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蟋蟀趕到洞府之外時發現,原來剛才的那家夥竟然又回來了,而且身後還跟著七八名築基中後期的修士,但這一切蟋蟀並不在意,讓他在意的是跟在他身後的一位鷹眼老者,這老者看上去大約隻有一甲子歲數,但腰杆筆直,雙目犀利,一看就不好對付,更重要的是,這老者可是結丹初期的高手,那和蟋蟀可是在同一個境界之上的。

看了看在場十人,蟋蟀隻好假裝沒有認出老者,隻見他眉頭微皺,看著先前帶領的那名築基後期修士不耐煩的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又是你,看你這架勢,莫不是想在這嶽陽門內就要殺在下滅口吧?”

這番話裏,蟋蟀特意帶上了嶽陽門,因為他清楚,對方既然敢如此大膽,並且還帶上了結丹高手,那肯定是說明他在這嶽陽門內是有高層撐腰的,而嶽陽門可是五州唯一一個不參與俗事之爭的宗派,所以這樣一來,他嶽陽門就對名望要求特別高。

但現在,若是有尋求庇護的修士在嶽陽門遭到追殺而不小心走露了風聲的話,那麽從今往後的嶽陽門一定威望大減,甚至沒有人敢在來尋求庇護了,所以蟋蟀胸有成竹的將這嶽陽門的大高帽扣了上去。

對方一見這少年說話犀利,頓時也有些不知所措,他隻是狠眼看著蟋蟀,嘴巴顫抖著,不知道是該繼續反駁還是直接出手,畢竟他雖然膽大,但他也不敢拿嶽陽門的聲譽開玩笑,這一個搞不好就是被追究責任的,萬一此事傳出去,估計他隻有以死謝罪的份。

“哼,少拿嶽陽門來壓我,今天這女子,我是一定要帶她走的,若道友敢阻攔在下,那麽說不得也要使用武力解決這件事情。”

領頭之人說話時,很明顯的客氣了些,因為他雖然囂張,但也不是傻子,事情的輕重還是能分清楚的。

“哦?這麽說來,道友根本就沒將這嶽陽門放在眼中嘛,道友果然夠豪氣,在下佩服。”

蟋蟀一見對方有話頭,當即就捏住不放的說道,因為他清楚,後麵那結丹老者說不準就是嶽陽門的人,而這位領頭之人,一看就是其他宗派混進來的尋仇或是追殺秋寒的。

蟋蟀清楚,以秋寒這樣一個才修仙一年多的修士來說,是不可能得罪什麽他們這樣的築基期高手的,唯一可以理解的就是,他們仗著某些勢力或家族,妄圖對秋寒起什麽壞心。

轉頭看了秋寒一眼,見她對此事既無奈又害怕,所以蟋蟀暗下決心,怎麽著也要將此事攔下,因為現在的秋寒就像是他的徒弟一般,試問,徒弟出事,哪一個做師傅的會無動於衷?

所以蟋蟀必須要將此事攔下,這事情看起來,應該還會有很多故事的:“嗯,等此事一完,一定要告訴我,你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看著秋寒,蟋蟀如是傳音到。後者自然是點了點頭,將此事完全交給蟋蟀處理,因為她最近可是被此事擔驚受怕了很久,現在有蟋蟀出麵,她當然要好好的享受一下被人庇護的感覺。

而對麵的那領頭人,一見蟋蟀的話鋒竟如此犀利,一時間卻也愣在了當場,不知該如何是好。

似乎被蟋蟀的言惹急了,那人竟然在沉默片刻直接祭出了法器準備動手,而蟋蟀則隻是冷眼看著對方。

“住手,魏凡,你竟如此膽大,將我嶽陽門顏麵置於何地?”

終於,他身後的老者沉不住氣了,馬上出麵喝止住這名叫魏凡的修士,同時那老者也突然出現在他身前,隨後兩隻鷹眼冷冷的掃過蟋蟀。

“這位道友若真想插手此事,那就得拿些能耐出來,否則空有一雙伶牙俐齒又有何用?”

老者話鋒直指問題本質,修仙界強者為尊,沒有實力即使你的嘴再會說也沒有絲毫用途,因為大多數修士還是忠於使用武力來解決問題。

看了看老者,蟋蟀明白,這老頭很顯然的要出手進行強製幹涉了,否則是不可能為這名叫魏凡的修士出頭的。隻不過,蟋蟀就想不明白了,為何一名築基期修士會尋到一名結丹高手來為自己撐腰,難不成這其中還隱瞞著什麽隱情嗎?

想不出頭緒,但是蟋蟀也知道,今天若不動手是不大可能了,當下他大笑三聲,隨後輕藐的看著麵前十人:“哦?看來是想強行解決這件事情了,那在下不得已也隻好出手了,不過爭鬥地點你們確定就在此地麽?”

看著對麵十人,蟋蟀話裏帶話的諷刺著那老者,他的意思很明顯,你們人多,若逼在下出手,那能有什麽辦法躲開。

“哼,當然不是,要比也是來比鬥場,免得道友說我等欺負你一名外來修士”那魏凡的聲音卻又在此不合時宜的傳了出來。

“哦?難道不是嗎?十名高手,其中還有一名結丹前輩將我等煉氣期和築基期修士團團圍住,這還不算是欺負?”

有些不在意的諷刺道,蟋蟀一伸手就要拉秋寒就要朝比鬥場的方向飛去。可後者在見到蟋蟀竟如此維護自己,當下鳳眼含淚的後退著對著蟋蟀拜了一拜,隨後又轉身進入洞府之內,收拾好東西以後才又走了出來,同時乖巧的站到蟋蟀的順風舟上。

駕起順風舟,蟋蟀也懶得搭理對方麵色難看的十人,而是直接帶著秋寒朝那比鬥場飛去。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坊市的比鬥場外停了下來。

這坊市雖然不如曾經那般熱鬧,可畢竟還是有不少修士在的,他們一見有人竟然在比都場外停了下來,當即就知道,這下又有好戲看了,沒等他們圍觀時,此地又出現了十名修士,個個氣勢洶洶,看得出,不將蟋蟀滅殺在比鬥場內是不會罷休的。

“恩人,這樣維護小女子,恐怕不太好吧,要不小女子就跟他們走吧,免得連累了恩人你。”

秋寒在最後關頭,終於忍不住拉了拉蟋蟀,說了一句,她實在不想蟋蟀為了自己而冒這麽大的危險。

看了看秋寒,蟋蟀卻以為她怕自己會有危險,當下雙眼一眯看了十人一眼,隨後將一張黃色紙符塞進秋寒手裏,同時傳音告訴她這紙符的厲害,最後時,蟋蟀才若無其事的走進比鬥場內。

當秋寒一聽此乃符寶時,頓時驚的合不攏嘴,隨後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蟋蟀,她實在想不通,自己的恩人竟然會有如此寶貝,卻還舍得送與自己。

捏了捏手裏的無影標符咒寶,秋寒的雙眼頓時濕潤了,隨後她就明白什麽一般的站在比鬥場外,安心的看著這場爭鬥。

見蟋蟀進場,外麵的十人,自然是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由那領頭的魏凡指定一人進場和蟋蟀對決。

被派出的那人顯然有些不情願,可是沒有辦法,誰讓對方是家族內宗係子弟呢,無奈之下,這人隻好一祭法器走進比鬥場內。

“慢著,在下想定一個規矩,那就是,今天咱們的比鬥改為死鬥,隻有一人能走出這比鬥場,道友意下如何?”當那人準備好爭鬥時,場內突然傳來了蟋蟀的輕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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