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呆中的沐顏突然一個激靈從震驚中醒來,甩了甩頭,才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蟋蟀離開的背影,緊跟著一抹玉臉,時不時的回頭看了一眼,最後才鎮定了一下,跟著蟋蟀開始朝最後一間石室通道內走去。

就在剛才,沐顏很清楚的看見蟋蟀將全部的妖蟲放了出來,隨後他就用幻化的點點赤光朝那些妖蟲打去,另人不可思議的是,那些妖蟲第一時間接觸過那赤光之後,竟然全數倒地身亡,它們竟在瞬息時間,被蟋蟀完全的秒殺,並且這一殺,就是十數隻。

這種事情如果說出去是一名築基期高手幹的話,那是任誰都不會相信的,如果不是沐顏親眼所見,她也不會相信,但事實就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想著蟋蟀剛才的那一招,沐顏絕對有理由相信蟋蟀能夠一擊必殺幹掉數十名築基期修士,一想到這兒,她馬上就欣喜無比,要知道,在接下來還有很多關卡,如果能夠跟著這位陸道友的話,說不定就夠進入最後一層寶相峰也是有可能的……

感受著沐顏的表情,蟋蟀嘴角微翹,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種絕對震懾的效果。

微笑著走在前麵帶路。不多時,兩人已經走到這條通道的盡頭,一路上,兩人並沒有遇到什麽危險,似乎到這裏這通道上已經沒有設置障礙的可能了。雖然有些疑惑,但是沒了危險,蟋蟀也還是非常樂意的。

很快,前麵一個沒有任何法陣防禦的石室呈現在蟋蟀眼前,當蟋蟀眼睛落在這石室時,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此地應該是一個修煉室。

因為這室內除了一個蒲團,和蒲團上懸浮著的一個法寶外就沒了任何東西。

將眼光落在這件法寶上,蟋蟀被它的美麗給吸引住了,隻見這法寶是一個藍色心髒狀火焰一樣的法寶,但是它的這火焰卻是朝著四麵八方燃燒的,每燃燒掉出來的一絲火焰還會變成晶瑩剔透藍光飄散,看上去給人一種美如夢幻般的感覺,奇妙無比,給人的感覺它根本就不是法寶,而是一件精致無比的藝術品。

“哇,這是……”

沐顏看著此寶頓時也被這東西的外觀所吸引,它實在是太美了,美到足以秒殺任何一名修士,凡是看見它的,絕對會瞬間迷戀上這東西的。

“嗯?這是……”

就在蟋蟀觀察此寶時卻突然發現這蒲團下麵還藏著一枚玉簡,好奇之下,蟋蟀一伸手想要拿出它,可是剛接觸到那玉簡時卻突然被那玉簡所攜帶的冰芒給凍了個徹底,嚇的他馬上放開玉簡,猛的縮回手來。

當蟋蟀縮回手時,卻發現自己的手上已經結了一層冰,並且這層冰的寒意一直蔓延至全身,乃至內心,凍的蟋蟀直打冷顫。

“什麽東西?竟然這麽厲害?”沐顏見蟋蟀吃了一虧,當下也忍不住要伸手去拿。

“別動~!”

見沐顏竟然也想拿此玉簡,蟋蟀馬上出言喝止,因為蟋蟀清楚,這看上去很一般的玉簡竟然蘊涵著這麽強大的威力,說不準這玉簡上可能還有某種禁製?

“陸道友,你沒事吧?”看著蟋蟀手上的那一層冰,沐顏忍不住柔聲問道。

“沒事,隻是不小心沒有防備罷了,你且讓開,在下要再試一次。”蟋蟀一邊說著,一邊將真元遍布在手上將那層寒冰驅除,隨後他準備再次收取這支玉簡。

當蟋蟀將真元遍布在右手時,他的手上開始亮起了一層透明光罩,緊跟著蟋蟀那光罩猛的亮了起來,隨後開始朝那蒲團之下的玉簡伸去。

利用真元裹著玉簡的右手再一次拿上了那隻玉簡,為了怕出意外,蟋蟀特地一點點的將那玉簡拿起,生怕會被什麽別的麻煩再次找上自己。

可就當蟋蟀緊張著拿起那玉簡時,他的手居然一不小心抖了一下,碰到了那隻蒲團,隨後就見那蒲團之上的奇寶竟然好像突然活了一般,閃電般的朝蟋蟀拿著玉簡的手臂竄去,其速度之快,讓蟋蟀根本無法反應。

蟋蟀一在這瞬間頓悟:這蒲團絕對是奇寶的一個媒介物,它的作用就是來存放或者是平衡住奇寶,不讓它隨意的散發自己的威力,而自己這個愣頭青卻是不小心碰到了這個蒲團,隨後那奇寶自然認為有另外一股能量插手,所以毫不猶豫的進行了某種反擊。

“沐道友,快離開……”

眼見那奇寶竄來,蟋蟀隻來得及說出這幾個字,然後就被那奇寶的藍焰包裹了進去,連玉簡也掉在了地上。

而沐顏在見那奇寶有所行動時就知要糟,嚇的她馬上朝室門外竄去,就在她逃離這石室時,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這一見,頓時嚇得她魂飛魄散。

隻見原石室就好像是被冰凍術瞬間冰封一般,地上牆上包括整個石屋迅速結起藍色冰塊,並且急速的蔓延著,眨眼間石屋被全部冰封,沒留一絲出口。

眼見著那冰封還在迅速蔓延,嚇得沐顏不得不飛速按原路線朝洞府門口飛去。

很快,沐顏按照原路用了數十息時間飛出了洞府,而在她離開洞府之時,整個洞府就被這無情的冰封給徹底封住,沒了任何聲息,甚至感覺不出一絲生命氣息。

看了看洞府,沐顏美目頓時淚如雨下,她怎麽也不會想到,這看上一個美麗無比的奇寶居然會有這麽大的威力,並且還將洞府封住,關鍵的是,一直給她照顧的陸遠也被封在了其內。

聯想到陸遠的手段,沐顏還存著一絲希望,希望陸遠能夠安然無恙的從洞府內出來,想到此,沐顏雖然感覺這可能性太小,但她還是玉手輕抬,拭去淚水,然後取出幾支陣旗開始在四周擺了起來。

。。。。。。。。。。

此刻的蟋蟀可是有苦說不出,就在剛才他喝聲讓沐顏離開之時,他就感覺到那藍色心髒般的奇寶飛速朝自己竄來,並且攜帶著超高量的高溫和徹骨的冰寒。

這兩種極端的屬性同時發力,頓時讓蟋蟀喪失了抵抗手段,甚至連蟋蟀的感官都剝奪了,他甚至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了,而冰火逼的他隻能使用體內真元進行反抗,但是,他虛弱的真元力根本就無法和這變態的冰火之力相抗,漸漸的,蟋蟀落了下風。

就在此時,蟋蟀體內的梵風衣似乎感應到了自己的主人將來遭受滅頂之災,突然變成了一小塊盾牌開始抵擋著那冰火的侵襲。

而此時的蟋蟀也隻能利用那微弱的真元來抵抗著那顆冰藍火焰,另一方便還得分心使用部分真元護住自己的心脈,以免遭受不測。

可是梵風衣化作的小小的盾牌哪裏會抵得住冰藍火焰的侵蝕,隻一會兒時間,它就被冰藍火焰煉化,消散無蹤。

失去了最強抵抗對手的冰藍火焰在沒了顧及之後迅速竄進了蟋蟀體內,隨後它便開始在蟋蟀的體內肆虐,冰與火的考驗,時時焚燒和冰凍著蟋蟀的身體,一點點的開始煉化蟋蟀的身體。

而此時的蟋蟀依然幹著急拿那冰焰沒有辦法,他隻能利用體內那為數不多的真元牢牢守護住自己的心脈,希望這冰焰能夠早點離開體內,雖然他知道這隻是奢望。

冰火就這樣一遍一遍的煉化著蟋蟀的身體,可讓蟋蟀奇怪的是,按照此速度,自己的身體應該早已經被煉化掉隻剩一縷元神飄開才對,可現在奇怪的是,自己竟然還好好的,除了身體上傳來的疼痛感。

“等等,疼痛?剛才不是連疼痛都沒有嗎?”就在蟋蟀這麽想著的時候,他突然間感覺,自己的全身就好像散架了般的疼痛,火焰炙烤煎熬的疼痛讓他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並且這火焰炙烤的感覺,甚至讓他覺得自己的身體表麵就好像被烤糊了一遍,然後再從裏到外重新翻開再烤一遍,劇烈的疼痛都快讓蟋蟀失去了理智。

而另一邊卻突然又出現另外一種感覺,那感覺就好像讓他光著身子站在寒風淩厲的大風之下一遍遍的接受風刀的切割一般,讓他的另一半身體整體麻木卻還有著被冰冷凍僵的感覺。

兩種極端屬性的摧殘頓時讓蟋蟀明白,什麽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他也在此時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悲哀。

就在此時,蟋蟀體內的真元在這冰與火的肆虐之下,慢慢的消失殆盡,沒有了任何抵抗手段。這一變化頓時讓蟋蟀徹底絕望了,剛才還好,雖然自己被冰火煉化,雖然自己的身體在這強悍的冰火之下並沒有被煉化,但是,現在的自己已經沒了真元,沒有真元就意味著自己的心脈會暴露給那肆虐的冰火,就有可能讓自己瞬間滅亡。

就在蟋蟀徹底絕望時,他突然感覺從自己的儲物腰帶之內傳來一種神秘的力量,這股力量非常的輕柔,一遍遍開始溫潤著蟋蟀的身體和內髒,並且她還分出了另一股力量保護著蟋蟀的心脈,讓他免遭滅亡的危險。

就這樣,另兩股力量在肆意的破壞著蟋蟀身體的同時,而另一股神秘的力量卻在修複蟋蟀的身體,一時間,那冰火之力竟然拿蟋蟀一點辦法都沒有。

終於,那冰火之力似乎見蟋蟀的身體已經無法被自己肆意破壞,所以最後時竟然想要竄出蟋蟀體內。

可就在這時,那股神秘的輕柔之力卻反而不願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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