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印入蟋蟀眼簾的是爭鬥的兩人,隻見這兩人中的其中一人麵無表情,給人一種冷酷無情的感覺,而另一人看上去則有些憤怒,就好像那冷酷男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整個一複仇男。

在他們爭鬥的地方前則站著十三名修士,這些修士分為兩排,正道八人,魔道五人,他們絕大多數都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在看兩人的爭鬥,看他們不時的對兩人評頭論足一番就不難看出,這些修士對兩人的爭鬥還是抱有極大興趣的。

在這十三名修士中間,立著一個傳送陣,一閃一閃的亮著靈光,而這十三人則是有意無意的將這傳送陣圍在了中間,看樣子,這應該是直通下一層的關鍵點。

隻見這兩人,每人指揮著一件法寶和對方激烈的打個不停,看上去,這兩人的手段似乎並不高,遠沒有莫斷魂那種實力,並且看上去,爭鬥經驗也不是很豐富。

看著兩人,蟋蟀眼睛一轉,仿佛想到了什麽,隨後他將隱身術一撤,緩步走了過去。

蟋蟀看的很清楚,這些人都是在涼亭所遇到過的,也都算個熟臉,所以他能很自然的走過去而不怕被人找麻煩。沒有去管爭鬥的兩人,蟋蟀一步一步的朝那傳送陣的走去。

“糟糕,這下麻煩了,是那個少年。”

“這小子怎麽也能找到這裏?不會吧?”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少年將會是我門最強的競爭對手之一。”

見蟋蟀緩步走來,這些修士們紛紛議論了起來,似乎蟋蟀突然一下成了這些修士中的焦點人物。

對於這些人的低聲議論,蟋蟀並不是如何在意,因為他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錢長海那個老混蛋。

見錢長海沒有在此,蟋蟀嘴角閃過一絲冷笑,獨自選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坐下,摸了摸小赤,隨後便雙眼一閉,兩耳不聞身外事。他要等待錢長海自己送上門來。

可是,蟋蟀是在此地等待錢長海了,但他還不知道,曾經被他打敗的金石卻已經出現在了平涼西川的袁家,並且他還將蟋蟀的行蹤完全的交代給了現任袁家家主,袁錦山。

看著狼狽不堪的金石,袁錦山一眼便瞧出,這家夥一定是在那小子手中吃了不少虧,否則憑他的性格是不可能來給自己報信的。

“金道友,你說的這些情報袁某記下了,這是對療傷擁有奇效的楠靈丹,你且收下,至於對付那名叫陸遠的家夥就交給袁某人吧。來人,帶金道友下去休息。”

袁錦山說完,隨手遞給金石一隻小瓶,接著一揮招來一名普通弟子,命他將金石先帶下去。

“既然如此,在下就告辭了。”金石一抱拳,施了一禮,隨後才跟著那名普通弟子轉身離開。

看著離開的金石,袁錦山麵色一沉,隨手又招來一名弟子:“你去尋找嶽陽門的流雲峰峰主車流雲,將此玉簡給他,他自然就會明白我的意思,去吧。”揮手示意這名弟子退下,隨後他才麵色難看的朝家族長老的所在地走去,看樣子應該是去商量如何抓住蟋蟀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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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之後,一直在打坐的蟋蟀雙眼突然一睜,沒有管還在爭鬥的兩人,而是眼神淩厲的看著爭鬥兩人的身後,因為他感覺又有修士趕來。

來人很快走近,當蟋蟀發現來人並不是自己要等之人時才又重新閉目,正準備繼續休息時,他馬上就又站了起來,同時雙眼淩厲的看著後麵跟來的一名老者。

這名老者自然就是姍姍來遲的錢長海了,他在石室裏費了牛勁才堪堪打贏一隻爆邪獸,巧合的是,他所在的石室內居然有法寶,於是他在得到法寶之後就地煉化,一直到現在才趕到此地。

看著爭鬥的兩人,錢長海也沒有多大興趣,這兩人在他眼裏似乎就在比鬥切磋一般,小心的很。

可是,當他眼光落在瞪著自己的少年身上時停了下來,他很清楚此人是誰,也明白,這少年在進入此地之後肯定會找自己麻煩,所以逼不得已的他也急需法寶來增強實力,這也是導致他在得到法寶之後就馬上煉化的原因。

緩步走來,錢長海苦笑一聲,隨後就衝著還在爭鬥的兩招呼道:“兩位道友還是停手吧,一會這兒將會有一場更激烈的爭鬥,正好可以讓兩位學習一下。”錢長海說完此話,就停步不前,和蟋蟀遙遙相望。

正在爭鬥的兩人其實也都在想找個台階下,見錢長海這麽一說,兩人同時停手,隻是其中那名冷酷男怒意十足極要麵子的看著錢長海冷哼道:“哼,這位道友莫不是想和我等切磋一把?”

“他說的很對,在下也勸兩位最好安分些,因為一會的爭鬥可不是你們這種等級所能對付的。”

巧合的是,蟋蟀還沒有發話,先來走在錢長海身前的那名中年修士突然發話,隨後他袖袍一扇,真元頓出,硬是將兩人逼開一段距離。

一見這人露了一手,並且還是結丹中期的高手,爭鬥的兩人對看一眼,自覺的退到一邊,不在發話。

“哦?在下又錯過什麽好戲了嗎?連戚道友都在替人掃場?”

突然,又是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緊跟著錢長海身後出現一名虯髯大漢,正是先前在涼亭吼叫的童淩。

“魔童,你小子少來諷刺與我,否則在下不介意讓你嚐嚐涎陽訣的厲害。”這名戚姓修士倒是一點都不給那這童淩好臉色,口氣強硬的很。

“哼,戚傅仁,難道你以為本座的擎天魔功是好惹的嗎?”

童淩見這戚姓修士出言威脅,當下也毫不和氣的還擊到,但見口舌淩厲,卻毫無出手的意思中就不難看出,他對此人也是忌諱的很。

冷吭一聲,這戚姓修士倒也懶得在和童淩搭岔,左右看了看蟋蟀和錢長海二人:“二位,在下希望兩人的恩怨最好能在此地先解決幹淨,否則在上層爭鬥的話,觸動了什麽厲害的禁製陣法,恐怕我等都討不了好處,所以,兩位若要爭鬥,現在便可開始了。”

看了看準備看好戲的這些人,蟋蟀可不想被人當猴耍,一轉頭,又坐了回去,不在理會眾人。

見少年又坐了回去,錢長海也知道這小子打的是什麽主意,當下他也不揭破,看了看眾人忙一抱拳道:“嗬嗬,讓諸位笑話了,在下和這陸遠道友並沒有太多恩怨,隻是一些小磨擦罷了。”

好奇的看了一眼,蟋蟀還真沒有想到這家夥的場麵話說的那麽圓滑,笑了笑,他也站了起來,一抱拳環顧四周說道:“確實,在下和這位道友也隻是些小磨擦罷了,讓諸位見笑了。”

“見笑?老夫可不這麽認為。”正當這些人麵露失望時,又是一個陰森的聲音傳來,這聲音聽著讓人直打寒顫。

“啊,天化老兄,話說老兄你的動作可真夠慢呢,小弟還以為老兄你沒找到出口呢,嘿嘿。”一見此人,那童淩馬上笑眯眯的迎了上去,顯得很親熱的樣子。

“童老弟,別來無恙啊,老夫聽說這兒竟有人看不起賢弟,可有此事啊?”這人話一落音,身形就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

來人是一名大約六十多歲的老者,身著火紅長袍,不時的捋著幾根發白的胡須,顯得異樣的另類,而那童淩則和此人一同走了過來。

眾人一見這名老者,都紛紛的朝偏僻之地退了退,而那錢長海的麵色則不太好,像是想起什麽一般,連連朝人多的地方退去。

“啊!老兄還真是慧眼如炬呢,不過這不勞老兄費心,在下自認還能對付一二,隻是,怎不見靈劍院的清靈子?難道被你老兄給……喀了?”

這童淩似乎惟恐天下不亂,忙詢問起另一人來,同時問時,單手還往脖子上一抹,好奇道。

“清靈子?為兄可不知道他是不是被人殺了,但為兄徒兒的死,可就再清楚不過了……錢道友,你說可是?”這魔天化說完,雙目灰暗的盯著錢長海問道,其威脅意味深長,大有馬上出手之意。

“魔天化,我勸你最好別打我正道修士的主意,否則本座可不介意群起而攻之。”戚姓修士見這魔天化似乎想對錢長海使壞心,忙站了出來對他喝道。

“戚傅仁?你不好好的在你的蒼極宗呆著,卻跑到這兒來多管閑事?哦?原來你們蒼極宗的代表竟然是你,話說,你們可真舍得啊?要是一會隕落,你們蒼極宗可就又少了一名長老級人物啦。”見戚姓修士出眼相激,這魔天化倒也毫不在乎,依舊漫不經心的說著。

“哦?越來越有意思了,看起來這正魔兩道還真是寸步不讓呢,嗯,看來,一會若是人將到齊,一場大戰是無法避免了。”見場上人數越來越多,蟋蟀反而幸災樂禍起來,畢竟這正魔雙方和他都沒有啥關係,戰就戰了,反正蟋蟀也不會有什麽損失。

“魔天化,老夫若是你,就不會那麽樂觀……”就在蟋蟀準備冷眼看熱鬧時,這通道的另一頭,遠遠飄來一名老者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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