材地寶,想必也是為了獻給皇室。

風天華怕自己說的不夠明白,加重了語氣說道:“外人都以為九儀門想爭武林地位,其實整個武林,我風某人還真沒看在眼裏。記住,不要讓別人低估了我們,知道了嗎?”

龍且愚和葉舒都點了點頭,這些話說的十分縹緲,已經上升到了思想層麵了,怎麽才能讓別人不能低估我們呢?這可是一個很大的課題。隻有葉舒隱隱感覺到了,風天華有一顆很大的野心。

金城內,張捕頭家。

“你服不服?”月芽子將溫可正擒住,反手押著他。

“不服!不服!”溫可正咬著牙說道。

“你才是後天初期的實力,怎麽可能打得過我?”月芽子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你雖然是後天中期,但是我相信,我會超過你的。等我見到我師父,我就讓他教我厲害的武功。”溫可正說道。

“你師父?”月芽子想起來,溫可正的師父是那個般若寺的方丈唐青,聽彭羽西說過,他在喇嘛廟親眼目睹了唐青會一些江湖上失傳的絕技。不過她沒有親眼見過,單單看這個溫可正隻練了最基本的內功心法,並沒有學有一招半式。 她的師父邢來旺會一門軟功,可以用身體進行各種彎曲,臨陣對敵的時候達到以柔克剛的目的。

張捕頭聽到他們兩個在房間裏打鬧,微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年輕就是好啊!”

剛要轉身回房,卻看到一口鋥亮匕首抵住了他的咽喉。

房間內,月芽子放開了他,說道:“要不要跟我學武功呢?我可以教你。”

“我一生隻有一個師父,不會再跟別人學武功了。”溫可正認真地說道。

“難道你想讓我一直保護你嗎?”月芽子說道。

溫可正站了起來,拍了拍胸脯,說道:“我會用最短的時間超過你,來保護你的。”

“老爺!啊……”張夫人的慘叫劃破了夜空。

月芽子和溫可正抄起武器衝了出來。

看到在北房門口,張夫人匍匐在張捕頭的屍身上,兩個人都已經被刺殺了。

月芽子把他往屋裏一推,“你進去。”

“不行。”溫可正好歹也是個男的,怎麽能讓女的在外邊保護自己呢。

“嘿嘿,你們兩個都不用互相推讓了。”一陣陰冷的聲音從院子裏傳來,從走廊上方,落下一張大網,將兩個人給罩住了。

此時,從四麵衝出來了幾個黑衣人,迅速地將他們二人給圍住。

月芽子用劍揮舞了兩下,那張漁網還真被劃開了幾個口子,“噗……”領頭的黑衣人朝他們兩個撒了一把藥粉。

網中的二人當即昏迷了過去。

“將他倆帶走!”領頭的黑衣說道。

“是!”兩名黑衣人合力將漁網提了起來。

突然眾人心頭一凜,仿佛被毒蛇盯上了一般,危機感彌漫著整個院子,這種感覺也讓他們都停下了腳步,四下張望後,卻看到月光下,屋頂上站著一個人。黑夜掩飾不了他俊俏的身姿,輕風撩動著他頭上的束帶。青墨色衣服的男子手裏執著一把竹笛,寧靜地望著他們。

“將那兩個

孩子放下,否則我不保證你們有一個活口。”男子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有一種震蕩人心弦的感覺。

“哈哈……這不是我第一次被威脅了,但是我還是我行我素。”領頭的黑衣人說道。

“但是,這是你第一次被我威脅。”月光下的男子淡淡地說道。

領頭的黑衣人給幾個手下使了個有眼色,眾人齊齊動手,幾枚寒光朝那男子飛去。男子嘴角微微上翹,不緊不慢的吹了一聲笛子。

笛聲猶如一抹透明的波浪似的席卷過來,整座院落裏的植物都齊刷刷的被壓彎了腰,那幾枚飛鏢停在了空氣中。

男子的身影在月光下顫抖了一下,隨即消失不見。瞬間又出現在了漁網前,將漁網一提,朝天上飛去,月光裏留下了黑色的剪影。

“當啷”幾聲飛鏢齊齊落地,植物也恢複了挺立。幾名黑衣人“嘶嘶”地爆出了鮮血,倒地不起,他們的眸子裏的驚恐永遠的定格了。

黎明的時候,金風觀的一間客房的門被敲開了。

彭羽西愣愣地看著門外站著的人,認清後,當即對他擁抱了一下。說道:“你來了就好!”

將那名中年人讓到屋裏後,其他人都紛紛叫道:“柴大哥來了。”

沒錯,這個人便是柴榮俊,當初圍著唐青唱數來寶要賞錢的乞丐,也是在喇嘛廟裏失蹤的乞丐。

柴榮俊不等彭羽西詢問,率先開口說道:“那日在涼州破廟,禿子幾人恢複了行動能力後,想製服我去大殿裏找你。還好我反應快先跑了。我回到分舵看到你留下的紙條,知道派裏的這次行動很重要,便趕了過來。”

彭羽西點了點頭,說道:“來了就好!來了就好!今天我們便去孤山探查一下。你同我們一起去吧。”

“樺木舟都檢查過了嗎?”柴榮俊問道。

“檢查?”彭羽西有些不解。

柴榮俊歎了口氣,說道:“根據我對齊滿缽的了解,他這個人做事都喜歡留一手,樺木舟是他的,我們不可以貿然使用,最好是先檢查一下。現在那些小舟在哪裏?”

“唉,幸虧你來了。你這一提醒,我還真有些後怕,走,我帶你去。”彭羽西朝門外走去。

柴榮俊跟著他來到了金風觀的偏院,那裏停放著幾輛馬車, 彭羽西撩開了車簾,指著裏麵說到:“這裏麵這四艘是我們大義派用的。”他又指了指另外一輛馬車說道:“那裏麵兩艘是唐青他們用的。”

“好,我檢查一下。”柴榮俊鑽進了馬車內。

“彭大哥,邢長老找你。”一名乞丐喊道。

“哦,我馬上來。”彭羽西應承道。

柴榮俊將腦袋從馬車裏探了出來,喊道:“這裏麵的沒問題,我看看那兩艘。”

“既然這裏麵的沒問題,那兩艘也應該沒事,不過唐青是我們的朋友,最好是檢查一番,那就有勞柴兄了,我先回去,你一會趕緊過來,說不準長老有事要和大家商議。”彭羽西先行離開了。

望著彭羽西離去的背影,柴榮俊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